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酣睡药剂发挥效用,再度睁开双眼之际,恍惚间竟似只是轻轻阖上眼帘片刻。恢复清醒之时,只觉疲惫感消散无踪,精神焕发,身体状态较之前有了显著的改善。
透过窗户向外望去,此刻应该正值下午。一想到地牢里发生的事,我就完全坐不住。病床上的符文依旧贴在那儿,估计医务护士也从未见过这般东方驱魔的阵仗吧……
我跳下床,发现小蛇不知道去了哪里。说起来…在禁林听到的蛇语,还有张月注意到小蛇的异常。很难不让你与诺克图纳斯.冈特联系在一起。
“莉拉!”
此时此刻菲奥娜.伍德和安德里安.埃弗里同时出现在医务室。
太好了,埃弗里学长他没事……
“莉拉!你终于醒了!张月说你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天哪……”她的目光扫过病床周围那一圈复杂而神秘的符文,急忙拿起相机从各个角度拍摄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就是传说中的东方驱邪仪式吗?这些符文看起来充满了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我以为你是来关心我的……”我抱怨着。
“抱歉抱歉,我也是好奇。”菲奥娜虽然这样说着,拿着相机的手仍然保持拍摄的姿势。
“莉拉,”埃弗里轻唤我,看了眼菲奥娜,显然他有话不想让菲奥娜知道,“一会儿能单独呆会儿吗。我有话和你说,关于地牢…”埃弗里小心的看了眼菲奥娜.伍德
“我可都听见啦。我的耳朵可是相当灵敏呢。”菲奥娜叉着腰,可爱的脸蛋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既然你们有秘密要分享,就别遮遮掩掩的啦。”说着,她从衣兜里掏出几盒巧克力蛙递给我,“伊斯雷尔说你一直在睡,我想如果你醒了可能会饿,就给你带来了。你们接着聊吧。”菲奥娜轻巧地对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了医务室,那几盒巧克力蛙还带着她的温度与关切。
“希望菲奥娜不要想太多,我只是不想让她牵扯进来”埃弗里目送菲奥娜离开后转过头对你说道“关于伊萨克.赫奇帕奇的事——”
“需要冈特的蛇语和德拉贡家族的血液打开地牢密室对吗。”
“你怎么会知道?”埃弗里惊讶的看着你。
“是诺克图纳斯.冈特,他就在霍格沃茨。”
“诺克图纳斯.冈特?他可是几百年前的人,怎么活到现在呢。”埃弗里难以置信的说道。
“我也不清楚,可我在梦境中看到了他,如果他没活着,想必也就是霍格沃茨的幽魂吧。或者,”
禁林捡回来的那条小蛇……
“千万不要去地牢,埃弗里,想必你已经知道,伊萨克需要赫奇帕奇家族的血脉作为承载灵魂的身躯,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他,我抓住埃弗里的手担忧的看着他。
埃弗里看着紧握他的手,竟不好意思的看向一边。“别担心,莉拉。”
校医室的护士咳嗽了几声提醒着你们。“莉拉,看起来你精神很多,可以回去上课了不是吗。”
“谢谢,阿娜尔。”你对着护士姐姐点点头。
你们走出校医室。
“所以最近我们俩除了学习外和休息室,最好呆在一起。”我自顾自的说着,埃弗里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埃弗里紧张地凝视着某个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焦虑。“莉拉,我突然想到,除了你,伊斯雷尔也是德拉贡。我们必须得找到他。”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急切。
哎呀!我怎么把自己亲哥哥给忘了。
对呀,他也是德拉贡啊!
