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不利

门忽然被敲响，来人是覃墨卿，她大步走入，向文一山敬礼

覃墨倾文副站长，行动二科覃墨卿，向您复命！

覃墨倾冯副站长！

冯毓年好，好

文一山缅甸这一趟，你干得不错！（打量着覃墨倾）

冯毓年是啊，没给咱们站丢脸

覃墨倾老师，冯副站长，从缅甸回重庆的这一路，通过对欧孝安的观察，我认为他身上还有些疑点。我是在他死里逃生以后，第一个接触他的人，如果我能够参与听审，或许能有帮助

冯毓年我倒没有问题，可是，听审名单上没有你啊

覃墨倾冯副站长说得是。

覃墨倾不过，属下有些困扰，不知冯副站长能指教一二

冯毓年什么事，你尽管说，知无不言

覃墨倾属下听说，当年香港锄奸，是魏站长带队、苗江亲自开枪处决的欧孝安和大桥和野。一个被执行除奸的叛徒，却在缅甸被我捡回来了。这件事，是否该问责之前办事不力者呢？

冯毓年这个嘛

冯毓年老文啊，你这个女徒弟，可要比你那个男徒弟要精明多了，跟小辣椒似地！

文一山心里清楚，不论是魏清明，还是冯毓年，都不会允许他的学生插手审讯

文一山墨倾，你先出去吧

覃墨卿有些不甘，也别无他法，只好离开。隔着一道墙，监审室那边传来欧孝安被刑讯的惨呼声。文一山眉头抽动，忍不住攥紧了双拳。冯毓年也听得倒吸冷气，端着茶杯的手有点哆嗦。

文一山好歹也是咱们军统培养出来的人。信不过就毙了，给他上这个刑是给谁看呢？

冯毓年文副校长，你就别担心了，魏站长在里面会有个度的

文一山我懒得和你说

一旁的叶婉清陷入了深深沉思

回忆——那年叶宣明还没被抓，当时的叶婉清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特工，和楼明远从小青梅竹马，舞厅

叶婉清明远

楼明远婉清，你怎么来了

叶婉清我这不是没事嘛，就来看看你

叶婉清对了，你最近又看见我父亲嘛

叶婉清听说他和日本人干起来了

楼明远对不起啊，婉清，我没有看见叶先生，不过啊，我相信他肯定是安全的

楼明远你想啊，叶先生是爱国人士，又有那么多人一起，肯定会保护好他的

叶婉清希望如此吧，当时啊让他这么大年纪别去搅那趟浑水，他非不听，你说现在好了吧

楼明远好了，婉清，别担心叶先生了，对了你最近怎么样了

叶婉清挺好的，我加入重庆站了，以后可能很少回来见你了

楼明远你加入国名党了

叶婉清是呀

叶婉清怎么了，明远

楼明远没，没什么，你现在这么棒，要是叶先生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

叶婉清希望如此吧

审讯室的隔壁，叶婉清心不在焉的样子令人怜惜，文一山心疼得心脏直抽抽，但是他明白，自己如果插手，恐怕会招得魏清明不快，更下狠手。只能忍着心痛，重重坐回沙发上。

审讯室里，欧孝安已经受过一轮酷刑。他整个人挂在木架上，垂着头，身上裂着一道道血口，衣衫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