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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圣子之逆,亘古未有 第五十四章,领域……解除了?

开局迎娶千仞雪

……

古榕闻听此言,心脏猛地一缩,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如乱麻般纠结。独孤博此言,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他心底轰然炸开,掀起惊涛骇浪……

“莫非是……误会……?不、不是的……”误会的念头刚一出现,便被古榕强行掐灭了,毕竟此番之事若是误会,那么七宝琉璃宗外门弟子之惨案莫非也是误会?可谓天下之大稽了……而独孤博亦正亦邪,一向只凭自己喜好做事,但信守承诺,答应的事肯定会做到。生性之孤僻,软硬不吃、心胸狭窄,行事不留后患,必定会斩草除根,也不会要什么脸面,不介意以大欺小,面对会威胁到自己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扼杀,其性格就像蛇一般阴狠,不动则已,一动必定全力以赴……“此言,必独孤博诱敌轻下之策,确实,我与之为多年故友,其性子,我熟识十分……即便是真,杀于我宗外门之族,此番必然不可轻易放之远去……”古榕沉思良久,心中顿时宛若磐石一般坚硬极然……

他面上却未有半分慌乱泄露,双眸紧紧盯着独孤博,眼神如猎鹰般锐利,不放过对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冷峻的面容上,眉头微蹙,肌肉紧绷,周身散发着警惕的气息……

手不自觉地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悄然一笑,看似随意的站姿,实则暗藏防备,每一寸神经都在高度戒备,倘若独孤博下进一步,魂力蓦然迸发……

“呵呵,我便知晓……”独孤博静静的站于虚空之上,更是宛若雕塑一般矗立于此,目光透过朦胧美团,直视古榕投之过来的目光,漠然一笑,“……曾经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时光匆匆,转瞬逝然……那些美好的点点滴滴再也回不去了 ,只留下满心的遗憾……我独孤博惜然至极,是为忆思如,霜风冽,孤星寒照残年月。残年月,早年丧父,暮年丧孑。漂泊半生枉为生,以毒为绝天下鼎,今朝伤情于斯同……古榕兄,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独孤博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带着无尽的怅惘,在于此方天际之上悠悠回荡 。古榕闻之,很是疑惑,他的眉头紧紧皱于一致,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独孤博,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似的,但终无归路,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独孤博见此,只是苍白一笑,蓦然间,他周身墨绿色的魂力疯狂流转,只听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响起,定睛一看,赫然是独孤博撕开了自己右肩处的衣衫,露出了一道神秘的深紫色龙纹。那龙纹像是活物一般,在他的肌肤上缓缓蠕动,散发着诡异而强大的气息,深紫色的光芒如跳动的火焰,仿佛透进了他的皮肤之中相似,隐约间,竟是瘦骨如柴……龙纹的鳞片清晰可见,每一片都闪烁着幽光,龙头高昂,龙目透着冰冷的杀意,仿佛在俯瞰众生,宣告着它的不凡与强大……

“这、是……?”见此瞬间,古榕蓦然间一愣,他的双眸瞬间瞪大,目光死死的看着独孤博右肩处的那一道神秘的深紫色龙纹,眼袖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瞳孔急剧收缩,像是要将眼前无形的震惊聚焦起来。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让那瞪大的双眼显得更加突兀,嘴巴不自觉地张开,下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撼扼住了喉咙,只惊愕的叹惋,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变得一片煞白……别人可能不识此物,但他古榕毕竟游历大陆多年,又是七宝琉璃宗护宗斗罗之一,尽天下之秘闻以古榕见识必识十之八九,可眼前的场景,使他产生了无与伦比的震惊,“你、这、这是……被人下了……?”

“不错。”看着古榕那副震惊到极致的模样,独孤博心底猛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骄傲,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右肩处那一道神秘的深紫色龙纹,叹惋道:“不错……遥记当初任职供卿客奉之时,若知今,绝对不会趟这天斗皇室之浑水,可惜了啊,古榕兄,你所料不错,这,便是龙纹印蛊……”

