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覆之物皆出自酒楼中,伶人演戏以为提示,各位看官皆可抢答,下面请听第一题!”小二说完宋墨和沈岚一同下来了,随之而来的是窦昭。
“小姐,这好像是我们家的酒楼。”安厝突然在沈岚耳边说着。
“我们家的?”沈岚听后下意识的挑了一下眉头。
“对,小姐怕是忙糊涂了,小时候您突然爱上了经商,就开了一家酒楼,后面小姐您开的酒楼越来越多,直到这个京城的酒楼都是小姐您的,您才渐渐的不再管酒楼的事,但是安厝可是一直在派人打理着小姐您的酒楼呢!哎说起来这酒楼的钱还是夫人为了不让你去投军打发给你的。”安厝突然想到了曾经的那些事,而沈岚则是才回想起来确有此事发生。
“人安逸惯了,都忘了自己还有产业了。”沈岚轻笑了一声随后伶人开始出题。
“是处儿城空战马,递年来满尸啼鸦。”
“战马…那也装不下呀!”
“渔阳三弄,祢衡击鼓骂曹操,盖的是鼓锤。”
“中!”
窦昭事先将题目解了出来,然后宋墨和沈岚都看向了他们的左边。
“小姐竟知道这等兵器?”沈岚突然对窦昭感到了些兴趣,宋墨也和沈岚说了差不多的话,甚至还怀疑人家是男扮女装。
窦昭笑了笑反驳了宋墨的话还说:“巾帼不让须眉。”
沈岚看着他们两个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于是偷偷对安厝说着:“安厝,为何我总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小姐安厝也觉得我们好像有些多余。”她看了看他们然后也赞同沈岚的话。(这时候沈岚还没喜欢上宋墨,主要是不记得前世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他们记得,前世那么苦,记得有什么好的。)
“有请第二道题!”
“这都是裙衩伴,立地撑天,说什么男儿汉!”
“花木兰替父从军,女扮男装需拭去红妆,盒中所装之物,是花旦所用之胭脂。”
“中!”沈岚笑了笑对他们说道:“没想到我的身边竟有如此智识,一个能识兵器,一个能识胭脂,看来这一趟出来的挺值的。”
宋墨和窦昭都只是笑了一笑然后继续回答着伶人出的题。
“有请第三题!”
“听楚歌教人可伤,思亲泪汪汪!”伶人说完后三个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垓下之战,四面楚歌,楚军思乡,楚军……”但是宋墨似乎想到了今日所发生事情,又有些回答不出了,而沈岚和窦昭则是回答着各自的话。
“思乡自然要归家,盖的是酒楼菜品里的当归。”
“思乡嘛自然是要回归自己的家中,所以这盖的呢是酒楼菜品里的当归。”
“中!虽然这位小姐也答出来了,但是那位小姐胜的多所以礼品将归属于她!”
“能理解,公子和小姐于与我一同答出,是我领先了,承让了。”
沈岚摇了摇扇子然后浅笑着:“小姐智多识广,这礼品理应是您的。”
宋墨语气失落的说着:“小姐脱口而出的二字,却是我不敢想的奢望,心服口服。”之后他便离开了,沈岚看着他那孤寂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触动。
“你猜这个人在想什么?”窦昭问了问素心,素心说着:“输了不服气?”
窦昭摇了摇头说:“不,我想他应该是想到了他家中正在怄气的家人以及许久未见的家乡。”之后窦昭拿起了礼品看了看,发现是二十四孝图然后惋惜了一下。
“小姐若是用不上,能否割爱让给沈某?”沈岚走到窦昭身边然后笑了笑说着。
“既然沈小姐用得上的话,那么这二十四孝图就送给沈小姐了。”窦昭大大方方的将礼品送给了沈岚,安厝上前接了过去然后窦昭也就离开了。
“小姐您要这二十四孝图有何用?”安厝有些不明白于是问着她。
“我也不知,只是…”沈岚回想着那人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二十四孝图幽幽的说道。
“大概…是想借花献佛吧。”
………………
“公子!请等一下公子!这是我家小姐交给你的。”安厝叫住了宋墨并将二十四孝图以及一封信递给了他随后就离开了。
宋墨看了看手里的信,信上写到:公子沈某无意间窥探到您的心,沈某知道公子不是输于才学而是家愁,不知这二十四孝图能否解公子的心结?说起来也好笑,这二十四孝图还是沈某在人家姑娘手中问到的,公子可别嫌弃了。
沈岚看到他已经收下了东西转身就离开了,而宋墨则是看着这手里的二十四孝图,心中不免有些感动。
面具遮容,半戏之缘,她竟如此通透敏锐?
段公义走了过来向宋墨传递了消息说:“世子大帅加急,福亭遭遇飓风来袭,需速归救灾,玉佩?”他说完意外的看到了宋墨身上挂的东西。
宋墨取下来看了看,发现玉佩上面写了一个字岚,然后又回想到了之前不小心擦肩碰到的场景。
“看起来是女子名字?”
“世子刚刚是…”段公义八卦的心突然燃了起来,而宋墨则是让他不要胡乱猜想。
“我刚刚看戏去了,大概是与其他客人并行时挂上的。”说完又仔细看着那玉佩。
“此番悄然离军,不宜暴露行踪,还是丢了吧?”段公义轻飘飘的说着,而宋墨则是说:“人家私人物品,被人捡起岂不是招惹是非?等日后再见时我亲自还她,对了将此灯转交给我父亲,半个时辰后驿站集合。”
另一边沈岚回到家中后,安厝意外的看到了沈岚腰间已经没有了她整日带着的玉佩立马问着她:“小姐,你的玉佩呢?”
沈岚听完安厝的话立马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发现没有摸到赶紧往下一看,腰上已经空空如也。
“是不是掉在回府的路上了?”
“可能吧,算了再找也找不到了。”沈岚叹了一口气。
“啊?可那是老爷临走前给小姐您的生辰礼,您平日里可是舍不得摘下来。”
“那能怎么办?掉都掉了,过了这么久了怕是被人捡去当了。”她愁眉苦脸的说着。
“说的也是。”安厝想了想然后叹了一口气赞同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