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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沉重的,缥缈的

馈愿心血

“天气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他们那里怎么样了……”

  一位正提着早餐的男人慢悠悠地来到启明司的门口,刚到此地他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头顶的鹿角,随后便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刚舒展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怎么这个时候都没有人守着大门?”

  踏入大门的那一刻他便敏锐的发现前方有残留的血渍,看样子是才沾染上的。

  这些异象充分说明了此时的反常必有原因,于是他快步走向启明司的内部,不一会儿他便撞见了一位侍者。

  不等侍者开口他便急忙问他:“我问你今天的大门是谁看管的?还有门口的血迹是怎么回事?怎么看都不像是之前留下来的吧?”

  “苏先生,你先别急!事情是这样的……”

  不等他说完就在这时上空有人喊他的名字:“苏理洵!”

  苏理洵用手托住护目镜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头戴帽子的男人正用背后的翅膀在空中滞留。

  “栖云?”

  空中的栖云降落地面收起翅膀立刻拉起苏理洵的手带他走。

  “等等!你这是带我去哪?”

  “路上再跟你说吧!”

  随后栖云便拉着苏理洵离开了此地只剩下侍者局促的呆在原地。

  “好像没我事了……吧?”

  此时的苏理洵正跟着栖云在走廊里去往会议室。

  苏理洵用衣角擦拭着护目镜嘴上很是不解的问他:“出什么事了?带我去会议室干嘛?”

  栖云在路上向他说明了目前可知的状况,听完他的描述后苏理洵的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杀人抛尸还抛到我们头上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吗?!”

  “与其说是挑衅,倒不如说是宣战。”

  “我在上空不断排查周围可疑的人员但都一无所获……”

  这时苏理洵又开口询问其中的细节:“那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是我们的人……”

  “我们的……人?”

  栖云说明了他的身份:“那就是启明司安插在尸徒的内应,陈彬。”

  “他也失败了?”

  栖云叹了一口气说道:“重衡已经请朝露宫的玟琳前来验尸,过不了多久死因就会水落石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不,没什么。”

  栖云推开会议室大门只见一群人都在这边等待着结果,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苏理洵很快便发现了正坐在角落里浅安。

  “浅安?”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浅安下意识抬起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理洵哥?”

  他连忙坐到浅安身边嘘寒问暖:“这几天休假过的还好吧?”

  “嗯……”

  见他情绪不高苏理洵试探性的问道:“那个……没有人找你麻烦吧?”

  “放心,目前没有。”

  “呼~那就好。”

  就在这时也有人认出浅安于是他上前询问:“您就是浅安吧?”

  “是我,你是?”

  眼前这个人身着西装梳着乌黑亮丽的黑发,头上的羊角擦拭地光鲜亮丽。

  他的眼睛虽然早已布满黑眼圈但还是掩盖不住激动的神情。

  “终于见到你了,我是江冥,很荣幸见到你。”

  “是吗,请问我们有见过面吗?”

  他笑着说:“或许你可能忘记了,正是你的善举拯救了我,这份恩情我始终铭刻在心。”

  听到这句话浅安很是疑惑,于是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相关的记忆。

  这时江冥兴奋的望着他:“浅安,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在所不惜地协助你,就当是报答救命之恩……对了,下班后要不吃一顿?或者……”

  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浅安明显招架不住他连连摆手谢绝:“不至于不至于!谢谢你的好意……”

  浅安不断向苏理洵眨眼眼中充满了不适,而他却只是笑着摇摇头便识趣地离开了。

  由于长期独自一人疗养浅安的社交能力下降到了极点,除了跟以前的同事朋友说话不会怯场现在的他面对陌生人突发的热情明显感到不适应。

  然而江冥似乎并未察觉到浅安的反常自顾自地说出一大堆话。

  这时洪亮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各位,可以准备一下了!”

  “你听!现在要开会了!我们快去准备一下吧!工作要紧!”

  江冥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热情也开口附和浅安。

  “啊,你说的对,工作要紧。”

  “对对对!工作要紧!”

  随后众人都四散离开各自准备开会所需要的东西。

  浅安连忙走出房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松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他了……不过这么回避他是不是太伤人了吧?算了,等我适应一段时间再好好跟他聊聊吧……”

  这时消失已久的小透明这才现身,一上来浅安就开口问她:“事情办妥了吗?”

  小透明点点头说:“放心,那个幽灵我都安排好啦。”

  “那就好。”

  此时的小透明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他:“浅安,在遇到我之前你究竟遇到什么了?”

  迟疑片刻浅安终究述说了以前的遭遇:“在我刚入职的那段时间里我遇到了奇怪的家伙,不同其他的尸徒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就是我,还总是口口声声说渴望我的身体……”

  “直到后来他入侵启明司趁重衡不在的期间血洗了这里,虽然有大部分人都逃走了但是……”

  “该不会是那个叫唐彦的吧?”

