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秋深,刺激着人们的神经,使每个人都想将心事藏在心底。
想说又不敢说,不说但又怕来不及。
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存在,不是吗?
……(私设私设,切勿当真)……
“杂种,有娘生没娘养的废物!”在一声声的辱骂中,张泽禹像一根断了线的风筝,飘渺且不真实。
张泽禹躲在卫生间的隔间,高挑消瘦的身体蹲在角落紧缩着,头深深地埋进胸口中,留了双黑眸紧盯着隔间内被撞动的门锁。
第三次了。
庆幸的是隔间的门没有被撞开,担忧的是他们会变本加厉。
“哗—”一盆冰冷的凉水从隔间上倒了下去,凉水透过他的脖颈,浸湿了他的衬衣,身体更加严重的颤抖。
门内害怕的他和门外大笑的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唯一的一件衬衣也湿了,回家还要麻烦奶奶帮我烘干…
一盆水泼完,门外好似没了动静,张泽禹正要起身,隔间的门又被猛地撞击出声响,他的心再一次提到嗓子眼。
门外又有慌乱的脚步声和道歉声,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怕那几人没离开。
他是可怜的被欺凌者,他们是嚣张的欺凌者。
“走了,可以出来了。”
清冷好听的嗓音使张泽禹不由信服,竟鬼使神差的将门打开了,反应过来时他早已愣住,他后悔不该相信的。
他的手悬空住了,他不敢有任何动作,担心人还在。
“都走了,可以出来。”
这话里仿佛还有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
张泽禹慢悠悠的探出一颗湿答答的脑袋,警惕的双眼向四处张望着,余光瞥见靠在隔壁隔板的人,他又将头缩了回去。
“真走了,就我一人”
张泽禹靠在角落,嘴唇早已没了血色,但他还是没动。
外面的人实在忍不住,直接将隔板的门打开,当看见隔间内站在最角落的人时,他愣住了。
张泽禹被泼时双手紧紧护着头,额头的刘海没有湿透,碎发下的双眼警惕的看向门口的人,神情充满了紧张,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个半黑框眼镜,眼角泛红,着实可以让人看着就好欺负样,更何况张泽禹长的好看,仔细观察整个神态还有点劲劲儿的。
面前的人回过神来,淡淡开口:“都走了。”
张泽禹闷闷的嗯一声。
他抬眸看向门口的人。
看不清而且好模糊。
面前的人闷声说了句:“我叫张极,是高二学生会主席,放心,他们的行为我会上报到教务处,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用。”说完张泽禹讥讽的勾唇一笑,慢斯条理将眼镜摘下开始擦拭镜片上的水渍,然后再戴上。
张泽禹抬眸看向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没摘眼镜前,面前模糊,镜片全是水渍看不清,现在摘下眼镜,定睛看着门外的人,倒有些愣住。
张极是高二的传奇人物,中考七百多被名校抢着要,最后却选择了本地三中。
他好像是刚转来的吧,张泽禹不太熟悉,也只见过照片上的他。
确确实实和荣誉墙上照片里的人一样。
而且看起来是一种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开的疏远感。
只不过见到了真人,竟有些意料之外的样子。
张极额头的碎发随意遮在额头,还有双深遂的眼睛,五官立体端正,看起来清冷醒目,可偏偏就板了张脸,整个人有种莫名的痞气,穿着校服再配上张极这张随时可冷的俊脸,也怪不得有那么多女生喜欢。
张泽禹盯着张极的脸,就是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极或许是被看不自在了,抓在门柄的手不禁收紧。
"抱歉,我近视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你。"回过神的张泽禹出声解释道。
张板淡淡的嗯了一声。
张泽禹侧出身子在门口四处打量着。
张极侧眸看着他,不禁皱了皱眉。
少年的后颈暴露明显,洁白光滑看起来碰一下就能变红。
有病吧,我在想什么。?
张极垂眸看着别处,垂在两边的手慢慢卷缩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