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宇站在楚逸飞家中,神色瞬间紧绷,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不敢置信地问道:“楚逸飞他二叔,你刚说什么?楚逸飞的妈妈欠债?我是不是听错了?”
楚逸飞的二叔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手里夹着根烟,慢悠悠地吐出个烟圈,斜眼瞟了瞟苏泽宇,扯着嗓子说道:“你没听错,他妈妈在外面欠了不少钱,债主天天上门催。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这破事儿。”
苏泽宇在屋内急促地踱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出“沙沙”声。他心里明镜似的,要是这话是假的,楚逸飞的二叔大概率是想诓他,楚逸飞的处境肯定危险;要是真的,那二叔突然来报信,还挑在楚逸飞家说,背后肯定有算计。
苏泽宇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二叔,语气冰冷:“你突然跟我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要是强行带楚逸飞走,你就去城里把我的那些事儿宣扬出去,坏我的名声?”
楚逸飞的二叔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干笑两声,磕了磕烟灰,强装镇定道:“你这孩子,想哪儿去了,二叔能害你吗?”
苏泽宇的目光急切地与楚逸飞的眼神交汇,楚逸飞的眼中满是挣扎与决绝,苏泽宇瞬间读懂了其中含义,意识到自己没有立场干预他的选择。可一想到楚逸飞二叔那番话,万一有假,楚逸飞就会被蒙在鼓里,陷入危险,他就心急如焚。
苏泽宇在屋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牙关紧咬,内心激烈地挣扎着。窗外的风刮得呼呼作响,吹得窗户哐哐抖动,也扰乱不了他分毫。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停下脚步,咬咬牙,暗自呢喃:“没办法,只能去找村长了。”
他转身,如一阵疾风般冲出门。一路上,凛冽的寒风像刀子般刮过他的脸颊,冻得他耳朵生疼,凌乱的头发在风中肆意飞舞,他却浑然不觉,满心满眼都是楚逸飞的安危。
很快,苏泽宇便到了村长常待的宿舍门口。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抬手用力推开了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村长听到动静,缓缓从椅子上转过身来,目光温和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终于来了。”
苏泽宇一脸疑惑,脚步猛地顿住,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焦急,脱口问道:“您知道我来?”
村长坐在老旧的木椅上,见苏泽宇一脸焦急地闯进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神情。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抬手轻轻顶了顶苏泽宇的脑袋,脸上带着温和笑意,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会来。怎么,你是为楚逸飞的奶奶的事儿来的?”
苏泽宇还沉浸在一路狂奔后的喘息中,胸脯剧烈起伏着,听到村长的话,他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村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急。他向前走了两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语速极快地说道:“那就对了!自从楚逸飞他二叔来了之后,他奶奶就变得很奇怪,一开始只是生病咳嗽,可没几天,就彻底消失不见了!村里到处都找遍了,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苏泽宇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懊悔,猛地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懊恼地说道:“哎呀,要不是村长您提醒,我都没意识到这么大的事儿!这段时间光顾着和他二叔周旋,竟然忽略了这么关键的细节!”
村长神色凝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村庄,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和他二叔之间的矛盾,我因为一些特殊因素实在没法直接介入。但你放心,只要我还在这儿,我就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