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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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间包厢。
杨真几人借着寿辰的名义将藏海也约到了此处,待他落座之后,一抱琵琶少女也缓缓上前在他身侧落座。
他深知今日恐怕是场鸿门宴。
这三个畜生不如的人无非就是不想让他在庄芦隐眼前崭露锋芒,生怕危及三人的那岌岌可危的地位。
三人狼狈为奸,想让藏海收下那弹琵琶的绿衣姑娘,若是不答应那就自行亲笔写下想为平津侯写部传记,需潜心撰书三年之久,期间无法为平津侯效力。
字里行间都显露三人的目的。
让藏海彻底消失在庄芦隐眼前,毕竟时间久了便什么都忘了。
…
庄之行心下有些怅然的望着端坐在前方的姑娘。
他的妹妹长大了,长高了,漂亮了,小脾性也比小时候大了。
家中腌臜事他并不想闹到她的跟前,比起每日为这些事情忧愁,他更希望她永远做那颗明珠。
府中最受宠的姑娘。
这么一想他就喝的更多了,等庄之宁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嘎吱——”
离开很久的香暗荼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她极为眼熟的人。
他好像瘦了一些?
藏海在进门的瞬间就瞧见了那个身着青色裙衫的姑娘,乌黑的长发挽了发髻,带着素色的玉簪,不施黛粉,面色要比上次分离之时红润许多,但好像瘦了一些。
他知道他在平津侯府做事,早晚有一天会遇到她,可未曾料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马车上。
庄之宁用余光悄悄打量着对方,他穿着府中幕僚的衣物,身上打理的干干净净,有一股淡淡的檀香。
“你入府了,是吗?”她到底还是有些按耐不住。
藏海搀扶着庄之行坐在她的对面。闻言也只不过是微微颔首,反应很是冷淡。
当初他既然选择不告而别,并非打算利用她进入侯府时就已经决定了二人的关系到此为止。
如今,他们不过是仇人之女与府中幕僚罢了。
庄之宁心尖蔓延淡淡的涩意,胸口也闷闷的有些难受,“你后背的伤好了吗?”
少女紧张时总会不自觉的绞着腰封上垂挂玉牌的流苏,丝丝缕缕缠绕她纤细的指尖。
宽大的袖口没遮严实,将一截少女白皙的手腕显露在空气中,那条陈旧的系着银铃的红绳安静的戴在她的手腕上。
藏海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劳小姐挂心,已经好了。”
其实并未。
正式进入平津侯府那天,庄芦隐按在他肩头时,他就隐隐知道,伤口可能绷开了。
近几日事多,他也没上心。
“我不信。”短短几日怎么可能就彻底痊愈,不过是对方与她断绝关系的借口罢了。
藏海对她颇有几分无奈。
他无法像痛恨庄芦隐那般痛恨眼前人,也无法像利用庄之行一样利用她,总而言之,在他眼中,他们应该止步于此。
六初师傅说过,情之一字最为难过。
藏海闭了闭眼,将那点思绪掩去,妥协般看向对面的少女,“那小姐要如何,帮我上药?”
果不其然。
对面的姑娘面上蔓延开一点点樱粉色,有些呆滞的看着他。
不经逗,还不惊吓的娇贵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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