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墨邪随后的询问,她微微一顿,才缓缓开口:“水无相,还差一年。修炼时,还是感觉就如同身体要裂开一般,痛楚难忍。”
墨邪轻轻拍打着墨紫的肩膀,试图给予一些安慰:“阿紫,别太难过。那些疼痛只是暂时的考验,当你练成水无相后,就有能力救出母亲了。到那时,你便可以亲自问明一切缘由。”
墨紫还是有一些不开心,思考良久之后才说道:“我知道了,舅父,我会好好修炼的。”
水无相作为身宗的禁术,修炼过程中存在极大的风险,容易导致修炼者走火入魔。
水无相并非简单的技艺,而是灵魂与肉体的双重考验。一旦修炼成功,便会分身出另一个自己。
然而,在追求这一目标的路上,每一步都布满了难以言喻的艰辛。
每当墨紫沉浸于修炼之中时,那股从体内深处蔓延开来的剧痛便如影随形。
墨邪自然深知墨紫的状况。他太清楚了,修炼水无相时所面临的生死考验犹如行于悬崖边缘。
自己能成功修得水无相,是因为他自己的功力和本事本就不低。
从墨紫踏上修炼水无相这条路起,他就明白,以墨紫彼时那尚浅的功力水无相就像是一把双刃剑。
在寻求力量的同时,必然会给她带来难以避免的伤害,这如同黑暗中潜伏的恶鬼,随时准备吞噬她脆弱的生命之火。
然而,若想达成心中所愿,墨邪深知,在当前的境遇下,唯有让墨紫将水无相修炼至大成方能如愿。
因此,他虽安慰墨紫说这些磨砺都是修炼水无相的常态,可话语之中却难掩那几分凝重与期许。
墨紫浑然不知,在她修行水无相的道路上,竟已悄然步入了走火入魔之境,而这一切,皆未被她所察觉。
她日夜性格呈现出截然相反的两面,这便是最为显著的征兆,可叹她仍懵懂无知,未能发觉自身异状。
在交谈了几件趣事后,墨邪微微抬眸,目光温柔地落在墨紫身上。他轻叹一声,语气温和道:“阿紫,你应该也有一些累了,时辰不早,还是先去歇息吧。”
墨紫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时的步伐虽轻,却带着一丝不舍。
当墨紫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墨邪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静静地坐在原地。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凝固了一般。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他却在默默等待着--------等待绒嬷嬷归来和他说明情况。
也没有让他等待多久,但墨紫离开之后没有一会儿,门就又一次被推开,绒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
墨邪看着绒嬷嬷进来以后,把门关好了以后才开口道:“绒嬷嬷,回来了,给她们安排好了吧。”
当绒嬷嬷踏入房门,墨邪目光微抬,待其谨慎地将房门阖上,方才缓缓开口:“嬷嬷,已为她们妥善安排妥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