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戴凌妍和赵霁宵是幼时齐齐拜入凌熙仙尊门下，自凌熙仙尊陨落后一个成为大派掌门修为在洞虚期，一个仙人之下无对手，以至渡劫期， 可谓是陈门双骥。在其他人眼里这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师兄弟，不管怎样，赵霁宵都会受戴凌妍驱使，尽管他的修为早已远远超过他师姐。赵霁宵来到戴凌妍的正凛峰，来到继道殿。戴凌妍坐在主座，待赵霁宵进入后门被灵力轻轻关上。“师弟，身体可好些？”赵霁宵站在下面“多劳师姐关心，已无碍。”戴凌妍微微一笑，端庄大气尽显 “那便好！刚好青云宗与灵坤派有意向我们交好，去年的弟子大比他们没赶上，下一次多半会想参加。”赵霁宵对上戴凌妍的视线“师姐想说什么？”戴凌妍道“我派向来不喜与外界接触，到时候还需师弟坐镇。”“嗯”“对了，齐璃霜那孩子天赋极好，快赶上你小时候了。”“嗯”戴凌妍熟知赵霁宵的性子，便让他回去。

回到自己的无妄峰，赵霁宵冰冷的脸上终于破开一小丝裂缝。他清楚的记得上一世的大比，阴郁的记忆在他脑海里都是灰蒙蒙的。他本想到那天无妄峰不参与，他带这几个弟子云游去，可他没想到戴凌妍会提前这么早说。上一世的恐惧包围着他的周身，双手微微颤抖，他望向偏殿，迫使自己冷静，现在还来的及，一切都来的及……

他在阴闭的殿内一个人坐了很久。当天昏昏暗时门被敲响，侍童在门外道“主人，小主他倒在藏经阁了。”赵霁宵才堪堪回神，手一挥便将门打开便朝藏经阁赶去。待他到时，藏经阁的门还关着，门外的守门人当然也知道里面的人怎么了，只是他的职责只是看门，其他他一律不管，赵霁宵自然是知晓的，他径直走向阁子，大门自动大开，好巧不巧，许岁景就倒在里大门不远处，他先前看的书早已自动归位。赵霁宵竟觉得有些喜感，罢了，他抱起许岁景便回了。

许岁景醒时已过了三日，他睡在偏殿，不是主殿。他看书晕过去了？他这么柔弱？那他又是怎么回来的呢？难道是师尊？应该不会吧…通过赵霁宵这么容易就收了他，他觉得没什么不可能。他得连忙去见师尊。他一路小跑，师尊会对他失望吗？他到了门前又生了怯，悬在半空的手犹豫不决。没等他多磨蹭就听见赵霁宵那冷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进。”他只好推门，赵霁宵坐在案旁，屋里只开了半扇窗，香炉的烟还没触及到阳光便散了。许岁景甜甜的喊了句“师尊。”赵霁宵说“三日前你去看书时有什么感觉？”说到这儿许岁景就来话了“师尊，真的好神奇！书里的字自己进入了徒儿的脑里，只是后来进的多了开始头疼。”说着还像是委屈巴巴的撅撅嘴。看着他这副模样，结合上一世，他还真是头疼啊。“那书是藏经阁特有的。头疼是你一下子吸收太多灵海受不了。”“哦”“吾考你”“是。”接着他们便展开了严肃的问答。几轮过去后，赵霁宵觉得他差不多了“今日吾帮你引气入体。”说罢示意许岁景坐下。赵霁宵站在他身后朝他击了一掌，他对灵力的把控出神入化，许岁景神经紧绷，只觉背后源源不断有暖流进入他的身体，很轻柔，奇迹般的恰到好处。赵霁宵赵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放轻松，心神随着灵力一起走。”许岁景试着集中精力，感受着灵力不断在他的体内游走。随着赵霁宵加大灵力，许岁景也开始微微皱眉。如果说刚才运行一个周天只是为了弄清许岁景筋脉的堵塞位置和堵塞程度，那接下来这一周天便是要疏通他的淤堵。与第一次不同的是，那温柔的灵力变得霸道刚强，直直的向堵塞处冲去。赵霁宵知道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但还是慢慢加大力度，淡淡道“这是修行必经路，忍住。”许岁景被巨大的痛包裹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嗯”。这场疏导经历了五天，虽说赵霁宵早已辟谷可许岁景还需进食，不过好在赵霁宵提前备了辟谷丹。许岁景直接一口吞了，他对这事很认真，因为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他可能就成了一个筋脉尽毁的废人，甚至爆体而亡。等结束时，许岁景面色惨白，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赵霁宵让他去后山的灵泉泡泡，有利于巩固和吸收。他颤颤巍巍的在侍童的代领下去了后山，这一泡又是几天。等他修整完毕去找赵霁宵时，看见齐璃霜正在向赵霁宵请教书中问题。许岁景进来看到他会便问“师尊，他是谁啊？”赵霁宵说“你师兄。”齐璃霜朝他笑道“你好呀小师弟。”许岁景拘谨的喊了声“师兄。”齐璃霜朝他点了点头，便要接着问，许岁景皱眉，极不识趣的在二人身旁站着。二人的对话进行了好一会儿才结束。等齐璃霜走后许岁景问“师尊，那我也能天天找师尊请教问题吗？”“可。吾还可以指导剑术，不过要等你掌握灵力后。”许岁景向前一步“那师尊你现在就教我使用灵力吧。“嗯”

许岁景好齐璃霜不同，齐璃霜天赋极高，一点就会，而许岁景修仙资质平庸。可他也很聪慧，尤为勤奋，每日五更天他便会在后山练习。他们二人都收到了赵霁宵的功法，都是他根据二人情况制定的。二人攀比似的修练，齐璃霜来找赵霁宵得勤，可许岁景找的更勤，二人几乎无缝衔接，赵霁宵很是受罪。

一晃一年过去，齐璃霜已筑基，许岁景还在练气后期，里筑基也只有一步之遥。这一年他与赵霁宵接触，发现赵霁宵会对他有意无意的纵容，课业也要求更高。而他也发现，无妄没有其他弟子，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两个师姐下山历练了，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赵霁宵不许他们出峰，领供奉也是侍童去，而他也从他师尊口中得知那侍童不过是他灵力所化，不是人。其他峰的峰主都不能随便来这更别说弟子了。还有，他发现师尊没事就会怔怔的发呆 ，不喜欢晒太阳，什么的。赵霁宵发现这一世的许岁景被他养得听话了许多，话也多了，没事就对赵霁宵絮絮叨叨，赵霁宵他性子冷，只会回一个“嗯”可许岁景还是会不厌其烦的来找他。除此之外许岁景还托侍童在无妄峰建了个厨房，他有辟谷丹可还没真正辟谷，没戒掉口腹之欲，每日除自己的吃食外还不忘给赵霁宵献殷勤，开小灶。每天早上雷打不动一碗粥，时不时还给他做些糕点什么的，很是…贤惠。齐璃霜虽说话语气轻浮了些，但没讲过他的家境与往事，赵霁宵也不关心。

一日，赵霁宵召了二人，道：“你们二人皆筑基，也在修剑术，你们今晚收拾一下，明天岁吾去挑选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