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浅刚转身走后,宫远徵蹙了蹙眉,立马搭上了温情初的脉搏道:“姐姐,你身体没事吧?”
温情初看着他一眼,将手拿开说道:“我没事,只是想要你给我弄点八角,肉桂,小茴香,花椒,砂仁,肉豆蔻,白豆蔻,孜然,丁香,草果,香叶…”
宫远徵认真听着,思考着这些的习性,点头应道:“好,不过…姐姐要这些做什么?”温情初说道:“烤吃的,我要的这些你给我装好,我之后再来拿.”
见宫远徵点了头,温情初又道:“那我先回去了.”宫远徵说道:“我送你.”温情初用食指抵住他的肩膀,口中难掩笑意:“我自己回去,徵公子还是在这陪角公子吧.”
说着,她转身就走,宫远徵不好意思的对宫尚角笑了笑.惹得宫尚角摇头叹气.
温情初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白痴说着其他人,她猜测这人如此大的官威,再加上执刃和少主死了,她也见过了宫尚角与宫远徵,必然不可能是他们.
那就只能是花名远扬的白痴宫子羽了,她冷笑一声,暗道:“宫门完了!”宫子羽随即看了过来说道:“你便是温姑娘吧?”
金繁大声喝道:“见到执刃大人竟敢如此无礼!还不快快行礼!”只见温情初漫不经心地微微欠身,潦草地行了一个礼,那动作之随意、态度之敷衍简直令人咋舌.
金繁气得满脸通红,正欲开口斥责,宫子羽却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噤声.随后,宫子羽转头看向温情初,和声问道:“听上官姑娘所言,今日你也曾前往医馆?”
温情初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上官浅,嘴角微扬,似笑非笑道:“正是,我近来身子不适,故而前去医馆抓药.”
宫子羽上下打量着温情初,发现她双手空空如也,追问道:“既是去取药,为何不见你手中有药?”
面对宫子羽的质问,温情初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自若地回答道:“稍后自会有人送来,执刃若实在不信,大可遣人前往医馆询问徵公子,一切原由徵公子可为我作证.”
宫子羽凝视着温情初,沉默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温情初并未犯下什么过错.
她微微眯起双眸,目光落在一脸红疹、神色痛苦的宋四身上,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缓缓开口说道:“执刃,谁会这么蠢啊,竟会把毒药放进自己的哮喘药里?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就是凶手吗?
若换作是我,一旦事情败露、东窗事发,定会想方设法将那致命的毒药藏匿到他人的领地之中,以此来混淆视听,逃避罪责.”
站在一旁的宫子羽听闻此言,反驳道:“可事实便是那毒药确确实实是从宋四姑娘那里搜查出来的,你口口声声说有其他可能,但又能拿出什么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毒并非出自她之手?依我之见,或许她正是想要故布疑阵,故意让人产生这般错觉,从而借机洗清自身的嫌疑!”
温情初听到这话,心中暗自咒骂一声“蠢货.”随后朗声道:“就算如你所言,暂且认定这毒乃是宋四下的,那请问她又为何要毒害姜姑娘?总该有个合理的缘由吧?”
温情初并没有把云为衫算进去,毕竟她知道上官浅和云为衫同为无锋,绝对是这俩下的,但是这个白痴…
宫子羽稍作思索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也许只是因为她心胸狭隘,容不得有人成为少主夫人罢了……”
温情初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紧接着追问道:“哦?照你这么说来,如果真是宋四因嫉妒而毒害了身为少主夫人的姜姑娘,那云姑娘呢,为何也会中招,还是说,你所谓的理由不过是信口胡诌而已?”
宫子羽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云姑娘不也是金牌嘛?这有什么好说的呢!”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一旁的温情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只见温情初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紧紧地拽住了自己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强忍住想要挥拳打向宫子羽的冲动.
就在这时,站在宫子羽身后的新娘也怯生生地开了口:“执刃大人,宋四姑娘她天生就患有哮喘之疾,身体一直不好,她虽然性子有些娇纵,但绝对没有害人之心啊,请您明察秋毫……”
周围的人们听到新娘这番话后,也开始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各种求情和辩解的话语此起彼伏,整个场面变得嘈杂混乱不堪,而宫子羽则被这些声音包围其中,一时之间竟有些下不来台.
然而,温情初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她向前一步,直面宫子羽,义正言辞地说道:“执刃大人,想必您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吧?如果您还是执意如此行事,那么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去找能够公正决断此事的人来评理,是非曲直,自会有个公论!”说完,她目光坚定地看着宫子羽,等待着他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