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

......

淮月“你想让我教那个人族姑娘？”

淮月眉头轻蹙，转眸看向梵樾。

梵樾面色平静如水。

梵樾“嗯。那对兄妹不也是人族？你能教导他们，自然也能教她。”

淮月沉默片刻，目光下垂，凝视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在其上能看到无尽的往事，良久，才缓缓抬头。

淮月“我恐怕难以胜任。”

梵樾眉梢微挑，转首与她的目光交汇。

梵樾“为何？”

淮月的目光悠悠地落在不远处挥舞长戟的归晓身上，那娇小却透着坚韧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单。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与忧虑，轻叹一声，启唇道。

淮月“那小姑娘现下正深陷于丧父之痛，心中满是对仇人的愤恨，这复仇的执念如同荆棘般缠绕着她的心灵。”

淮月“如此心境下，修炼仙法必定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又怎能有所大成？”

淮月语罢，将视线从归晓身上收回，转向梵樾。

淮月“你还是先磨砺磨砺她的性子，待她心性沉稳些，再寻我也不迟。”

言毕，便径自走向归晓，指点起他长戟挥舞的动作来。

......

暗室的门缓缓开启，天火迈步踏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这个苍白而虚弱的身影。

她将一瓶金疮药和一把锋利的小臂刀轻轻放在白烁面前。

那瓶药是皓月殿中最为珍贵的疗伤圣品，而这把刀，则以速度闻名于皓月殿。

天火“这是皓月殿最好的药，这是皓月殿最快的刀。活，或是死，你自己选。”

天火的声音如同从冰窖中传来，冷冽而无情。

白烁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紧紧盯着天火。

然而，天火的脸上却是一片古井无波，仿佛眼前的白烁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天火“皓月殿从来不养半死不活的废物。”

这句话像是冰冷的鞭子，一下抽在白烁的心上。

白烁握紧了拳头，突然间，他的动作迅猛得如同猎豹出击，猛地抓起那把臂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天火刺去。

这是一场看似毫无胜算的反击，可他心中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但天火早有防备，轻松躲闪开来，反手之间便将那把臂刀搁在了白烁的脖颈之下，寒光一闪，杀气腾腾。

天火“选死，我可以帮你啊。”

天火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直插白烁的灵魂深处。

白烁“无念石唯有我能催动，你不敢杀我，也杀不了我。”

白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依仗，一旦失去无念石，他就真的如蝼蚁般任人宰割了。

天火的眼神微微一闪。

天火“看来你已经承认，若是没有无念石，你就是可以被随时捏死的蝼蚁。”

这一句话，似是在嘲讽，又似是在提醒白烁认清自己的处境。

白烁喉咙一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天火“我要是你，就选药。毕竟你现在的傲骨，在生死面前一文不值。”

天火“若你真能在仇敌面前隐忍蛰伏，等待时机一击绝杀，我或许还会对你另眼相看。”

说罢，天火松开了对白烁的钳制。

白烁的手缓缓伸向那瓶药，眼神中多了一抹决然。

白烁“我会还回来的。”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天火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天火“我等着。”

然后静静地看着白烁将药丸送入口中，看着他艰难地吞咽下去，这才转身离去，只留下白烁独自在这暗室之中，面对着未知的命运。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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