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885年的平安夜,艾琳和他在庄园的露台上放烟花。“如果我说我可能明天就会死,你会一辈子记得我吗?”查尔斯格雷忘了他当时都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被她和加布里埃尔公爵灌了很多的酒,她的脸在烟火下明明灭灭,他摸索着把她冰冷的手包裹着“你又在胡说八道了,你这种妖精是不会死的。”她笑着说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还敢娶别人我一定会化作厉鬼来找你麻烦。
“那你来吧,幽灵什么的是不存在的,我只相信剑能穿过的东西。”他悄悄地从口袋里拿出来已经被他的体温捂热的戒指不容拒绝的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就算有一天你真的会成幽灵,我看到这个也不会怕了。”
“什么嘛。”她举着手似乎是在仔细观察这个戒指“你真给我了这个戒指,这算什么,求婚吗?我会把它带到坟墓里的,你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别的人当名正言顺的格雷夫人了。”
酒精让他迷迷糊糊的,他说你不会死的,如果你死了,我就给你守寡一辈子。
你用错词了,哪有男人叫守寡的,她笑的更厉害了,笑的浑身颤抖直不起腰来。他也跟着笑,那我就当一辈子鳏夫等着你。
她突然就停了下来拽着他的领子近乎残暴的吻了上去,他有些奇怪的想大名鼎鼎的格雷伯爵就是这么被夺走的吗?应该是下雪了,脸上身上都有凉丝丝的水滴。一阵剧痛让他有些清醒过来,他迷茫的低头看了下,她在啃咬他的脖子像是要撕下来一块肉一样用力。感觉到他的反应她停了下来轻轻的舔舐着渗出来的血“给你留个记号,怕你把我忘了。”
1885年的圣诞节,艾琳安静的坐在马车上等待着,等待着既定命运的来临。
可是,真的到了被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她还是不甘心的,为了王座上那人虚无缥缈的承诺,她真的要付出一切吗,为了家族的延续为了帝国的繁荣真的值得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把自己推下深渊吗。
最后的时刻,她看见了父亲,父亲倒在了血泊里,看着她以最糟糕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疯狂的人依旧还是死了。她无力的闭上眼,她还不知道她究竟叫什么呢。
如果如果她还能活下来的话,她会按照她的希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