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景前脚出警队,后脚就快马加鞭地警告韦东,
“还悠闲地当个吃穿不愁的董事长呢,我总觉得关宏峰貌似查到你了,尽量避避风头。”
茶台上韦东慢悠悠地为他斟茶,“裴家易没说什么吧?”
陈丰景嗤笑一声,“大哥的眼光确实毒辣,那小子快把周巡逼疯了,一个字儿都没说!”
“哼,算他识相。”韦东冷哼一声,“他家人在我们手里,借他一百个胆,晾他也不敢。”
此话一出,陈丰景木然着喝口茶,默不作声。
“怎么?想起你爸了。”
“没,我只是好奇,你们做这些事为了什么?”
韦东听完,无奈地摇摇头,“有些事一旦开头就没法收场。”
陈丰景一饮而下,愤愤一句,“都是犟种!”
韦东也不恼,问他,“关宏峰掌握的消息到底有多少?”
“不清楚,目前来看,他对我并不信任。”
“他终究是个祸害,必须除掉他,你尽快安排。
陈丰景不屑,挑眉道,“你在给我下命令?”
韦东意识自己语气不佳,立马陪笑,“大哥的意思,我就提醒提醒,毕竟你去长丰快半个月了,迟迟没有动静,大哥可没有耐心。”
“告诉他,我有自己的节奏,只要你们保证裴家易那个定时炸弹别炸了就行,还有,”
他顿了顿,狠戾道,“赶紧把那幅画和吴征私藏的U盘找出来!”
韦东摊手,“早就派人找了,关于U盘可能在关宏峰手里,之前去吴征家找了这么多次也没发现,如果不是警察拿走的,那必然是关宏峰!”
“自己菜就别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我早就说过了,关宏峰不好对付,从他让关宏宇背罪名就能看出来他的心机有多重。”
陈丰景吐槽,“但现在也确实不好下手,周巡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在关宏峰后面转悠,关宏峰一整个工作狂恨不得住队里,他要出了事,长丰那伙人一准儿怀疑我——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划算。”
两人暂时陷入了沉默。
“赵茜?”韦东突然提起,“她好像是安廷的妹妹,利用利用。”
“让她去害死关宏峰?”陈丰景说,“她会做吗?安廷可是周巡杀的。”
“这还不简单,事一成,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随便她挑,就像当年拉拢叶方舟和安廷一样。”
“我试试。”
“还有,大哥怀疑关宏峰后面有人帮他,查到后别留情。”
——
夜幕覆盖整座城市,小雨仍在淅淅沥沥下着。
一处荒野河边,关宏宇一手拿枪一手柃着一个五花大绑地中年男人,重重地往地上一砸,扣动扳机,指着他。
“最后问你一遍,风苓素究竟卖给谁了?”
关宏宇如猛兽般嘶吼。
“我,我真不知道,最后,一次就只给了你说的那什么裴什么的,别的我真不知道了。”
男人是专门做偷渡生意的头目,关宏宇四处打听才找到他,为此,胳膊上还受了一刀。
“砰——”
子弹擦着他的耳朵过去,男人吓得连忙把头磕在地上,瑟瑟发抖,“该说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好,那我问你,”关宏宇扭扭脖子,咬牙切齿道,“你知道裴家易利用风苓素做了哪些勾当吗?”
“这,这,这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只负责交易啊。”
关宏宇耐心消殆,“那我只好让你闭嘴了!”
“别,不,不,不。”男人连滚带爬抱住关宏宇大腿,颤颤巍巍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哪一年来着……哦!2005年!零五年!不是死了个挺高的官儿嘛,好像叫林什么的,据说吃了风苓素,因为这个闹了一阵,我们内部就私查,然后,然后查到这个是从东北那边往国内运的。”
关宏宇以为他为了保命瞎编,蹲下身枪口抵着他的脑袋,“你再瞎说,我TM直接毙了你!”
“没没没。”男人只摇头,“我知道,我知道那边有一个外国商人经常做这事,你可以去查查。”
男人在脑子里疯狂搜集人物名字,终于在关宏宇忍耐值降为零时脱口而出,“玛丽卡!她叫玛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