埃弗里的身影透着焦急,连头也没回就匆匆离去,那模样仿佛生怕一回头便会耽误了什么要紧之事,显然他的铁哥们此刻正需要他。
你紧随其后跟在埃弗里的身后,但是他走的很紧急,最后我只能两步并三步,最后小步跑在身后。
直到我们走到变形课教室,现在离上课时间大概还有一段时间,不过已经有个别巫师已经走进了教室内。埃弗里走进教室直奔伊斯雷尔走了过去,他们交谈着,正在我也准备跟上去的时候,一个男孩儿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有一头银色的发丝带着微微的卷曲,像是被月光亲吻过一般。那张脸庞雕刻着极为精致的五官,英俊得不似凡人。而最令人难忘的,是他那双琥珀绿的眼眸,犹如深邃的森林中藏着的一泓清泉,在静谧里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空灵的气息,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精灵,轻易地就闯进了我的心底,让我陷入了这独特的魅力之中,难以自拔。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了。
他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犹如深邃星潭,那其中似有神秘的漩涡,不经意间便能将人的灵魂拉入无尽的魅惑之中,他静静地注视着我。
“莉拉。”伊斯雷尔一把将我拽到一边。“离他远一点。”
我晃了晃头。
清醒了很多。
男孩轻抿着嘴唇,旋即匆忙地撇过头去,不敢再多看我一眼。这一连串细微的动作里,仿佛藏着未尽之言,让人心底泛起一抹难言的滋味。
伊斯雷尔一把将我拽到埃弗里那里。
可我的眼神却没有从那男孩儿身上离开。
“他是谁?”我问。
伊斯雷尔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利亚姆有魅娃血统,是个奇怪的人,只要你多看他一眼,就会莫名其妙的为他做任何事——他总是一个人。”
“哦。对了。想必埃弗里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将话题回到正题上。
伊斯雷尔轻声说道:“关于诺克图纳斯·冈特的事,我确实听祖父提起过这个故事。不过,他只是当作一个遥远的传说讲给我听。莉拉,你不必担心,如果这些事真的存在,我还在这里,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微微停顿,目光温柔,“看到你醒来后精神状态如此之好,我就彻底放心了。”
“可这不是——”
“莉拉,看起来你精神多了,”
邓布利多教授依靠在门口抱着双臂看着我。“想和高年级的学生一起上课吗。”邓布利多教授自顾自的走进教室直接进入教学主题,“今天我们来讲关于——Animagus”
邓布利多先生站在讲台上看着一排排已经到齐的小巫师说道“阿尼马格斯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非魔咒魔法,它不仅仅只是需要念咒语,还需要与魔药配合。不过,有些人天生就不需要念什么咒,也不需要制作魔药,他们就是易容阿尼马格斯,天生变形自如,”
邓布利多教授讲着,我想着要不要离开教室时——
“不过,也有一些例外,比如德拉贡家族,他们天生只能变成龙,这并不是人为变形的结果。还有魅娃这样的精灵,”邓布利多看向利亚姆,利亚姆小心的看向邓布利多教授,突然邓布利多盯着利亚姆停顿了一下,急忙看向别处“这些都不属于天生阿尼马格斯,接下来,我将讲解成为阿尼马格斯的全过程。”
……
一堂课结束后,我感觉自己好像免费学到了一节高年级魔法课啊,这不是赚了吗,我正准备和伊斯雷尔走出变形课教室,邓布利多教授却找到我。
“听说这是你的。”
邓布利多将小黑蛇放在我手里。
“这,这是我在……”我尴尬的看着邓布利多教授。
“记得睡觉的时候不要把宠物放在床上,尤其是一条蛇。”邓布利多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仿佛能洞悉一切秘密,每一个眼神都像是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包容,又似隐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话语,让人感觉他仿佛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
“谢谢教授”我笑了笑,接过小黑蛇。小黑蛇嘶嘶嘶的吐着信子好像在反抗着。
我和伊斯雷尔一起走出教室,弗利蒙.波特和安德里安.艾德里也从后面赶了上来。
“我听说了赫奇帕奇幽灵的事儿,不如我们就去地牢看看?”波特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道。
“不行,我们谁也不能去地牢。我必须要找到冈特,可是,如果他不是幽灵,他会在哪里呢……”
“说实话,霍格沃茨就算跳出个梅林我都不觉得奇怪……谁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去地牢不就知道了。”波特摸着下巴思考着。
“不行!”我和伊斯雷尔还有埃弗里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好好……”波特看着我们这样出奇的一致只好答应着。
“我和莉拉还有波特我们都是一个休息室的倒是你埃弗里,一定要注意,毕竟我们几个不能一直在一起做事。”伊斯雷尔嘱咐着。
埃弗里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我不放心埃弗里“一会儿你去哪里,我和你一起?”