『龙纹印蛊极为诡异,它形如蜿蜒紫龙盘踞在独孤博右肩,鳞片闪烁着幽光,仿若每片都藏着无尽秘密。此蛊乃天斗供卿客奉二供奉紫玥以独孤博之习性配之,其蛊是以紫玥一滴精血,些许仙草融合而成,后画以手中为印,拍于独孤博之右肩,大成。龙纹印蛊有两种状态,其一为蛰伏期,气息微弱,其二为昭令期,是为皇室昭令,且一旦激发,深紫色光芒夺目,龙纹泛起微光,令他身不由自己、不由自主地执行命令 ,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使用龙纹印蛊之者无疑会对使用者产生极大的负荷,会汲取使用者的生气,虽只是点滴般的作用,但时间长久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觉了,虽然身为封号斗罗,其体躯更为甚之,若强行反抗,则会承受蚀心之痛,且此蛊与独孤博融为一体,与独孤博的魂力紧密相连,能将其魂力转化为诡异的深紫色力量,这力量带着蚀骨的毒性与邪异的气息,攻击时犹如毒蛇吐信,防不胜防 ,是为顺者畅,终死,逆者阻,终死,也就是说,此蛊,顺应它的人可以提升自身魂力流通的速度增加10%,修炼速度也可以增加10%左右,倘若是逆者,自身魂力流通速度降低10%,修炼速度降低20%,但两者,无一例外的结局都是生死道消……况且,此蛊若是想要强行解除,必将以其发动者之至亲之精血融入龙纹之中,致使其龙眸圆睁,后而将抵,方可完完全全的将此蛊解除……』

……

天斗西北边疆,狂风如猛兽般肆虐,滚滚黄沙遮天蔽日,仿佛世界被拖入无尽的昏黄深渊,目之所及尽是飞旋的沙砾,天地间混沌一片,再无清晰的轮廓。这里是斗罗大陆两大帝国——天斗与星罗的缓冲地带,局势错综复杂,其中于天斗西北边疆伫立且赫赫有名的赫然便是天斗极沙之城——澜歌城,藩属之镇皆统称漓江,城池是城池,镇为镇,小镇里的房屋大多由土坯搭建而成,在风沙的侵蚀下显得摇摇欲坠。小镇平民们面容沧桑,眼神中透彻着迷芒。

因为天斗、星罗两大帝国边境之地,所以天斗帝国在这里部署了少量精兵军队,号沙揽骑,队伍尽几千至上万人数,其目的是监视星罗帝国的动向以及趋势,同时维护边境的基本秩序及辖治地界城池。虽贵为精兵,但此处黄沙漫天,这些士兵长期处于艰苦的环境中,士气早已是大不如前,低迷至极,装备相较于同时期的各大精兵序列略显破旧至然,宛如一尊雕塑一般伫立于此,他们手持长矛,目光呆滞却极有力,干裂的嘴唇紧抿,脸上虽满是疲惫与无奈,但却碍于此伫守,不得不强行提起一丝警诫。

澜歌城,乃是天斗西北疆域屈指可数的大城池之一,占地面积约为30平方公里,整体呈较为规整的方形。其规模在天斗西北边疆地区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城,在整个天斗帝国的城池中也颇具影响力,城内常住人口约有30万左右,包括当地的居民、商人、士兵以及往来的行商和旅人等,但大多以原域民居多,城墙高达十五米,底部宽约十米,顶部宽约六米。城墙由巨大的石块砌成,每块石块都经过精心打磨和拼接,缝隙间用特制的砂浆填充,十分坚固。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设有瞭望孔和射箭口,方便士兵观察城外情况和进行防御射击,城池之中共有四大城门,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以方位词为门称,城门由实木制成,厚度达半米,固若金汤,城门上方建有雄伟的城楼,可供士兵驻守和指挥作战。每个城门都设有瓮城,以增强城门的防御能力……

遥思关外情景,不知关内繁华,外人已近稀疏,更是因为这澜歌城外明显是一副黄沙漫天、生机衰然的场景,况且这地方普遍认为了无人烟,除了天斗帝国伫守于此的沙揽骑外,恐怕再无人烟了,所性不与往来,是名副其实的孤城一所。然而所谓的澜歌城内却并非外界所传,踏入关内,倘若定睛一看,当即肯定变陡然一惊,这一看,仿佛看到了尘世之外的悠然仙境,散发着无与伦比的九彩光彩耀色。

沿着宽阔的主干道前行,脚下的石板路却宛若心魄的一般极为的光滑,稳稳承载着往来关内行人的脚步。路两旁,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轻舞,清澈的溪流沿着街边蜿蜒流淌,溪水潺潺,奏响一曲灵动的自然乐章,水底的沙石与游鱼清晰可见,日光洒下,粼粼波光闪烁着金色的碎芒。

