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的房间她并不陌生。
可被宋墨扛在肩头,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他的榻上时,她慌张至极。
周遭尽是他身上那冷香气,将她包围其中,宋琬方才想要挣扎着起来,偏又被他压在身下。
那双冷若寒霜的眸直直盯着她,扫过她面上每一寸肌肤。
宋墨阿琬可记得上辈子的今日我们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暗哑几分。
大掌攥住她的双腕,举至她的头顶处,这样的姿势宋琬根本无力反抗。
可她却没有回答宋墨。
虽然她清清楚楚地知道答案。
上辈子,自及笄后她便与宋墨混迹在一起,每至夜间,便勾着他与他一起缠绵。
宋墨说话。
他却逼她回答。
却又在她檀口张开的一瞬间吻上她的唇瓣,仿若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的掠夺了她的呼吸,舔舐她的唇。
生了薄茧的指腹摩挲过她腰间软肉。
吻得她眸中泛着水光,眼尾亦是一抹勾人的红,可怜巴巴地抬头望着他。
宋琬阿兄是不是早就想起前世的一切了?
从一开始的滴水不漏到破绽百出。
他分明就是知道一切的,却装作并未重生,甚至还说会帮她觅良婿这种话。
宋墨想起?
宋墨阿琬,我一直都知道。
甚至比她还早一些。
在她与前世一般无二地落入水中等他求救时,他便已经重生了。
他以为他会和宋琬经历如上一世一样的事,会瞧着她故作无辜的撩拨他,他会告诉她,要娶她。
宋琬那阿兄一开始为何不肯告诉我,还装作并非重生?
宋琬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同他辩驳之处。
可宋墨却垂首。
鼻尖抵上她的鼻尖。
宋墨因为我想看,阿琬会怎么选。
他顿了顿,却嘲讽般笑了。
宋墨可阿琬选错了。
她选择远离他。
选择装病躲着他。
选择在京城那些男子中择选夫婿。
她选择了邬善。
宋墨不过既然我是阿琬的兄长,自然该为阿琬纠错。
宋墨敛去眸中复杂的情绪。
她要嫁旁人,他偏不许。
要远离他,他偏要将她绑在身边。
宋琬可我与邬善的婚约已经定下了,阿兄,我们不可能了。
宋墨呵。
见她仍抱有幻想,宋墨却笑了。
宋墨今日府中失火,恰好只烧了聘礼,视为不祥,你觉得这桩婚事还能继续下去么?
原来他烧聘礼竟是为了这个。
她前世怎么不知,阿兄竟是这样疯狂的一个人,可是瞧着这样的他。
她竟只剩下了心疼。
宋墨阿琬,现在回答我。
宋墨如今,你想嫁谁?
那骨节分明的指将她的下巴抬起。
宋墨此刻就仿若回到了她初见他那时,那般的清寒,似雪一般。
她真的很喜欢阿兄。
可她想要他活着。
宋琬阿兄,我不想——
开口便又被他吻住。
他的声音沉冷。
宋墨再说。
宋琬邬善……
这次,他近乎啃咬的吻着她。
如此来回几次,宋琬的声音都有些许哑然,可他还是那般固执地想要听到他想听的答案。
宋墨阿琬今日若还想出这房间,便好好回答。
他咬牙在她耳畔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