2003年6月,北京军区大院格斗馆。
耿继辉的直拳带起劲风,我后撤半步,胫骨狠狠砸在他侧腰。"你输了。"我喘着气用格斗刀虚指他咽喉,刀刃在顶灯下泛着训练用的哑光。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反拧,天旋地转间我们同时摔在软垫上。"狙击手最忌近身。"他笑着把格斗刀拍在我胸口,"等进了狼牙,我给你当观察手。"
窗外的蝉鸣突然被警报声撕裂。父亲被带走时,雨点正砸在格斗馆的玻璃穹顶上。我攥着断刀转身,耿继辉冲上来时被三个宪兵架住,他右手被刀刃割得鲜血淋漓,却还在嘶吼:"陆沉舟!档案科肯定是弄错了!"
暴雨冲刷着吉普车的后视镜,我看着他追着车跑了半条街,最后变成雨幕中一个小小的黑点。断刃在掌心刻出血痕,我在颠簸中把染血的刀柄塞进作训服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