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反倒得寸进尺
“姑娘若是答应我,这披帛立刻还给姑娘。”
荷荷目光无措,这是正常的环节吗,她不知该不该答应
看台下很是吵闹,梵樾不悦地揉了揉眉心
“下面发生了何事?”
天火如实答道
“有人抢了冷泉宫那位的披帛,现下一群人请她回去跳舞。”
梵樾睁开锐利的眸来,泛起寒意,掌心的无念石发着光正大肆吸取着贪欲
男人眸色更冷了些
“人心可真够脏的,不羁楼容不得这团污秽。”
天火默然,开设不羁楼正是为集取五念,开启无念石,贪欲也是五念的一种,殿主没有理由停止,可看他要杀人的神色,天火明智地选择闭口不提。
“姑娘,跟我回去吧,我愿意出千金酬谢!”
有人连演都不演了
“姑娘,我愿为你赎身,娶你为妻!”
一片混乱中,有人还想上手摸荷荷
却被一只腕骨分明的大掌狠狠攥住,将人冷冷甩到了地上,扫视一圈狂蜂乱蝶,绯红纤薄的唇压着怒气吐出声来
“都给我滚!”
“你是哪来的小白脸,凭什么管小爷的事!”
梵樾下眼睑沁着薄红,反复默念,不能杀人,不能杀人!不能暴露身份!
要用人族的规矩解决问题!
麻烦!
到最后,他声音冷到能结出冰碴来
“我是不羁楼的主人,今日不羁楼闭门了,这个理由够吗!”
那人骂骂咧咧地走远了,嘴里叫嚣着,完蛋玩意,等着吧,我看你这破楼,迟早倒闭!
梵樾忍无可忍地闭上了眼睛,压抑着想撕碎他的欲望,抬手闭死了殿门,隔绝了鸟鸣兽语
他瞥了一眼还揪在他衣服上的小手,语调不悦
“你还想攥到何时?”
荷荷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松开,又跟上了他的脚步
“殿主,方才多谢你。”
她声音又软又轻,他不由打量她一眼
一身冰肌玉骨,露出的皮肤白得简直晃人眼,像是被烫到了般,他飞快地收回目光,从喉间轻嗯了声,语调毫无察觉地染上愉悦
一想到那些男人黏在她身上的目光,他心里就莫名的不是滋味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敌是友,他一个妖王倒不至于压榨一朵小花的劳动力
“从今往后,那舞你就不必跳了。”
荷荷眸子亮了一瞬
“殿主,那是不是也不用我帮你洗脚暖床了?”
梵樾耳尖一红,看着她希冀的眸色,偏偏泼了一盆凉水
“不行,允许你留在不羁楼已是破例,莫要再得寸进尺。”
荷荷失落地点点头,果然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怜的小花,已经沉浸在悲伤,完全忘记了自己引诱的任务···
梵樾则是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是夜
荷荷果真端了一盆洗脚水进了梵樾的房间,无人拦她。
她来时,梵樾正立在塌前,修长匀称的骨节把玩着手里的无念石,他推测瑱宇正是为了他手里这块无念石而来
特意将无念石在荷荷眼前晃了一圈
“知道这是什么吗?”
荷荷茫然一瞬,摇了摇头
“不知道。”
她的神色不似作假,想来以她的智商也不会聪明到撒谎将他骗了去
梵樾放下了警惕,他已然沐了浴,烫金华贵的寝衣裹着颀长健壮的身姿,胸口微微敞着,肤色冷白如玉,露出两根嶙峋莹润的锁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