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人过来拿着本厚厚的册子,给楚言讲解家具的材质、功能、搭配,楚言选一个就看一眼林远。
得到林远的肯定选下一个,“不用问我,你喜欢什么就选什么。”
这么一听楚言埋头就开始跟介绍家具的人沟通,头也没抬,价格不看,要求还多了许多。
等把人送走,楚言回来往沙发上一靠,抱着抱枕喘气,“好累。”
“这就累了。”林远好笑地捏一下她的脸,给倒了杯水。
“捏轻一点,疼。”楚言抹了把脸,男人心里没点数吗,自己多大力气不知道。
“太可爱了没控制住。”
“你不会改主意,不要我选的那些吧。”
“不会,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力气问你喜欢什么然后换别的,我闲的慌吗。”林远轻轻笑着问。
“我爸爸让我选家具的时候,他就自己给我换了。”
“不会。”林远没想到她还受过这种委屈,“你在家里生活压力很大吗?”
楚言思考了下,“有点大,我不太喜欢和人相处,我觉得压抑,不自由。”
林远心里莫名多了点什么东西压着,总觉得喜欢得晚了,她的乖和可爱都是假的,也许坚强也是,都是为了过得更好而生出来的东西。
“所以你能离我远一点点吗?我不喜欢和人接触。”楚言见人又不说话,还贴那么近,她有点呼吸不过来。
一道天雷劈下,心碎了,“你昨晚还让我快一点。”
楚言眨眨眼,“那,那能一样吗,你非要禽兽,那都到那一步了,该履行的夫妻义务我会履行,但没规定夫妻非得黏在一起。”
“你不喜欢我。”林远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和我结婚。”
楚言现在真的觉得他脑子有病,郑重的指了指自己,“你拿着钱要挟我嫁给你,是你强娶我。”
“你也说了那点钱买不到你。”
昔日的枪莫名其妙的打到自己脑门上,好没道理,楚言被迫承认,死猪不怕开水烫,“是,是我自愿,我贪图你长得好看,贪图你有钱有势,我贪财好色,我还好赌。”
“嗯?你赌什么了?”她贪财好色他知道,是个人都有这两点,但没听说她还好赌。
“赌你是个正常人。”楚言努力克制的人类的劣根性,是一个也没克制住,克制了十几年,一朝在林远这栽了,回报率实在是过高,基因里沉睡不醒的赌瘾不仅被唤醒了,还左右了她的选择。
“那我是吗?”
“你脑子有病。”楚言憋了半天的火终于消了下,只是脑子有点病不算什么大问题,不过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没到人嘎了都没到下定论的时候。
“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不正常?”林远没有生气反而坐端正了十分认真的问。
“你正常就不会选我了。”楚言也很认真的回答他,她不爱开玩笑。
林远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个活泼开朗乐观向上的人不应该这么认为,“你为什么这么想?”
“王子只会和公主在一起,不是吗!”
“可我不是王子,你也不是公主啊。”
“啊?”
“林氏我当家,我是王,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你也是王。”林远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什么王不王的,强行把话题拉回来,“你很优秀,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不好,你觉得重点大学毕业出来的人很多吗,还是一张设计图卖十万的人很多,打着灯笼也很难找着你这么好的。”
“我知道我很好……”可是身边的人总似有似无的告诉她,她不配,她不该得到这么好的。
所以她选林远的时候就想好,他只要不家暴不过分变态就好了,其他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