拐入次干道和小巷,石板路或土路延伸向深处,连接着错落有致的民居。普通人家的平房与两层小楼错落排列,砖石与木材搭建起温馨的栖居之所,墙壁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偶尔几朵不知名的小花探出头来,为质朴的房屋添上一抹俏皮色彩。而富商贵族的府邸则高墙深院,朱门紧闭,透过镂空的围墙,能瞥见里面庭院深深,假山池沼、奇花异草,尽显精致典雅。

澜歌城中最为繁华的正是中心地带,也是城府所在之地,外之则各分两区,一则是商业区,二则是居民区,更外之则是农田,此时的居民区吆喝声、谈笑声此起彼伏,交织成热闹的市井交响。各类商行、钱庄、酒楼、客栈、茶馆沿街道鳞次栉比。酒楼里飘出诱人的饭菜香,伙计热情地招呼着食客,茶馆中,茶香袅袅,行客悠闲地品茗聊天,谈论着生中趣事,手工艺品店内,木雕、刺绣、陶瓷等精美物件摆满货架……

茶馆无疑是极多的,进入茶馆,先嗅到的是茶香,无比浓郁的醇厚馥郁的气息……茶馆坐落在澜歌城中心地带,乃是此城中数一数二极佳的茶馆,木质招牌悬于门楣,上书“建元楼”三个大字,黑墨写就,笔锋苍劲有力,于日光下度,闪烁着极为耀眼光泽,人传“江南过枝”。

茶馆门扉大开,楠木散发淡雅木香,与茶香缠绵。跨过高高门槛,一方热闹天地映入眼帘。大堂开阔敞亮,顶部横梁纵横交错,雕着梅兰竹菊,历经岁月摩挲,仍神韵不减,馆内,八张梨花木桌整齐排列,桌面纹理如溪水流淌。每张桌旁,配着四张玫瑰椅,椅上搭着素色锦垫,精致典雅。桌上,尽是些京府方才所有的茶杯,颇使人感到惊奇。

于茶馆西南角处,一座黄铜茶炊滋滋冒着热气,沸水在壶内翻滚,水汽氤氲。店小二身着藏青布衫,挽起袖子,露出结实小臂,手托茶盘,疾步穿梭,最终是来到了一个男子面前,“客官,新沏的茶,您慢用!”言罢,将手中的茶盘轻轻的放在了桌案之上,随之一走了之。

那男子身形修长而清瘦,一袭白色华服,边缘绣着银丝暗纹,他面庞线条柔和且温润,肤色白皙似雪,隐隐透着暖玉般的光泽。剑眉斜飞入鬓,漆黑浓密,犹如寒夜中的苍松,透着凌厉与不羁,眉梢微微上扬,又添了几分洒脱。双眸狭长深邃,幽黑如渊,却又有熠熠光彩闪烁其中,有着淡漠,却有着欢快,但更多的则是温婉。

一头黑色长发整齐束起,头戴一顶颇为精致的白玉冠,冠上雕刻着精致的云纹,几缕碎发从鬓角滑落,随意地搭在脸颊旁,为他增添了几分风流倜傥。眼眸淡淡的扫过茶盘,伸手拿至茶盘上的一个茶杯,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一笑,“喜哉至道,竟凤舞九天昭景,好……喜道哉之……”

……

伫立于尸山血海之中,宛若恶鬼一般,他的手依然还是握着那柄长剑,闪烁着淡淡蓝色寒光的长剑,曾经致使、挥舞着的利刃,斩杀了近十万轻骑兵的长剑,此刻却宛若灌了铅一般沉重,连微微抬起仿佛都成了奢望。但晨白是何人,他清楚的知晓着此件事的利害,哪怕是苦也要硬吃下去,否则心境稍有损坏,便可致使一场大战的胜差,尽管如此,此刻的他,目光很是空洞的望着前方那已然聚集而成的五大兵种所绽放而出的九十万将士,气势汹汹,势不可挡……他的神情此刻略微有些呆滞了,并不是他有多么惧怕,而是他真正的疲惫了,那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来的近九十万将士真正的恐与耗之之言,败者必然是他,晨白的意识开始模糊,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他分不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自己因过多的杀戮而产生的虚拟幻想,可即便是如此为之,他也不能退,而是坚决不能退,但身体好似并不是他的,身体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麻木得没有一丝知觉,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他那摇摇欲坠的身躯,“扑通”一声,他单膝跪地,以左手之剑撑于无数尸首之上,喉咙干涩,想要嘶吼,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双眸点点红血丝刹那间爆发而出,让他的神情更为呆滞。

