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千令营,上官弦商趴在窗边,一看这样子便是喝了不少酒,今日一见她确实心里不好受,她和君无炀之间的种种浮现在眼前。
十年前,三皇子弑父夺位,那一夜,多少人因此丧命,上官一族也不例外,上官弦商因为被藏在密室里才逃过一劫,等她出来的时候,遍地的尸体,最疼爱她的父亲永远留在了那一夜。上官弦商不懂凭什么高位者夺位她的父亲要为此丧命,凭什么她上官一族除了她无人生还,这世道的不公,她不敢问,不敢想。
君无炀带着镜月暗卫闯入大殿,“三皇子,这皇位怕是坐不得了!”随即,三皇子的头颅落地,你敢想,权倾朝野的三皇子在君无炀面前也不过是蝼蚁,他的命也不过是君无炀的一句话。君无炀带着人来到上官府,看到心灰意冷的上官弦商,竟没杀了她,还把她带回了镜月。最开始那几日,上官弦商不吃不喝,不和人说话,所有人都以为她傻了。君无炀直接闯进她房间将人拽着去了后山,那一天,她杀了人,上官弦商跪在地上,手里还拿着满是鲜血的刀,嘴里一直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君无炀掐着她的脸迫使着她与自己对视,“想要复仇,就要学会杀人,学会杀人,你才能心狠,才能变强,才能报你上官一族的血海深仇!”上官弦商推开君无炀的手,哭兮兮的说道:“我讨厌你,是你,你让我杀人的,是你,我讨厌你,我要杀了你!”“杀了我,你也要有能力!”那一天后,上官弦商变了,开始吃饭,开始同人说话,还有和君无炀一起学习招数,他让她变强,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她恨他!
他亲自养的玫瑰,他自是捧在手心里的,那天,上官弦商扎着侧麻花辫,手里拿着酒,看着月光,一直喝一直喝。林月劝了没用,只能去请君无炀。君无炀看到她这样子,直接把那酒夺了过来,“你这人,真是奇怪,让我杀人不让我喝酒?”她的眼睛对上君无炀担心的双眼,是她的错觉吗?君无炀把酒放下,“好了,你醉了,去休息吧!”上官弦商不愿意,推着君无炀,君无炀不惯着她,将她抱起,在他怀里好像很有安全感,上官弦商贴在他的胸膛上,任他将自己抱着进了房间。许是酒的原因,上官弦商头脑很热,君无炀长得真好,鼻子挺挺的,肤色白白的,她最喜欢他的眼睛了,就是这人脾气不好,爱骂人,动不动就要杀人,她不喜欢这样。“君无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上官弦商知道的,君无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她好,君无炀没说话,只是在帮她洗脚。很奇怪对吧,高高在上的镜月主上竟然帮上官弦商洗脚!
洗好了脚,君无炀起身离开,上官弦商拉住他的手,君无炀眉头微皱,随即,一个吻落了下来,君无炀知道这小姑娘醉了什么事都敢干了,但还是甘愿沉沦,上官弦商正要离开又被他反扣住头吻了下去,君无炀吻的凶猛,就像他人一样,他直躯伸入,感受着她的温度,上官弦商被吻的喘不过气,他才轻轻的碰着她的嘴唇让她呼吸,那一夜,差点两人都要不受控制的做了,君无炀亲吻着她的耳垂,锁骨,他差点就沦陷了,就在这时,他才反应自己在做什么,随即清醒,给上官弦商盖上了被子便离开了。也是那一夜后,二人关系发生了变化,上官弦商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借着酒劲去亲他,书房里,君无炀也不装了,亲得上官弦商的哭着求饶,“弦商,我要你,我只要你!”镜月的女主人只能是你!
上元灯节,魏良带走了上官弦商,而带走的理由是:我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死!那天,君无炀疯了般找她,因为他的手下没出息,把上官弦商弄丢了,所以那天他杀了二十多个人,魏良告诉上官弦商:“君无炀手可遮天,他怎么会对你一个丧家之犬感兴趣,你带着的上官玉牌就是对他极其重要的东西,他在利用你,也在欺骗你!”那时起,上官弦商恨君无炀,更恨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他!
手中的酒没了,她的思绪也回来了,原来10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却不能让人忘了10年前的事,她不得不承认,她到现在再看到君无炀,心里还会为这个男人泛起涟漪。
君无炀回了镜月宫,他的房里有早就备好了的喜服,若没有魏良,上官弦商早就是他的妻,上元灯节本是他的求婚日。君无炀摸着喜服,上好的布料,“弦商,晚了10年也没关系。”
魏良得到消息,下一枚月环在兽村,这一次,他不能失手,“去把弦商叫过来!”
“尊上,君无炀还喜欢弦商师姐吗?”魏良胸有成竹,其他的他不敢认,这一点他敢确定,“他身边一直有她,怎么会不喜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