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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终得圆满(二)

角徵,不论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远徵坦然接受了这份情谊,小冉也随之站出,姐妹六人终得团聚。这一刻,迟到二十年的结义之礼,在墨战英的见证下庄严完成。远徵与众人交换了信物,象征着彼此间不可动摇的信任与承诺。墨家的所有侍卫亦纷纷行礼,以示敬意。

“五姑爷!”侍卫恭敬拜见,这是远徵应得的!小冉随即退后一步,优雅地行了一个福礼。她缓缓取下鬓间的珠钗,轻轻一划,指尖渗出的鲜血立刻点在了她的额头之上。“妾,墨家五女——子冉,以血盟誓,白首同心,永不负你!”她的声音虽低却坚定,仿佛誓言已刻入骨髓。远徵见状,急忙上前紧紧握住小冉的手,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疼惜:“你这是何苦!”

“墨家大婚皆依此礼而行,你予我一心一意,我还你永不离弃。这本是你应得的,前世所欠,今世偿还。”指尖轻触远徵的唇瓣,“礼成!”笑容中藏着难以言喻的心酸。

墨雨心的目光在夫君与远徵之间来回游移,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哎呀,若非当年那份和离书,今日我恐怕也无法堂堂正正地成为姜家的女主人了。多谢徵公子当年的‘成全’之恩!”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一阵轻笑声,众人皆被她这番话逗得忍俊不禁。然而,墨雨心并未就此打住,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直视着远徵:“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问问清楚——我们姜家的婚事,真的就这么轻易地退了吗?”话语虽轻,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让周围空气凝固了几分。

远徵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歉意,却坚定地说道:“姐姐,睿儿是我与小冉的长子,我对他的亏欠太多太多。虽然我明白应当顾全大局,但想到要委屈孩子,我实在不能答应!”说罢,他深深鞠了一躬,眼中闪烁着决绝之色,心意已定。

闻言,人群中的一个声音带着难以平复的情绪直冲而来:“什么委屈?我家姐姐不仅貌美如花,而且武艺高强,配你家那文不成武不就的公子,你还委屈了?”说话间,一位小姑娘急匆匆地跑到跟前,眼中含泪,语气哽咽:“早知道你家是这种德行,我当初就该把他扒了皮!”她正是前些天策划绑架睿角的姜家二姑娘婉臻。雨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中寒光一闪,示意她闭嘴。婉臻立刻缩回脖子,不敢再多言。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道威严的命令声:“不可放肆!这位,你得叫舅舅!”

僵持之际,正主终于现身——姜家的长女姜婉婷。她轻柔地安抚着妹妹,随后目光转向母亲,微微颔首:“娘亲、舅舅,您们不必为难。婉婷虽因退亲之事心有挂碍,但总好过与一个彼此厌倦的人共度余生。此前,是妹妹与我一时情深意切,才造成了今日的困扰,确实是我等考虑不周。然而,‘委屈’二字,舅舅说得太过严重了。夫妻之间讲求的本是缘分,不是吗?”

宫远徵被一个小姑娘说得脸红耳赤,没办法他有自知之明。一时间竟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姜婉婷见状,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却坚定无比:“然而,缘分可以退,事情却不能草率。当年徵宫闯入墨家山门强行迎亲,虽说是技不如人,但终归有失光明正大。我母亲作为天玑宫的大小姐,与您前世从未有过交集,未能一较高下,实为憾事。如今身为她的长女,我有责任为外祖家争回颜面。究竟是墨家技不如人,还是徵宫行事不够光明磊落,这便是我要问的。徵宫,敢不敢与我一战?”说罢,她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的药瓶,继续说道:“我的武功和医术皆得自墨家天玑宫真传,而暗器之术则拜在瑶光门下。徵宫以毒术闻名,而我舅舅的暗器技艺亦是一绝。按墨家规矩,不同辈分之间不宜交手。但作为今时徵宫之主,是否愿意接受这一挑战?”

若再不出场,徵宫颜面何存?宫情徵沉稳地脱下外袍,迈步上前,恭敬行礼:“在下乃当今徵宫之主,亦是您的表弟,宫情徵。恳请赐教!”

三局两胜,刀法,暗器,毒术!

第一局比试刀法,实话说来,若宫睿角身为两宫之子已令人羡慕,那么宫情徵便是更为耀眼的三宫之子!虽刚过弱冠之年,但他天赋异禀,加之执刃伯父有意提携,自十四岁起便习得了雪月花三式。再有宫尚角倾尽全力栽培,他胜得自然从容。只见他轻挥长刀,斩下表姐一缕青丝,随即收刀入鞘,淡然问道:“还要继续吗?”

姜婉婷比宫情徵年长三岁,对这位少年天才表弟的实力了如指掌。“技不如人,我心服口服!”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兵器,目光如炬地望向宫情徵,指尖轻轻指向那枚方才使用的药瓶,“接下来,我们来一场毒术的较量如何?这是我精心研制的药物,若你能成功解开,便是我输。为了确保安全,解药我随身携带。倘若你无法破解,我必会立即为你解毒,绝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伤害。你接还是不接?”