  浅安承认了。

  “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被那个疯子杀害了……”

  说到一半浅安的嘴唇微微抖动很显然那件事对他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见他这副样子小透明也十分心疼,回想起刚相遇的那一天浅安还是个冷漠严肃的人,简直与现在的他判若两人。

  浅安站了起来擦干眼角的泪滴又变成严肃认真的神情:“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去开会了。”

  这时小透明开口提出要求:“我跟你一起吧!”

  “那他怎么办?”

  小透明自信满满的说:“你放心,他虽然戾气很大但还是很听劝的。”

  “这样啊……下班后我去看看他吧。”

  “行。”

  浅安走进会议室只见这里面已经陆陆续续的进来很多人了,他四处张望只见奕秋正对着他挥手,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空位。

  浅安刚坐上去奕秋就开口问他:“怎么样?跟他聊的开心吗?”

  一提到那人浅安不好意思地说出了方才的事情。

  “啊?还有这事吗?可惜了,这态度要是个女生的话你就偷着乐吧。”

  “嗯?”

  “算啦,当我没说……”

  就在这时那位声音的主人上台了,只见那人火红的头发如同火焰般鲜红,个子比身边人高出一个头,全身的肌肉充满了存在感,但又不是那么夸张的庞大,他的身躯协调有型充满了力量,站在身边都令人感到满满的安全感。

  他清了清嗓子只是几句话便将死者的身份阐明清楚。

  他继续阐述其中的细节:“死者名为陈彬,他是我们安插在尸徒里的内应,主要目的是为了解救工程师辰梁,但是目前看来他还是失败了。”

  “至于辰梁是死是活我们不得而知,但愿他没有说出白昼城的构造……”

  “接下来就由玟琳女士来跟大家说一下陈彬的死因吧。”

  话语刚落一位红发绿眼的女人走上台怀里还抱着一沓的资料,虽然她身着浅绿色的素衣但身上依旧透露出一股高雅端庄的气质。

  她捋了捋红色的秀发露出细长的尖耳朵轻声的说:“我没啥子可讲的,我已经把详细内容都统一写进了纸上接下来人手一份自己瞪眼看吧。”

  听到玟琳的语气小透明不由得眉头一皱:“咦惹!她是怎么做到用温柔的声音说出粗俗的话的?”

  栖云接过资料随后下台分别给每一个人分发了纸张。

  浅安接过纸张小透明凑上去只见上面详细记载了陈彬的相关信息,一连串的专业词汇看得小透明晕头转向,更加离谱的是上面竟附带着高清彩色的验尸过程图片。

  “咦!我不要看这个呀!”

  小透明害怕的捂住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浅安并未搭理,她也只好悻悻地放下了手。

  她仔细观察浅安的脸发现他一脸认真过了一会儿甚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家伙……算了,这毕竟是他的专业。”

  她环顾四周发现众人的神情各不相同,旁边的奕秋一脸的震惊,也许是凶手的作案手法太过残忍吧。

  “喂,浅安?”

  “有事?”

  “跟我聊聊你的同事们呗?”

  浅安满脸黑线的说:“没看见正在开会吗?”

  就在这时小透明想出了一个法子:“这样,我附身在你的身上咱们用心交流,这样外人也看不出什么。”

  “你认真的?”

  见她如此坚定浅安一时心软也就同意了。

  “附身期间不许拿我身体乱来,懂吗?”

  “放心吧。”

  于是她二话不说直接附身下一刻一股阴冷的感觉充斥全身浅安也闭上了眼睛。

  “…………”

  “浅安?”

  “浅安”只感受到了一阵摇晃,不一会儿她便睁开了双眼。

  “浅安,你昨天没睡好吗?”

  她回过头一看发现奕秋正对着自己讲话。

  “啊,我没事啦,您继续看您的吧。”

  “呃……行吧?”

  见奕秋的表情十分诧异浅安气的大喊大叫:“小透明!你这说话方式太怪了!”

  “可他在关心我哎?”

  “明明是我!”

  “浅安”看向身后的紫依随后开口问浅安:“这人是干什么的?我看她还随身还带着刀哎。”

  “携带武器有什么好惊讶的?她是巡查员带刀很正常的,再说你旁边的不也带着武器吗?”

  “浅安”转过头看向奕秋满脸疑惑:“他?这狗妖也没带武器啊?”

  “他是狼妖!!!”

  “浅安”吓的捂住嘴巴不停地说道:“啊对不起!多有冒犯!实在是对不起!”

  浅安无奈的摇摇头随后解释原因:“你看见他手腕上的绷带了吗?”

  “浅安”瞄了一眼奕秋的手腕点点头:“看到了,怎么了?”

  “那就是他的武器,【流云】”

  “啊?”

  浅安进一步解释:“只要是被流云所裹挟的部位那里将会刀枪不入,再加上他的拳法了得同时还能自由运用风场。”

  “没想到这么厉害啊……”

  这时“浅安”看向台上的栖云于是问道:“那个戴帽子的又是谁啊?”

