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在医院附近订了房间,看向后座的纪瑶“还能走吗?”
“嗯”
“我在隔壁,有事叫我”秦砚把她送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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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走了?”白时瑜在群里嚷嚷
“叔叔叫我”
秦砚最难的时候在十四岁,那年他被送到叔叔家,他只记得所有人都在哭,看向他的眼神总是带向怜悯,他问叔叔为什么要哭。
隔天他见到了双亲的尸体,那是他生命中最绝望的几个月,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一遍的翻相册。
白时瑜季豫担心他,半夜翻窗户进来,看见他躺在床上血从手心流过滴在地板上,从阎王爷手里抢来的命。
醒来看见白时瑜哭了,从此秦砚的身边总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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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光微亮,街道上人不多,路边的灯熄灭,代表清晨的第一缕曙光。
打开手机,是两点零五分时的一条好友请求,通过之后,对面迅速穿来一条消息“收拾好了就出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有了血色,脸庞依旧是清瘦,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憔悴,挽了发,对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笑。
秦砚站在门口,低着头帽沿压着发茬,抬眸看向她,神色无波澜,皱着眉头,眼底又说不上来的情绪。
“去医院”
纪瑶跟在他身后,两人身材此刻形成鲜明对比。
“又下雨了”秦砚抬头看向天空,喃喃一句。
纪瑶随后出来,微风拂过,湿润的雨珠打在脸上,清醒了几分。
车停在楼下,秦砚身体往后靠一靠,用平淡的语气问“用我陪你上去吗?”
“不用,谢谢”纪瑶轻轻道谢
早晨的医院走廊,人来人往,耳朵里只有自己脚步的声音。
看向妈妈的一瞬间,鼻头一酸,眼眶湿润。
那个她眼前脸色苍白脸上爬满了细纹和疲惫的女人是妈妈。
她的双眼噙慢泪水,此刻看到自己的女儿,勉强露出微笑“阿南”
外面乌云密布,雨点砸向窗户,映衬着病房里的场景。
“我想留下来,照护爸爸”
“不行”女人严厉制止
“我和你爸赚钱就是为了你,你要留下来,学习怎么办”
秦砚坐在车里思绪飘向远方眼神空洞,玻璃外穿来声音
“我这几天要留下来照护爸爸,谢谢你送我过来。”
“嗯”
秦砚先去商场买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进入一栋私人别墅,开门的是保姆。
“小砚回来啦”陈阿姨对他的回来非常惊喜
秦砚礼貌回应陈阿姨的问候
秦禀是个商人,在外风风光光,家里也要求规规矩矩。
“太太,小砚回来了”
从房间出来一位风姿卓越的太太,身着白纱连衣裙妆容精致。
“阿砚,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
…………
知道秦砚回来了秦禀有些惊喜特意早些回家
“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秦禀在生意场上吃的开,这几年尤其的好,对待家里人也是严苛,唯有秦砚,看向他时呼吸都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