还没等情徵回应,宫远徵率先插嘴道:“先让我看看可以吗?放心,我不会帮他的,只是作为父亲,有些事情需要谨慎处理罢了。”见对方没有反对,情徵便将药瓶递给了父亲,轻声嘱咐道:“您可要看好了,要是待会儿我出了什么差错,可得记得救我!”宫远徵接过药瓶,轻轻嗅了嗅,随即坚定地说道:“放心,有我在,定保你周全!”出乎意料的是,宫远徵竟毫不犹豫地将药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情况?

不多时,远徵虚弱的扶着儿子,身体因毒素发作而摇晃不已,喘息声沉重而急促。“输 了,这毒你解不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里头有一味药,你从未见过,即便能配制解药,药库中也没有药存……”

话未说完,远徵的嘴角已溢出鲜血,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幸亏是我,否则疼也能疼死你!”

婉婷见状,连忙递上了解药。虽然这样做略显取巧,但她认为情徵已经堂堂正正地认输了,双方各胜一局,接下来便是决定胜负的关键——第三局,暗器对决。然而,情徵对暗器并不精通。作为遗腹子,从未有机会向父亲学习,而角宫与羽宫也都不擅长此道……若直接认输,未免太过失礼。

“比暗器,我来!”宫睿角整理了一下护腕,无视周围投来的鄙夷目光。“我也是我爹的儿子,放心,输了也不会丢你们的脸!”他朝远徵眨了眨眼,爹爹虽不担心丢脸,却满心忧虑他的安危。

然而,宫睿角站定后,神情异常坚定:“姜姑娘,请吧,我们各出三次手,以准度定胜负,如何?”姜婉婷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坦白讲,她内心深处确实有些轻视眼前这位少年。然而,面对宫睿角那不容置疑的脸,她的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意。

宫远徵甚至想好了认输的词,他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当初自己刚回来那两年认真教过这大儿子,奈何真的是随了小冉,练得那叫一个一言难尽!学医术背不下来经络药理,学刀法他几乎没有根基,学暗器也只能是勉强扔出点准头!小冉低头求情要不然算了吧,这孩子随娘…

姜婉婷脸上的不屑几乎要掩饰不住了,然而见胜局已定,便决定给予对方些许颜面,宣布道:“三局两胜,公子请。”于是,第一回合,双方暗器相撞,清脆落地;第二回合,暗器来势汹汹,瞬息之间,睿角右手背上已有一丝血迹渗出。而姜婉婷因一时疏忽,一枚透骨钉擦耳而过,指尖触碰之下竟也沾上了鲜血。“到是我轻敌了!”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与不甘,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宫远徵,“看来两宫之子并非全然无能,竟能伤我,也算得上是高手了。但此战尚未结束,小角公子,准备好迎接最后一局了说完,梁婉婷已从袖中取出两枚血菩提,墨雨心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她的动作精准而 迅速,众人皆看得真切——那是墨家独有的机关术!

血菩提,又名夜罗刹,外观似六瓣莲花,实则内藏玄机。花瓣中隐藏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若被击中,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摘除,银针便会瞬间刺入经脉,需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用玄铁引出,否则银针直透心脏,性命难保。这正是墨家世代相传的护身绝技!然而,就在这一瞬,变故陡生。

只见睿角发射的暗器先击中婉婷,却未见她有丝毫反应;反倒是睿儿,左肩中招,身体猛地一震,随即重重摔倒在地。宫远徵面色大变,疾步上前将儿子揽入怀中,睿儿痛得几乎无法言语,额头冷汗直冒。这一幕,令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不对,明明看到是睿儿先击中的!”墨雨心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急忙检查女儿的情况。然而,击中婉婷喉咙的竟然是一滴血!她转头望向睿儿,只见他指尖夹着的暗器完好无损。这·····…

远徵刚戴上手套,便被墨战英一把按住。“不能拔!一旦拔出,银针入体,后果不堪设想!”他扬起巴掌,却终究没有落下,只是指向一旁的墨雨心,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胜负得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慌乱之中,宫睿角被抬到了医馆,一路上疼痛难忍,但也算是在不幸中找到了一丝幸运。小冉承袭的正是墨家机关之术,不费多大力气便将暗器拆下,然而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墨战英心疼得双眼通红,对远徵说道:“孩子,锁骨断了,一会儿要把胳膊吊起来。”

宫睿角痛得几乎昏厥,连喊叫都变得微弱。姜婉婷在一旁怯生生地开口:“舅舅,那暗器上有毒,是血斩!” 血斩!墨家众人顿感一阵寒意自脊梁升起。这传承了四代的剧毒,尽管有解法流传,却从未有人能独自破解。解药的配方复杂至极,幸而战英早前带来了一批珍贵药材,却未曾料到,此刻宫睿角竟不知从何生出一股倔强:“爹,您亲自为我解毒!”明知道此时不应意气用事,可这少年仿佛被什么鼓动着,坚决不肯服下现成的解药。“墨家之毒,历经百年无人能解,你爹他如今又有多大年纪?”

