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现在浑身没力气,真的要去床上躺着了。”白鹤淮有气无力的坐在床沿,从她的药箱中翻出一章乐谱和一根玉笛。
“那就拜托你啦。要是蛊虫引出来了,就把它们放在一起,等我醒了再说。”白鹤淮对苏暮雨说道。
苏暮雨看着白鹤淮周身气息黯淡下来,他试着将谱子上的音一个一个的吹出来,他虽然略懂音乐,可他真正意义上算是第二次拿乐器,第一次还是在无剑城的时候。
乐曲响起后不多时,只见一只比盒子里体型小小一些的虫子从白鹤淮的耳朵里爬了出来。
苏暮雨急忙将小的蛊虫放进盒子中,把两只蛊虫放在一起。
随后他便坐在床沿上,守着白鹤淮。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白鹤淮幽幽转醒,看着在自己身边睡着的苏暮雨,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
白鹤淮想坐起来,才发现她的手被苏暮雨握着。
经白鹤淮的动作,苏暮雨也醒了过来。
“神医醒了,可有什么不适?”苏暮雨开口问道。
“蛊虫已经没了,体内的毒素应该还有残留,其他的都还好,倒是你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白鹤淮看着苏暮雨紧张的表情笑了笑。
“蛊虫的事情还没解决,我怕有什么变故。”苏暮雨回道。
白鹤淮也将装两只蛊虫的盒子移了过来,看着两只蛊虫。
苏暮雨看着白鹤淮恢复的不错,开口问道:“这两只蛊虫有什么联系吗?”
白鹤淮指着比较大的那只蛊虫“这是母蛊。如果它死了那这只小的也活不了。”
“看来夜鸦并没有说谎。”苏暮雨沉思着。
“不过若是让子蛊在身体内死亡,它的毒素会瞬间蔓延到人的全身,如果是那样中毒的人是活不了多久的。”白鹤淮叹气道。
苏暮雨舒了一口气,辛好没听夜鸦说的话,若是真的捏死了母蛊,也许神医会好起来,但却会重更深的毒。
白鹤淮笑了笑:“去歇息吧,明日起来,还得有一些麻烦事要应对呢。”
“唉。”苏暮雨轻叹一声,“神医好好休息。”便走回了自己的屋中。
次日晨起,一声马嘶打破了鹤雨药庄的宁静,苏喆推开门,便看到一队穿着军甲的士兵将鹤雨药庄围了起来,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停在后方,马车之上绣着一只仙鹤。
苏喆握了握身边的佛杖,嚼了嚼嘴中的槟榔:“来者何棱啊。”
“跪下。”一名穿着银甲的统领策马行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苏喆。
苏喆仰起头,忽然笑了,像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笑得一时都停不下来了。
那统领皱眉道:“笑什么?”
苏喆没有理会他,依旧大笑着,甚至笑出了声。
“刷刷刷”的出鞘声响起,那些跟随着他而来的兵士们全都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一阵疾风从他们身边吹过,那统领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开药庄的,而是深藏不露的江湖高手,他见识过这些江湖人的手段,立刻挥手道:“都不要轻举妄动!听知州大人命令!”
“拔剑做什么,这里是药庄,不是你们的知州府,要打架上别处打去。”白鹤淮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她瞪了苏喆一眼:“你也不怕把人伤了,到时候朝堂那边可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