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之剑的北区基地建在茫茫风雪之中,索菲亚小姐张开的结界使得北区基地常年保持着如春的恒温,为保护世界的剑士们保持一个稳定的舒适状态。
尾上先生在送小空去往学校后接收到了索菲亚小姐的紧急传讯,他打开书门来到基地,发现控制台前已经围满了基地内的圣剑剑士。
待育儿王走近便看见了一个漂浮在控制台上的薄幕,那是一个近乎透明的薄幕,两边的形式类似于翻开的书籍。
伦太郎紧张的看着仿佛它一有异动就要拔刀,贤人皱眉警惕的盯着异状,莲好奇地左瞧瞧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问的是一直在试图分析的刀匠,大秦寺先生额头已经全是汗水,“这东西有着和奇幻书相似的构架,但解析不出来。”
刀匠也解析不出来?尾上先生抬起头望向站在二楼的木质栏杆边的索菲亚小姐,索菲亚朝着他摇头,“很抱歉,我无法感知出什么。”
他们的对话还没有结束,那片薄幕上已经出现了变化。
【一柄圣剑斜放着,背后是黑夜下浮现的星空,星光或者别的什么在这柄圣剑旁组成了虚化的几个图案。】
大秦寺常年与剑打交道,他几乎是瞬间就站直了身体,“这柄圣剑的形制与基地里遗失的那把烈火剑相似,这背后的图案……”
“代表着每个圣剑,”索菲亚小姐补充道。
“如果我没推测错,”大秦寺先生眼神几乎是火热的,“这就是我家族内流传了千年传说中的那把将故事引向终结的圣剑。”
不等他们短暂的交流出什么,那上面的画面又出现了改变。
【最先注意到的是一个人的侧脸,他脸颊上带着明显的伤口,嘴角鲜红的血迹被胡乱的抹去只留下一些红色的痕迹,他目光涣散像是即将死去,看着狼狈又破碎。
而将他抱在怀里的人被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脸,身上破损的剑士服仍然可以看出衣服的制式,另一个人背对着他们的人露出的半边脸上也带着伤痕。】
基地内的剑士们都是熟人,他们已经认出来了,几乎是瞬间,伦太郎和贤人就成了所有人视觉的中心点。
“你们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尾上先生不由问道,伦太郎和贤人可以说是年轻一辈剑士中的佼佼者,一些米吉多干部都能应对。
贤人注意到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人的脸颊伤口上、眼角下的泪痣,他心中升起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如果真的是…我怎么没保护好他?
“这个人是谁?”伦太郎可以看出画面上自己和贤人的狼狈与悲痛,可以想象出这个人应该是他们的伙伴,而且贤人…
索菲亚则注意到画面边角上类似于书页烧毁的侵蚀痕迹。
【略显忧伤的清透曲调中,圣剑在宇宙组合成巨大的发展,召唤出那柄最终的圣剑,与万千星辰一起飞往地球。
漆黑的天空下一个人腰上带着saber驱动器,向上伸出手,接住了那柄指引故事方向的圣剑。他变身背后,站着穿着一身黄色亚麻质地衣服的贤人,尾上先生、刀匠、伦太郎依次站开,他旁边还有个穿着白色古着的人。
华丽的变身音效、十柄圣剑与星辰龙的幻影下,星蕴披上了saber全身,恍如神祇降临。】
“虽然圣剑由人类锻造而出,但只有当想点燃它的人出现时,连接星辰,凝聚力量,将故事引向终结的圣剑才算诞生。”那柄剑的出现让大秦寺几乎尖叫,“我实在太兴奋了,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柄圣剑!”