谁料这孩子竟咬紧牙关,远徵在无奈之余只能点头应允:“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我无法办到,那你便须听从我的吩咐!”话音刚落,他便仿效当年那般,轻轻伏在儿子肩头吸血。战英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将他拉开:

“你这是疯了吗!”

远徵擦了擦嘴角,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豪:“你以为成为毒药天才那么容易吗?当年我就是靠自己亲身试毒,才研制出了这百草萃!”大约半个时辰后,远徵端来了两碗药,父子二人默默对饮。为了节省时间,墨雨心迅速检查了药渣,与兄长墨战英交换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远徵真的做到了!

睿角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目光得意地扫过一旁瑟瑟发抖的姜婉婷。“我爹爹为了家人,可以无所不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与坚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看吧!你们都服气了吗?”面对这番话,姜婉婷低下了头,满心的羞愧与自责交织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难以言喻。

“为何我的暗器始终握在手中?只因父亲曾言,宫门之刃,锋芒所向,必是对敌而非对内。为了些许私心而伤害至亲之人,绝非宫门子弟所为。”睿儿目光深邃,凝视着父亲,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宫尚角之子,众所周知小角公子可以不学无术,可以任性骄纵,却断然不可成为忘却家训的纨绔!”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宫尚角,墨战英垂首又笑着摇了摇头“墨家败了,心服口服!”

父子两代皆由宫尚角亲自教导成长,远徵自幼便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然而他并未因此而骄傲自满;相比之下,睿角虽然天资平平,但在家教与家风上绝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名门望族。作为兄长与父亲,他尽心尽力,

墨家对此亦感到自愧弗如!

数日匆匆而过,亲人们陆续踏上归程。临别之际,墨战英将承载着家族智慧与传承的《墨家药典》手抄本郑重交到了远徵手中。

这本珍贵的手册内含药方、毒方多达两百余种,墨家历代行医救人,所涉毒术仅用于特殊时刻,绝非伤人之利器。远徵接过药典,在墨战英面前立下重誓:此书绝不外泄,亦不会私自抄录。战英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我父亲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先学医术,再涉猎毒理。我们不要求你成为名震一方的大夫,但绝对不能有加害他人之心。”言罢,他又补充道,若有缘回访墨家,务必去看看年迈的外祖父,老人家年岁已高,有生之年,希望能再见你一面。至于你的身世,尽可放

心,这里都是最亲近的人。

姜家是最后一批离开的宾客。尽管婚事已经取消,但血浓于水的亲情却无法割舍。临别时,婉婷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在宫门内徘徊。由于并不熟悉,她很快便迷失了方向,正准备找个人询问时,眼角余光瞥见屋顶上坐着一个人影。“小角公子?夜深人静的,不好好养伤,却在这儿做什么呢?”说着,她轻盈地跃上屋顶,随即闻到了一股酒香。“伤这么重还喝酒?!” 她惊讶地问道。

“姜姑娘又在思量何事呢?”说着,他淡然一笑,递过酒壶,“介意吗?”婉婷自十六岁便随父远行,江湖风雨的洗礼早已磨去了她身为闺阁千金的娇羞与胆怯。此刻,她接过酒壶,一饮而尽,畅快淋漓。“小角公子有何话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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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自幼青梅竹马,情深意重,本该一家和美,却因父亲一时疏忽致母亲重伤,从此天各一方。父亲羞愧难言,母亲则负气出走,即便岁月流转,父亲始终未曾开口询问那两年母亲究竟经历了什么。

宫门内外皆传言雨夫人因怨愤而远遁,实则她那时已病榻缠绵,难以自理。直至我半岁之时,她方能勉强起身;待至归家前一月,始能自由行动。世人皆误以为母亲武艺平平,却不知她是瑶光门主之女,墨家机关术的嫡系传人,又怎会不谙武学?更甚者,她所修习的乃是墨家最上乘的地藏血寒经。为了保全我,母亲忍痛延治,以致回宫时内力仅存两成。然而,即便如此,她仍能以一敌六,不落下风。由此可见,她是···唉,罢了,我娘愿意。”

婉婷一时之间怔住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连开口都变得困难。睿角的目光从远方收回,落在她身上,轻声问道:“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趁着酒意,他凑近了些,在她耳畔低语:“我爹因一念之差伤害了娘,这份悔恨伴随了他整整两生。错过了太多,太多……我不愿重蹈覆辙。”说罢,他没有理会婉婷那双满是惊讶的眼眸,低下头望向远方,“若爹爹听够了的话,麻烦上来帮帮我!今晚,我确实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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