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唐小虎be3

唐小虎到高家时，高舒予正站在上次安欣来家里时唐小虎站的地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高舒予“你......龙叔......还有......我爸......”

高舒予“杀了多少人？”

唐小虎一步几个台阶快速上了楼，将高舒予拉到边上：

唐小虎“小予，你先别冲动。”

高舒予平静地盯着唐小虎慌张的眼睛：

高舒予“回答我。”

回答高舒予的是唐小虎的不敢直视和沉默。

高舒予高舒予冷笑一声：“呵！程程阿姨？还是李响李队？”

看着唐小虎的头越来越低，高舒予伸手将他的脸捧起来，逼着他直视自己：

高舒予“不止吧？”

唐小虎“小予，你妈当初怀你的时候瞒着所有人去美国，你爸一直不告诉你这些事，就是不希望你跟这些事有任何关系。”唐小虎恳求道，“你就当不知道好吗？”

高舒予“当不知道？”高舒予似乎是被气笑，

高舒予“怎么当不知道？你是说让我心安理得地接受我花的钱都是你们手上的血吗？”

唐小虎摇头，举起三根手指：

唐小虎“给你花的所有钱都是干净的，虎叔保证！”

高舒予不解，无力地问道：

高舒予“到底为什么？能好好活着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做这些啊？”

唐小虎的眼神变得悲伤，像是对高舒予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唐小虎“就是为了活着。如果能好好活着，谁愿意手上沾血？”

高舒予愣住，唐小虎将高舒予拉进她的房间坐下，纠结地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缓缓抬头看着高舒予：

唐小虎“小予，你还记得之前问过我，嘴上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

高舒予点头，等待着唐小虎的下文。

唐小虎“我们和你爸你小姑小叔从小就生活在旧厂街。当年你爸只是旧厂街菜市场一个鱼贩，我和你龙叔算是当地的小霸王吧。”唐小虎轻笑，眼睛里却满是回忆，“我们啊，是市场管理员，经常利用职务之便涨卫生费。你爸为了保住他那个摊位，给我们送了一个电视机，我哥没要，我呢被你爸激了激，把电视摔坏了，你爸脾气也上来了，就跟我们打了起来，邻居报警，安欣和李响就来了，哦，他们当时是派出所的，李响跟我们说安欣的安是市局副局长的安，我们怕了。从那之后啊你爸就狐假虎威了，旧厂街也没人敢欺负他。你小姑，估计也是那时候喜欢上安欣的。”

唐小虎习惯性地拿出打火机，看了一眼对面认真倾听的高舒予，默默将打火机放在手上转着把玩，继续缓缓道来：

唐小虎“后面，你小叔要开店，你爸为了钱，去帮沙场的白老板，也就是晓晨他亲爸，打人，我和你龙叔为了分钱，也一起去了。结果呢，钱没拿着，你爸不小心把人给电死了。”

高舒予瞪大眼睛，原来这么早，他们手上就有了人命。

唐小虎“那个人叫徐雷，是白金瀚前老板徐江的儿子。他查到了我们，派人把我给绑了，被关在那里打了几天，这疤就是那时候被打留下的。我哥为了救我，自己去自了首，你回国前两个月才出来。徐江呢又去杀了白江波。后来，我们为了活命，找人杀了徐江。安全了，你爸就去追你妈了，认了泰叔当干爹。然后就有钱有势了啊，可再也回不去了。”

听完之后，高舒予久久不能平复，两个人就这么对坐无言。

高舒予到此刻才终于明白安欣每次看向高启强的眼神，为何总是带着一种无法言喻却又消散不去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