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躺在床上的祝淮抒,脑海中回想起段远最近的种种行为,时不时靠向自己,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摩挲,说话的时候总是贴着耳朵,那些话明明正常讲就可以了,搞得偷偷摸摸的。
[不行!一定要讲清楚,这也太奇怪了。]
段远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祝淮抒走向自己,坚定的好像要入党,便询问道:
“小抒,怎么了?”
“嗯——就是,就是你......”
祝淮抒还在想该怎么措辞,但嘴比脑子快点:
“就是阿远你最近有些奇怪,时不时的向我靠近,手还搭我肩上摩挲,然后就是,说话的时候你贴的很近,正常说话就可以了。”
他越说声音就越小: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抱歉小抒,给你带来了困扰。”
段远拉过凳子,坐到一旁:
“既然你说了你的想法,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小抒,我是有皮肤饥渴症的,打扰到你实在对不住,本来忍忍就能过去,但我无意间触碰到了你,症状有所缓解,既然你不喜欢,那之后我也就不会了,非常抱歉,小抒。”
祝淮抒听了他讲的,沉思了一下之后,担心问他:
“发病的时候很难受吗,阿远?”
“嗯,很难受。”
段远声音变得委屈了起来,使的祝淮抒心一软,声音都软下来几分: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可是小抒,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这个病......”
他的声音委委屈屈,到后面越来越低。
“没关系的,不会麻烦,你最重要。”
“真的吗?”
段远有点小开心,如果此时有小狗的尾巴出现,必定是他的,在摇晃着。
“真的。”
段远小心翼翼的,将话语露出:
“那......那小抒,我......可以抱抱你吗?”
祝淮抒问他:
“现在?”
“不可以吗?”
小狗的脑袋好像耷拉了下来。
“可以的,来吧。”
说着,他张开双臂,段远向前抱住了他,头埋在肩上,闻着他的味道,祝淮抒有小抹茶。
[真的,好想,好想让时间在此时禁止,不在流动,这一秒钟他是属于我的。]
为什么要问祝淮抒在哪里?
祝淮抒在这里。
在段远的怀里。
被抱着的人感觉时间有点久,便拍了拍他的:
“好多了吗?还难受吗?”
段远松开,摸了摸他的头:
“不会的,好多了,谢谢小抒。”
“朋友之间说什么谢啊。”
听完祝淮抒的话,他有一瞬间僵住,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段远的病时不时就会发作,有时候走在路上,他就会过来牵我的手,因为有时候人多了,我们就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拥抱,有点奇奇怪怪,像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但我还能接受,而且也没什么影响,这些事情做久了,每每段远的一个眼神,我就会过去牵住他的手,可这天便有了些许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