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父亲职不高,但我作为未嫁的适龄女性,出身于官家千金,且不说父亲出了多少力。
才得以踏上了前往京城参与选秀的之路。
一如宫门深似海,我从此所有目的,都是为母亲好好活着,让母亲好好平平安安活下去,谨言慎行。
在最初的几年,我穿梭于重重宫阙之中,甚至不敢抬头仰望那华丽的琉璃瓦,以及瓦沿上飞翔的燕子。
正是透过那些铺设在宫中蜿蜒曲折,美观的鹅卵石小径,我瞥见了燕子的投影,它们显得无比的快乐。
燕子的生活无需仰望,无需面对那些高耸的宫殿,它们得以在宫墙上自由翱翔,尽情享受天空的辽阔。
不得宠日子,我次次提前起床,侍奉皇后请安,
我前往御花园,采摘还带着晨露的含苞待放的牡丹,将其插入琉璃发簪之中。
这种发簪通常是中空的,内部放置花瓣上的露水,能够让花朵保持一整日的鲜艳。
我对簪花有着特殊的喜爱。
然而,我心中却认为皇后并不配得上我为她精心挑选的花朵。
我日日为生存算计,却未曾料到,到头来,我失去了自我。
在这个冷漠无情的后宫之中,我极度恐惧,以至于不惜利用他人的鲜血来为自己取暖,寻求一份安全感。
时光以均匀的节奏流逝,在转瞬之间,皇后遭幽禁,皇帝驾崩,新帝即位,乾隆登基,甄嬛晋升为太后,即便原皇后亦未能掩盖其辉煌,终因抑郁而离世,甄嬛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透过诸多传闻,我才真正意识到这些宫殿并非仅是华丽的居所,它们更像是嗜血的张口怪兽,吞噬了无数绚烂生命的终结地。
于至甄嬛,尽管她荣升为太后,拥有了世间最崇高的地位,却依然无法摆脱权力所赋予的冷漠与孤独。
……
“看看我们这位大小姐,最近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天天出去,比我们还忙得不可开交。”
“可不是么,老爷费尽心思将她塞进选秀的花名册,指望着她一飞冲天,变身金凤凰,谁想到她倒好,不跟着她亲娘学刺绣,整天往外溜达。昨天我还看到有个英俊潇洒的男子送她回来呢!”
“或许大小姐心里有些小确丧,毕竟这一去参加选秀,再回来可就难了,不如趁着这几日放飞自我,尽情潇洒。”
“说起昨晚上,我可是亲眼目睹,大小姐不仅自己回来得晚,旁边还跟着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那身材,那模样,啧啧,比镇上最美的馄饨西施还胜几分,该不会是买回来给添个丫头带去宫里吧?”
“得了吧,你小子别做梦了。我跟着老爷出门的时候,远远地瞥了一眼,这其中的门道可不是我们这种小角色能妄加议论的。”
“哦?这么说来,这背后还真是大有乾坤啊?”
“嘿嘿,咱们就等着瞧好戏吧,那位梅姨娘可不是个善茬哦。”
“哈哈……别提了,咱们这宅院要是热闹起来,连烟花柳巷都得穿西装打领带才敢光顾呢!”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就知道贫,不怕口袋里的铜板全变成没了啊?”
“哎哟喂……这不是闲得无聊,嘴巴就爱跑马嘛。”
松阳县县丞的小院虽小,但太阳却毫不留情地晒着。
安比槐府上的五六个仆人和丫鬟们,正躲在树荫下边乘凉边八卦。
这会儿,正厅里的气氛紧张得能夹住蚊子,安陵容正盯着那位年过三十,眼睛小得像绿豆,眼窝深得能掉硬币的男子。
虽然娘亲名为正室,但岁月不饶人,颜色已褪,心机更是无从谈起,结果在家里也是屡战屡败,连老爹都不愿在最后时刻赏脸一见。
自从进了这深宫大院,我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人上人”,可那些家书啊,简直冷若冰霜,不是要钱就是要官,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没想到自己的下场和娘亲殊途同归。
想到这儿,安陵容走到老爹身边,声音提高了八度。
安陵容“想当年,娘亲和我日夜不停地绣花,家里开销都是靠我们俩的巧手,您那身官服,可是一针一线都是娘亲的功劳啊。”
说起这些,安陵容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眼眶泛着泪光,泪珠子在眼角打转,看起来既有几分可怜,又带点调皮。
安陵容“再后来呢?您老爹三妻四妾,夜夜笙歌在妙音坊,不知道有没有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过我那苦命的娘亲呢?”
安比槐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瞪了女儿一眼,气急败坏地说:“逆女!休得胡言乱语!”
安陵容见状,反而咯咯笑了起来。 她的脸色平静如水,眼中却藏着一点点调皮的嘲笑。
安陵容“父亲大人忽然想起‘体统’这个词,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这位男子正是安陵容的亲生父亲安比槐。
上一世,就是他把她一点点拖进深渊的那只黑手之一。
安比槐起初不过是个卖点香料的小商贩,靠着娘卖绣品的钱才混了个小官。
娘亲为他熬坏了眼睛,人也不似从前漂亮,爹爹便娶了好几房姨太太,将她抛在脑后。
安比槐听罢,顿时恼羞成怒,他狠瞪了女儿一眼。
"逆女!休得胡言乱语!"
安陵容见此,反而笑了起来。
安陵容“女儿胡言乱语?爹爹,您心中清楚的很!”
安比槐气急败坏的说道:“混账东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安陵容“若不清楚,我又何必说出来,您心里明白得很,又何须我来提醒。”
安比槐一怔,眼神闪烁不定。
“你......你......”
他的脸色苍白如铁,手指着安陵容,却长时间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愤怒在他的胸膛激荡,或许因为内心有所愧疚,他举起的手最终无力地垂落在半空。
安陵容见状,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
安陵容“父亲,您别忘了——”
她稍作停顿,然后继续说
安陵容“是您亲自策划将我列入待选秀女的名册,如今我身份敏感,若您在此刻对我动手,不仅会损害我们父女的感情,还可能影响到我的选拔。”
安陵容的话语中带着哽咽,泪水如梨花般落下,显得楚楚动人。
作为女人,她深知自己的命运难以自主,能否入宫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安陵容心里明白,只有依靠皇权,有了权力,她才能摆脱家族和父亲的约束,获得更多的选择自由。
才能好好保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