但尽管如此,他此刻自身所绽放出的恐怖气势也不是那九十万将士以凡人之躯就可抵挡的,自晨白自身所绽放而出的恐怖气势是煞气,此时他的煞气比起之前更是强盛了不少,那股煞气,仿若一片无垠的血海,从战场的每一寸土地翻涌而起。它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是利刃入肉的腥膻、鲜血迸溅的铁锈味,混合着脏腑破碎的恶臭,直往人鼻腔里钻,令人几欲作呕,战场上,残肢断臂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断裂的兵器在黯淡日光下闪烁着冷光。一具具尸体堆叠如山,伤口处还在汩汩冒着黑血,浓稠的血水汇聚成溪流,蜿蜒着向四周蔓延,逐渐交融成一片血海,血海上空,浓稠的煞气如乌云翻卷,每一道翻涌都带着凄厉的惨叫和绝望的嘶吼。那是死去士兵不甘的怨念,它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朝着四周扩散,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土地干裂,生机抽离,整个自晨白所展開的青梧灵祇之域中所有的生生物物,此时竟然化为一片焦土,满地的鲜血,淌犹血水,但不变的终究还是那领域中央处的那颗苍苍大树,整个战场背着煞气如海的恐怖景象所笼罩,宛若地狱重现人间,晨白赫然便是从那地狱中所钻出来的恶鬼,手段之阴狠,让人胆寒,让人惊骇,让人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去,但大难生死面前,所有人却下意识的共与同进……

远处,军旗在煞气中烈烈作响,众兵种将领们的脸色苍白如纸,更不用谈底下将士们脸色如何了,定睛一看,无一例外皆是因惊骇于晨白的手段从而导致脸色苍白……

“校尉长,真的要上吗?”一将士看着宛若杀神的晨白,冷汗直淌,狠狠的将一口唾沫咽下,向着旁边的校尉问之。

“嗯。”那校尉怔怔一瞬,转头看向那位将士,顿时标志性的微笑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只见他轻轻一笑,好似对于这件事情却是极为轻松的,回过神来,应答道:“必然要上的……放心吧,这一战,虽然死了许许多多的同胞,但结局是必然,你瞧,现在的他,已然不复当初,竭力尽全了,……”

“那校尉长……?这,……煞气……是?”另一位将士听闻,但心中的慌乱仍使他感到意外的惊慌,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矛,紧张的发问道。

“呵呵,此易可道之,白晨此人,煞气周身,对于其身躯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煞气具有腐蚀性和毒性,长期接触会侵蚀人体经络和脏腑,尽数如今的白晨是初段,但是他杀的人已然达至万人数焉,此状必以身体机能下降,出现气血亏损、身体虚弱、易染疾病等状况,看……彼时的白晨,虽然有神剑所持,也勉强可以为他抵挡些许煞气对于他的影响吧,可即便如此,围攻之状对他以及他整个身躯无疑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毕竟此时的他也只是魂师,虽说现在的我们无法使用武魂、魂力及魂技,可论其,魂力消耗必然之大,整个身躯都充满颓废之感,竭尽全力,在配搭上煞气对其的影响,必然会于某时某刻暴毙而亡……”校尉看着那被血红煞气所笼罩的白晨,当即狠狠的咽下了一口唾沫,舒展了一下眉头,再次徐徐的说道,“当然,这只是对于实力低下之人的评估,但论于此时的白晨,恰到好处。与此同时,煞气于精神的干扰也是极为巨大的,毕竟再论他精神力如何强大,又怎么如何神通变化,对于煞气来讲,其实都不是问题,它会干扰人的精神力,使人产生负面情绪,如烦躁、焦虑、恐惧、愤怒等,让人难以保持冷静和理智……比如现在的他,心绪中……应该流淌着强烈的杀意,……以及宛若野兽一般的强念意念……呵呵,加以围之,必死!”

“嗯……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位将士微微一笑,但就在下一刻,他当即是瞪大了眼眸,愣愣的看着那自血红煞气流露而出的点点湛蓝色光晕,那是极为璀璨的湛蓝色光晕,蓝金色的,仿佛天下之耀阳相似,点点深蓝色光粒宛若雪花一般飘然之上,顿时在此领域之中……仿佛形成了一个偌大的场域,极寒之气……确实愈发浓郁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雪花么?”

“难道,领域要解除了吗?是、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真、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白晨!待小爷恢复全力后必将你挫骨扬灰!!”

