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吴邪！"张起灵突然横刀将吴邪拽进怀里，黑金古刀劈开的触手在吴邪耳畔擦出火星。胖子的子弹打在时空漩涡上激起涟漪，乌丸莲耶的身影在漩涡中若隐若现。

"小哥，你的血..."吴邪发现张起灵左臂被触手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麒麟纹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张起灵将吴邪推向漩涡中心，自己却被三根触手缠住脚踝拖向反方向。

"接住！"胖子甩出腰间的捆尸索，一端缠住张起灵手腕，另一端被吴邪死死攥在掌心。三人在漩涡边缘形成三角对峙，吴邪怀中的玉佩突然碎裂，化作七道流光注入青铜门。

"这是...终极的钥匙？"吴邪看见青铜门表面浮现出与雨燕神封印相同的符文。张起灵的伤口开始渗出金色血液，那些血液在空中凝成凤凰虚影，撞碎了缠住他的触手。

"雨燕神的力量来自时空悖论。"张起灵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沙哑，"乌丸莲耶想重启终极，把整个时空变成雨燕神的容器。"他的目光与吴邪交汇，"还记得我们在云顶天宫看到的万奴王吗？那就是失败的容器。"

胖子的机关枪突然卡壳，他手忙脚乱换弹夹："我说两位祖宗，能不能先解决眼前的事儿？胖爷我快被吸进这破漩涡了！"

吴邪感到掌心的捆尸索正在融化，他望着张起灵逐渐虚化的身影，突然想起十年前在青铜门前的约定。"小哥，你说终极会不会就是..."他话未说完，就被张起灵用眼神制止。

"带胖子离开。"张起灵的身体开始透明，"我的血能暂时封印漩涡。"他将黑金古刀抛向吴邪，刀柄上的凤凰纹章与吴邪的玉佩残片产生共鸣。

"不！"吴邪扑过去抓住张起灵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凤凰玉碎片正在吸收张起灵的血液。漩涡中心传来乌丸莲耶的狂笑，他身后浮现出无数克隆体，每个克隆体都握着与张起灵相同的黑金古刀。

"这些年你以为自己在守护什么？"乌丸莲耶的声音穿透时空，"终极就是雨燕神创造的时空牢笼，而你...不过是第137代容器。"

张起灵突然剧烈颤抖，他的瞳孔分裂成凤凰瞳孔，意识海中响起雨燕神的低语："当容器承载不住力量时，就会变成钥匙。"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每隔十年就会失忆——那是雨燕神在清除容器的自我意识。

"吴邪..."张起灵用最后一丝清醒握紧吴邪的手，"记得...长白山雪顶的星星。"他的身体在凤凰火焰中化作光点，融入青铜门的符文。漩涡突然收缩成黑洞，将所有克隆体吸入其中。

吴邪抱着胖子从虚空中坠落，发现自己躺在长白山的雪地上。青铜门紧闭如初，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他颤抖着摸向胸口，凤凰玉碎片不知何时变成了张起灵的麒麟纹身贴纸。

"小哥..."吴邪的声音哽咽，胖子拍拍他的肩膀："别难过，胖爷我早看出那闷油瓶不对劲。你看这..."他指着雪地上的一行血字："青铜门后，有扇新门。"

三个月后，吴邪带着胖子再次来到青铜门。他将张起灵的麒麟纹身贴纸嵌入门缝，门内传来熟悉的黑金古刀出鞘声。门开的瞬间，漫天雪花中站着个穿藏袍的年轻人，他左眼下有凤凰胎记，颈间挂着半块凤凰玉。

"你是..."吴邪的声音颤抖。年轻人微笑着递过黑金古刀，刀柄上缠绕着蓝氏抹额："我是张起灵，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容器。"

吴邪接过刀的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看见无数个时空的自己与张起灵相遇、分离、重逢，每个故事里都有凤凰与麒麟交织的宿命。雪顶的星星突然组成凤凰形状，照亮了青铜门后那扇刻着"雨燕"二字的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