接下来扫过的画面里,贤人没有穿剑士服不说,手上还拎着月暗剑。索菲亚小姐注意到了,尾上先生眼神一凛看向一旁沉默无言的雷之剑士,十五年前的故事是整个北区基地的讳莫如深。
莲眼里映照的是这个人展现出的强大。
刀匠已经有十数年没有再变过身,他当年没有听见音枪剑的声音,而那上面他再次与音枪剑并肩战斗。
伦太郎发现那个一身古着的男人,困惑不解。
【“飘泊的雪 摇曳回风
诗意灵魂 更叠情人”
北区基地外呼啸往来着不变的风雪,索菲亚在缓缓转过身,像是透过经年不变的北区基地看到了过往。
富加宫隼人在说着什么,对面是上条变身后的saber。在王剑的攻击之后上条被打得解除了变身,他奋力爬起来再次攻击,上条将圣剑插入地上短暂的阻止了侵蚀。
一个少年被他救下,勇气之龙的奇幻书自觉出现在少年手中。
“总惯用轻浮的茂盛
掩抹深沉”
在阻止隼人之后上条拿起王剑的瞬间,他看到了隼人所看到的破灭,他意识到了故友这么做是因为什么。一张保存完好的照片上是三个人的身影。多年后,西装革履的上条扛着月暗,他已经走上了好友曾经走过的道路。】
这几位出现的瞬间贤人整个人都绷紧了,父亲的‘背叛’无疑是他心底一根刺,他在那一年失去了从小敬佩的父亲、失去了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上条大地救下的那个孩子,隔着十几年岁月,那张脸在贤人的记忆里从未模糊,那是飞羽真……飞羽真没有死,他被上条救了,甚至勇气之龙主动保护着他。
“calibur原来已经……”索菲亚止住话头,接下来的画面无疑让在场所有人都惊了,王剑内闪过无数世界毁灭的画面。。。
“难道说富加宫当年是看见了这些才决定背叛。”大秦寺感觉喉头发紧,那些画面一幕一幕令人窒息,富加宫看到的这些实在太令人绝望。
贤人上一秒尚且为飞羽真还活着的信息而庆幸,下一秒就看见父亲的死与他‘背叛’的原因,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想在父亲那里知道一个理由,贤人抱有一丝期待,期待着父亲告诉自己他当年那么做是有苦衷的。
而真的将那些举动背后的理由铺陈开时,贤人感受了窒息…原来是因为那么宏大绝望的东西。
而后闪过隼人和索菲亚、上条的合照,上条与隼人拿王剑的手重合,踏上了与隼人一样的道路。索菲亚无法去评价两位故友的抉择,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都愿意为拯救世界而背负罪孽。
“这些如果是真的,”尾上先生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富加宫和上条为什么不说?这样逞英雄背负一切!”
【“有谁不是 少年热诚
孑然一身 爱一个人”
是开头那个倒在贤人怀中的青年,他目光明亮、一身精致又复古的打扮,俊秀端丽的面容上对着对面的贤人露出一个满是温柔的笑容。
无数画面交叠,无一不是他们二人在交流和并肩作战。
再度相逢,身穿亚麻黄衣的贤人举着王剑,眼神麻木而痛楚,他看见了世界的终末和小说家的献祭。
“望尽了毕生温柔眼神
写得出最刻薄的字文”
童话般美好的奇幻书卷内,起源五人为眼前的美好所赞美,转眼间原本洋溢着笑容写诗的诗人捧着全知全能之书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东西。紧跟着美好的故事被撕碎了华美的幕布。诗人带着其他两人背离了最初。】
贤人乍看见父亲当年所做的时期的原因,心情难以言说,心上有什么地方的锁有所松动,那种悔恨的心情却更加深重。
他强迫自己再继续看下去,心神被画面上的展现的美好所摄去,那上面是未曾重逢的竹马的温柔笑靥,是他幻想过又强迫自己清醒的美梦。
“火焰剑烈火,”是那柄遗失了的圣剑,大秦寺先生家族的预言被这个人实现,“他就是那个预言中的人!”
贤人看着兴奋的大秦寺先生不赞同的微蹙着眉,伦太郎注意到他的眼神,不理解的挠了挠头,“贤人难道认识这个人吗?”
见是问贤人的话,莲竖起耳朵细听,贤人沉默了片刻说,“他叫神山飞羽真,是我童年的玩伴。”
他再抬起头看见了手持王剑的自己,和月暗再次展示出的破灭……与飞羽真的牺牲。他脑海空茫了一瞬,悲喜交织之间贤人什么都想不到,他好像一直在失去,一直都留不住……
索菲亚没想到这孩子亦拿起王剑走上了曾经父亲走过的路,而配乐中的歌词透露出这孩子和那个刀匠家族预言中的人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尾上先生自然也看得出来,不知道现在的贤人对童年竹马的想法是否真的如歌词所透露那样,看这孩子的反应,神山飞羽真在富加宫贤人眼中是极度重视的,育儿王拍了拍贤人的肩。
画面翻转之间,身穿童话制式服装的人出现在屏幕上,其余几人的脸也被一一扫过。
索菲亚小姐认得出其中几个,“那是初代真理圣主,和那三个米吉多。”
这三个米吉多代表着混乱和战争,那个魔人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绝望,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他们不惜背叛了自己的好友。
想想那上面那几个米吉多称得上干净温暖的笑容,剑士们基本上都打了个寒颤,莲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感觉到一阵恶寒,伦太郎盯着那几个堕入罪恶的米吉多想起自己的师傅,我一定会打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