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是经不起推敲，否则就会觉得它怎么都不对。
——017：品牌效应——
或许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纰漏，才让警方确认她才是凶手，蒋歌按完指印后忍不住问道：
蒋歌“诶，我还能请教一个问题吗？”
蒋歌“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破绽的？”
她抬眼看向杜城，又看向站在他身后的沈晚凉。
蒋歌“如果是他发现的，那我无话可说。”
能够准确说出她心中所想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如果是他的话，能够找出自己的破绽很正常。
杜城否认道：
杜城“不是他，这个案子破案的过程中他几乎没有给我们透露过什么线索。”
杜城“是另一个人，他看见了你指甲的颜色。”
之前沈翊回放那五个人的讯问录像时，专门向杜城解释过：
沈翊“她左手小指甲的颜色，比其他指甲要亮一个色度。”
当时杜城皱着眉仔细看了又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区别。
杜城“这有什么区别啊？”
沈翊没打算让杜城分辨出来，只是单纯地告诉他这是线索。
沈翊“识别颜色，对于一个美术生来说，就是基本功。”
沈翊“刚涂过油的指甲，会比已经涂过一段时间的指甲表面更亮。”
沈翊“而且美甲与原甲之间会有一条微小的细缝，那是指甲生长的痕迹。”
沈翊“可她的左手小指并没有这样的痕迹。”
沈翊“她左手小指的指甲，是新做的。”
杜城这次听懂了。
杜城“所以她是抹掉了美甲上的氰化钾，再涂的指甲油。”
沈翊点了点头。
杜城说完这些，就和李晗一起带上东西离开了。
而作为以上这段对话中的另一位主人公，沈翊带上为蒋歌画的两幅画来到了讯问室。
他先将其中一张蒋歌的画像递给她。
蒋歌好奇地接过画像，发现上面正是自己。
她感慨万千，抚摸着画上的脸哽咽着说：
蒋歌“我曾经以为，我拥有这张脸，它就可以帮我实现，我所有想要的成功。”
蒋歌“但我现在，更怀念以前的自己。”
蒋歌“曾经的我，脸很方，鼻子也有点宽。”
蒋歌“小的时候，我特别自卑，但我一直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优秀，我就可以用我的才华，征服世界。”
沈翊拿出另一张画递给她。
沈翊“我还画了另外一张画，也是送给你的。”
沈翊“以前的你，让我想到了她。”
蒋歌愣愣地看着他，然后缓缓低头看向那张画像，只一眼，她就认出了所画的是谁。
蒋歌“居里夫人？”
沈翊“对。”
沈翊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沈翊“她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女性，她的成就超过了大部分同时代的男性。”
沈翊“在我的印象中，她代表着女性的力量。”
沈翊“从你的作品里，我也看到了相似的力量。”
沈翊“它源自你的才华和野心，而不是你的外表。”
沈翊“我相信，曾经的那个你，总有一天会成为享誉国际的设计师。”
这句话直接让蒋歌落了泪，她抬起头露出一抹笑，就这样含着泪说：
蒋歌“谢谢你。”
和沈翊一起从讯问室中出来时，沈晚凉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杜城，同样等在外面的，还有李晗和蒋峰。
沈翊向几人点点头，看向身边的沈晚凉，暗含着关心地说道：
沈翊“你不要自责。”
沈翊“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谁都没想到，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他之所以会说出这段话，还是因为沈晚凉之前的那句道歉。
当时他和他并不处在同一个空间，没办法像杜城那样直接给出回应，所以现在特意补上。
李晗“对啊，沈顾问。”
李晗很是认同地点点头，
李晗“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应该怪梁毅。”
李晗“如果没有他这个人渣，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杜城见此，又跟着说了两句：
杜城“听到了吧？”
杜城“别总是想东想西的，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就已经很不错了。”
知道他们是在关心自己，沈晚凉笑了笑，问了一个似乎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沈晚凉“如果你们要去买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销售量最多的店有两家。”
沈晚凉“一家店不知道经营者是谁，另一家店是五大家族旗下的，你们会选择哪一家？”
蒋峰“当然是选择第二家啊。”
蒋峰迅速回答，
蒋峰“销售量高，质量不一定就是好的，这第一家店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儿的呢。”
蒋峰“但是五大家族的东西有绝对的品质保障，而且价格还会比同类型的东西要低那么一点儿。”
蒋峰“哪怕有些东西确实标价特别高，那也是因为啊，它本身成本就很高。”
蒋峰“所以啊，如果有得选，我反正肯定是会选第二家的。”
李晗“对对对，就是这样。”
李晗对蒋峰所说的那些非常认同。
李晗“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也会选第二家的。”
杜城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回答了问题：
杜城“我会选第二家，怎么了？”
沈翊察觉到这个奇怪而突然的问题没那么简单，不过还是和杜城一样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沈翊“我会选第二个。”
沈晚凉微微皱着眉笑了笑点点头，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沈晚凉“你们听说过花想容整形医院吗？”
几人都一脸茫然，互相对视了几眼，发现其他人也都不知道。
李晗立刻通过网络搜索出了这家整形医院的相关信息。
李晗“这是北江的一家比较知名的整形医院，价格不算很贵，客户评价都很不错。”
简单概括了一下那些一脸，她疑惑地看向沈晚凉。
李晗“沈顾问，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李晗“难道这家整形医院也有问题？”
沈晚凉轻轻摇摇头，浅浅笑了笑，才解释道：
沈晚凉“这家整形医院，是沈氏的。”
听到这句话，大家都很意外。
李晗又低头查了查资料，却没查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她看向沈晚凉疑惑地问：
李晗“可是，官网上没有提到任何关于沈氏的信息啊？”
这下沈翊全都明白了，他轻皱着眉看向沈晚凉，简直想要叹息。
沈翊“……所以，这就是你对蒋歌说‘对不起’的原因吗？”
沈翊“因为自家的产业隐藏了自己的背景，让蒋歌没有选择到它，所以你觉得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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