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与真心,都只在相爱的时候有效。
这是母亲从小便教给她的道理。
纵使母亲不说,她自己也看的明白。
她的生父昔日只是一个穷举子,因生了一张好皮囊得了母亲青睐。
他自愿入赘,两人也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曾经发誓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他却在母亲怀孕后暗地里养了外室,不仅如此,还假借母亲的名头暗中在商铺中敛财。
母亲一贯心慈手软,耐心将人哄到屋内,好酒好菜下肚,当晚,这个不忠的男人便载入了荷花池中。
福亭谁人不知阮夫人和她的夫婿恩爱非常,可惜她相公福薄,因吃多了酒丢了性命,阮夫人悲痛欲绝,若非腹中怀着孩子,只怕要随夫去了。
无人知晓,那杯中早被阮惜音加了一味药,要的就是取负心汉性命。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可这世道对女子一贯严苛,因而我们要学会伪装,伪装自身的狠辣,装出一副至善之至纯模样。”
这是她懂事起,母亲便在她耳边念叨的话。
她听在耳中,记在心里,用起来也颇为得心应手。
那名在阮府门前闹事的泼皮,阮云鸢将他扭送进了官府,可瞧着他的妻儿与寡母生活凄苦,她立即给了不少银两帮衬。
阮家心善,着令衙门仗责十仗便放了他,可谁知那泼皮无福,拖着伤体去喝花酒,最后冻死在了街边。
事后,还是阮家出面为他收尸,安置了他的妻儿与寡母,
此后,阮云鸢不仅有了美名,阮家更是被福亭百姓称为以德抱怨的典范。
更无人会知晓,那花酒里多了些东西。
衙门的人倒是让仵作验了尸身,得到的却都是一个结果——那泼皮受了伤,饮酒伤身,栽倒在雪地中。
宋墨的一颗真心,给的是温柔善良的阮小姐,可偏偏她是朵黑心莲。
“青芷,你将这东西交给宋世子,就说今日我身子不适,多有冒犯,特向他赔罪。”
阮云鸢将一对剑穗递给青芷,宋墨擅双刀,她便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想着让他系在刀柄上。
少女的心思化为丝线缠绕在指尖,若说她没动心,定是假的。
可如今,她到底是新生惧意了。
当夜,宋墨翻进了阮云鸢的房中。
丫鬟们刚刚退下,阮云鸢对镜梳发后欲要就寝,却在转身后撞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来人身上有着熟悉的松木香——是宋墨。
阮云鸢下意识绷紧全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鸢,你为何怕我?”
宋墨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落寞与不解。
“阿鸢,你可是遇见了什么事?亦或是我做了何种令你是生厌之事?你若要疏远我,也让我明白究竟是为何可好?”
宋墨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身,呼吸伴随着话语喷洒在她的耳畔,这姿势暧昧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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