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阮白洁冷着脸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那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双眸,如墨散开的瞳孔就像能把他吸进去。
看着这双眼睛,凌久时就感觉自己像是泡在寒潭里冷的厉害,他忍不住的搓了搓胳膊。
:“听话。”阮白洁攥紧了拳头,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脸上却是一点儿神色不露,轻飘飘的丢下这两个字转身就走了。
吓到凌凌了,我吓到凌凌了。
听到凌久时和他不同意见,反驳他,阮白洁就控制不住了。
他想让凌久时一直听自己的话,想让凌久时一直在自己身边,想让凌久时眼睛里只有自己,再也看不到别人。
这种疯狂的掌控欲和炽烈的执念越来越难以压抑,似乎下一秒就要突破名为凌久时的枷锁,让自己这种偏激执念完全暴露在凌久时面前。
阮白洁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能让凌凌知道,绝对不能让凌凌知道他这种疯批式的偏执欲,要忍住。
慢下来,阮澜烛,不能太急了,太着急会把凌凌吓坏的,不要急阮澜烛,最起码现在的他就在你的身边,伸手就可以触碰。
凌久时不理解村民说的那个事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不过眼前这个突然变脸的阮白洁让他觉得奇奇怪怪的,说的好好的一句话就变脸了,甚至…还有点害怕。
他没招惹他吧?!
凌久时想了想,没想到自己哪里招惹他了,看着远去的阮白洁,最后没办法,也只能乖乖听话,跟了上去。
当两人赶到木匠家的时候,正看到木匠对熊漆和小珂说:“要做棺材,先砍树。”
:“需要三棵一人抱的大树,而且必须是山阳那面的,笔直,没疤,没裂,没虫眼。更没有被雷劈过。”
这简直是强人所难,谁好人家的树没虫,没疤啊!
:“什么时候可以做好棺材。”阮白洁问道。
周围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木匠也不吭声,明摆着不想搭理他们了。
:“大叔,我们把树砍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坐好。”阮白洁上前一步,追问道。
老人冷笑了几声:“等你们把树砍回来,如果还活着的话,再来问我吧。”
听到这话,几人脸色一片铁青。
阮白洁却是一点没客气,他现在的心情特别的糟糕,再不做点什么,他就怕下一秒自己就不做人了。
阮白洁的嘴角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点讥讽:“别啊,老人家,您看,这天儿这么冷,要是我们做完了您先死了怎么办?”
:“老头子我命硬。”
阮白洁:“我看您也就是命能硬的起来了。”
老头子:“……”
其他人:“……”
不是,大姐,你这么刚的吗?
凌久时脑袋都要炸开了,原来阮白洁刚才和他说的不客气,是这种不客气方法,和npc正面硬刚啊!
这…这能讨到好吗?
而且……大姐,为什么你做这种威胁别人的时候,那么的……熟练啊。
威胁npc,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