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下起了大雨,风用力地,吹着早就破碎了个大口的窗户,使其发出吱吱声,奇怪的是雨这么大,却怎么也淋不进屋内。后院陆续响起阵阵铜铃声,还有皮靴踩踏泥土的声音。雨水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我缩在被子里,朝着对面床的文才叔说道:“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对,对面的门叫喊。”文才叔:“我也听到了,不过好像都被铜铃声覆盖了。”
这时,窗外响起雷声,一道白电,从眼中划过。一个被淋湿了的人不合时宜的凭空出现在了我们所在的小平房门前,他抬起手敲了敲门,开始还算正常,渐渐的他变得急躁。
他:“有人吗?有人吗!”他说话的空隙间,我依稀从窗口看见了他的真容。那是一双被雨水不知道泡了多久,已经腐烂了的手,全身都无法避免,衣服也仿佛被泡了许久,绽开一个个破洞。
他见未有人回应,便索性开始撞门。砰砰砰砰……撞门声不断。不久便撞开了一个小口,他便透过小口,用他那血红色泛光的眼睛在小平房内来回游动。
这时的我已经被文才叔的手捂住了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文才叔:“不想死就别说话。”
我勉强点了点头。我俩靠在床的侧板上,过了许久没了撞击声,才呼一口气。
东方澜:“……………………”我习惯了爆粗口,所以说出这句话,挺正常!
东方澜:“我们应该不会死吧?”
文才叔相视一笑,缓缓说道:“说句实话,其实我们也是游戏中的NPC,就像游戏中的玩家都是来自不同时间段的历练者,但又常常会因为门派不同或者宗教不同,发生纷战。
东方澜:“我好像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我的视野便望向窗户的位置。
文才叔:“什么东西,说说看发现了什么?”
东方澜:“这个窗户好像除了我们,谁也看不到。”
文才叔,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说?”他的目光也定格在了那个破窗户上。
东方澜:“你自己想想,不仅雨水渗不进来,还有刚刚的那个东西好像也看不见,如果他看见了就不会去撞门。”
文才叔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明天再看看。”
清晨的破晓微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东家大院的青石板路上。昨夜的大雨刚刚停歇,空气中还残留着潮湿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透不过气的压抑。地面上,雨水冲刷的鞋印仍旧清晰可见,其中还夹杂着昨晚被雷劈倒的那棵老槐树的血红色树汁,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我与文才叔在穿上风衣后,便走进了大厅。走进大厅时发现了两人,位置空落落的。而所谓的二叔仍是笑嘻嘻的,吃完饭后我谁备去后院看看,不过刚一出这个念头就被“二叔”给发配了一个任务——去与那些同为玩家的人一起去贴春联。
我心里多少也有些恐惧,便听从而去。我刚去到那,一个玩家便迅速跑到我面前将春联递到我手上,便又迅速的离开,我的视线从未从他身上离开,发现他走到一个巷子时忽然蹲下来呕吐,他吐出来的并不是早上的饭,而是一缕缕带着血肉的头发丝。
我刚回神挂上第一幅春联。身后便噼里啪啦的响起爆竹声。白色的烟雾四溢,使我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春联上的黑字仿佛像血液一样流动起来渐渐的流到了手尖上。
烟雾过后,四周早已没了人。我迅速跑到我房间门前。这时发现怎么拉也拉不开门。我又跑到好几户门前,也同样拉不开。这时,地面上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小巷口里窜出几个小鬼娃,穿了一身以前的新年红袍,唱着:“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你……。”嘴里吃着一团类似于黑色碎肉的东西。四周又响起: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甜甜的~芝麻~就是恭喜恭喜。
那几只小鬼已经冲到了面前。我奋力的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