埃弗里温柔的露出笑容.“会去图书馆,不过,请不要担心我,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我也点点头。
夜晚,在格兰芬多的寝室,我等着所有的小巫师都睡着,假装自己也睡着了,在睡觉前,我特意将小黑蛇放在枕边。
邓布利多教授提醒不要将小蛇放在床上可不仅仅是为了安全吧。想到他为我上了一节阿尼马格斯,如果诺克图纳斯.冈特是个天生的易容阿尼马格斯,这条小蛇也许就说得通了。
我微闭着双眼等待着。
宿舍安静的只能听到舍友呼吸和轻微的呼噜声,这些声音起到了催眠的作用,不过我还是强装清醒不让自己睡着。
不久一阵蛇语钻进我的耳朵。
我知觉枕边小黑蛇爬下了床。
当我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睑,一双深邃的蓝色眼眸猝不及防地映入视线,近在咫尺地凝视着我,那其中仿佛藏着无尽的危险信息。
“冈特!”我对着他说。
男人猛的变回了小黑蛇,快速的逃走了,从宿舍的门缝中逃了出去。
诺克图纳斯.冈特真的是易容阿尼马格斯!
我轻手轻脚的跑出宿舍。离开了休息室,小蛇爬的很快。我一路追着它,它爬去的方向似乎是要去地牢?
这个时候,一头银色的头发的少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利亚姆身着宽松的睡衣,面色平静得如同一泓深不见底的湖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那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利亚姆你怎么在这里?”
“跟着我。”
我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睛,那双眼眸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如同漩涡一般将我渐渐卷入。我感觉自己的神志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不由自主地跟随在他身后,难以挪开视线,更无法停止追随的脚步。
当我终于从那股诡异的蛊惑中挣脱,茫然地伫立在原地,试图理清思绪,弄明白自己究竟身处何方。映入眼帘的是那扇镌刻着蜿蜒蛇形雕纹的石门,此时正敞开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经历的秘密。
“遭了……”这不会是关押伊萨克.赫奇帕奇的密室吧……
我急忙闯入密室,刹那间,眼前的景象令我大为震撼。诺克图纳斯·冈特紧紧环抱着伊萨克·赫奇帕奇,而伊萨克那飘渺的身影,宛如虚空中的一缕轻烟,没有实体的他,在诺克图纳斯的怀抱中,似是有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这一幕,让我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震撼与同情。
而在一边的角落,安德里安.埃弗里和利亚姆站在一起。
“埃弗里…利亚姆?”
我强忍着不去看利亚姆,可目光却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利亚姆缓缓走近,当他终于停在我身旁,念道,“obliviate……”
万圣节这一天,一种莫名的怪异感如影随形地萦绕着我。伊斯雷尔和波特不停地在我耳边念叨着“诺克图纳斯·冈特”,那神秘的名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我愈发觉得今天非比寻常。埃弗里学长,那个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魁地奇球场的身影,今日却意外缺席,这更像是一块突兀的拼图碎片。
菲奥娜.伍德也找到我说,找到了伊克萨.赫奇帕奇的秘密,非要带我去地牢寻找。伊斯雷尔和波特急忙阻止着她。
我总感觉长袍的口袋里有一样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这种心中仿佛被无形丝线轻轻揪扯的感觉,确实令人难以言喻地难受。那种情绪,像是晨雾中未散的迷茫,又似暗夜里独行时心底泛起的一抹怅惘,隐隐地、持续不断地撩拨着心弦,让人不自觉地沉浸在这份莫名的思绪之中,难以释怀,却又不知如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