“呵呵呵哈哈哈!白晨终于是坚持不住了吗?既然自己解开了领域,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吆哈哈哈!真是可笑啊!?”

“……”

不单单是那位将士,许许多多的人看着这眼前的奇异的景观都是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看着那实实在在落在他手心中的那片雪花,首先是冰凉,后又温韵,尽管如此却不以为然……皆是认为这是领域解开的前兆,以及白晨崩溃的必然之兆……可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到,自血红煞气之中的那道人影,于晨白双眸处宛若万千光彩自然而然的淌流而出的那两股蓝金色的光焰……

“嗯……???”

“???”

“怎么……回事?”

——

晨白站起来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刚刚站立起来身子却宛若晃得像狂风中的残烛,双腿绵软,每一寸肌肉都充斥着酸痛之感,极为的柔弱,宛若海绵一般,仿佛下一刻、下一秒就会骨骼寸寸断裂,强忍住身体中传来的不适,晨白紧紧的咬着牙,丝丝血腥味出现在了他的嘴中,在他的嘴中弥漫着,刚才的恶战极为的强悍,让他的魂力几乎接近干涸,毕竟不愧是天斗帝国百年精锐之天斗龙将啊,尽管没有魂力,但拥有这般实力,恐怕在整个世界之上,倘若没有魂力的话,最终的胜者绝对不会是武魂殿,而是天斗帝国……如今的他,周身魂力紊乱,周围天斗龙将虎视眈眈,其眼中所散发而出的冷淡光芒好似在宣誓着下一刻的他必死无疑,如此,不给予他丝毫喘息之刻。

晨白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紊乱的气息,却换来一阵剧烈咳嗽。他的眼神满是疲惫与杀机,手中的寒霜剑闪烁着一样的光芒,仿佛在提醒着晨白,晨白脑袋发昏,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层层包围,无限的炫彩,好生美丽……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他眼中的生机愈发暗淡,俨然一副将死之状……

“呃……?”下一刻,头脑猛然陷入了眩晕之中,与此同时,晨白好似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极寒地带,遥望于此,漫天雪芒,了无生机,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离。彻骨的寒冷好似无数尖锐的冰针,毫无阻碍地穿透衣物,直刺骨髓。空气都被冻得扭曲,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锋利的冰晶,鼻腔、喉咙乃至肺部,瞬间被冰冷填满,刺痛感汹涌袭来……晨白有些惊愕,他竟然从中感受到了极寒之意。毕竟他的武魂可就是与这些冰属性息息相关啊,可如今竟然被冰寒之气所冻然,此次之召,岂不令人耻笑?不久时,凌寒刺骨,整个身躯都微微的发抖着……

天空被厚重的铅云所笼罩,暗沉压抑,似乎随时都会压垮这片大地。狂风裹挟着暴雪,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横冲直撞。暴雪密集得让人视线受阻,几乎看不清数步之外的景象,脚下的土地早已被坚冰覆盖,冰层厚达数丈,坚硬无比,反射着森冷的寒光,再搭配上地面之上的白雪,显得更为可森……晨白眯眼,但却在下一刻陡然惊醒……

“什么……?”

惊醒的一瞬之间,睁眼瞧看,却不是战场之巅,而是在此身处一方奇异的世界,此世界完全是由水墨形式勾勒而成的,很是奇特,很是超然,细看来,却又仿佛是一轴水墨画卷,于此中,仿佛是一方混沌初开的天地,天地中央,阴阳两极相互交融,恰似两条首尾相衔、灵动嬉戏的鱼,黑白两色,极异,却仿佛充斥着万千灿烂色彩……

黑鱼通体墨色浓郁,似是吸纳了世间至暗,墨色如流淌的玄河,幽邃神秘。白鱼则是留白处晕染出的空灵,恰似被天光眷顾,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微光,纯净无暇 。它们相互追逐,游动间,墨色与留白交织、渗透,界限模糊又自然。黑鱼摆动的鱼尾带起丝丝墨韵,如暗夜云雾般缥缈,白鱼的鱼鳍轻摇,那淡墨的痕迹仿若晨曦初绽,有着朦胧的希望之感。双鱼游动之处,墨色时而浓重如渊,时而浅淡似烟,宛如岁月的笔触,描绘着天地的更迭与轮回。在这墨与白的世界里,时光仿若停滞,又似在这双鱼的游动间,见证着万物的生灭、兴衰与循环……

“什么?领域……真的解除了?……为何?……”

……

『琉璃事變·启(一)兼 天斗事變·(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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