  “他是栖云,是重衡大人的助理。”

  “他一般情况下是不外出行动的,只有在特定情况下他才会出来,就比如发现了邪障从未见过的特性,他本人也是个狂热的邪障研究者。”

  “居然对邪障充满热情?真是无法理解……”

  “浅安”很是好奇他与苏理询之间的关系:“我看你跟那位戴着鹿角的先生很聊的来哎,他是你的什么人?”

  “那是他长出来的……算了,他算是我的前辈吧,他温和尔雅说话也好听,所以比较聊的来。”

  “这样啊……”

  “浅安”心中又萌生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进启明司的?”

  浅安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回答她的问题:“起先是重衡大人带着年幼的我来到这里的,也就是台上那位高大的男人。”

  “原先我只是跟在他身后一无所知,后来还是是他不厌其烦的开导我。”

  “我还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我被诸多变故导致了我不能开口讲话,后来还是他带我去玟琳那里才好的。”

  “真是万幸你没跟她学普通话……”

  浅安抬头看向玟琳不由得感叹她的皮肤:“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居然没有变老,保养的真不错。”

  “直到后来他带着我来到肄枢阁阁主璃宫面前商讨一些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璃宫大人一眼就看中了我想把我留在这里。”

  “浅安”听到这话眼睛都直了:“还有这好事?那可是阁主大人哎!”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性格和为人处世非常跳脱,当时的我一时半会儿都不能适应她的行为,最终他们决定每到周六周末我就得去肄枢阁学习知识。”

  “不过也多亏了她我才能领略到这个世界竟有如此之多的奇闻趣事,后来她带我来到朝露宫找到了离汐将军来教我体术和魂术控制。”

  “等等,将军大人?!”

  “浅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不到浅安竟同时接触过这三位响当当的大人物。

  “我真是小看你了。”

  “浅安”突然想起来什么随后开口道:“我在外面的时候看见了副司长的办公室,他怎么没来?”

  “副司长?”

  浅安沉思了一会儿解释道:“我听别人说他叫雷傲,的确是副司长,只不过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来了。”

  “好几年?!”

  “没错,据说是在执行任务,至于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这时“浅安”感觉浑身不自在,她疑惑地回过头只见角落里江冥正看着她,见“浅安”回头了还开心地挥了挥手。

  “浅安,这是谁?你认识他吗?”

  浅安解释道:“不认识,我们才第一次见。”

  “这么一说你还挺受人喜欢呢。”

  “你开心就好……”

  见大家看得差不多了沉默已久的玟琳开这才开口催促大家:“大伙都看完了吧?那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苏理洵率先开口问玟琳:“既然陈彬的死因是毒杀但致命伤却是颈动脉,明显跟用毒杀人的方式大相径庭,就连伤口都十分生疏,会不会除了尸徒还有其他人在场并参与了进来?”

  “除了两个尸徒我想不会有人会跟随时吃了自己的家伙联手吧?”

  “小伙子,你别忘了这个群体除了尸徒还有其他种群参与其中。”

  苏理洵沉思了一会儿心中有其他的猜测:“你是说还有可能是其他种族的人干的?”

  “没错。”

  “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玟琳意味深长的说:“没见过可不代表着不存在。”

  玟琳话语一转提起了一件往事:“你们听说过或者经历过辰龙大屠杀的事件吧?”

  听到这话紫依的脸色顿时变的凝重起来。

  玟琳接着陈述往事:“那时辰龙一族突然间所有的年轻气壮的辰龙都莫名沾染一种毒素死去只剩下老弱病残,紧接着邪障便大举入侵了辰龙的栖息地。”

  “由于所有拥有反抗之力的辰龙都已暴毙身亡因此邪障轻而易举的血洗了整个栖息地。”

  “不过万幸的是还有辰龙和地蛇幸存下来那就是你,紫依和你哥哥,华晓。”

  紫依站起来质问玟琳:“你说的都属实,但是这跟这起案件有何关联?玟琳医生,请你解释一下。”

  玟琳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开始转移话题:“紫依啊,当你看到陈彬的死法时你就没感觉到有几分熟悉吗?”

  “熟悉?你……你在说什么啊?”

  “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中毒处血管微微泛绿、同时还伴有器官部分溶解的症状……”

  玟琳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钢针一般深深地刺入紫依的大脑里,她痛苦地捂住头脑海里不断闪回幼时的片段,紫依这才意识到当时自己的父亲中毒后的症状跟现在的陈彬如出一辙。

  “你是说凶手跟多年前的事件是同一个人?!”

  玟琳继续解释道:“当初幸存的可不是只有你们兄妹俩……”

  “当时我们的人在清点死亡人数时除了你们还有人下落不明,直到我们进一步的调查时发现了更为残忍的真相。”

  “失踪的那个人名字叫做蛇易,他的特长就是下毒,我们还特意查看了他的人际交往可谓是……恶劣至极。”

  “他从小就性格恶劣而且小时候还涉嫌谋杀藏尸,至于酝酿毒素的能力他从不外露,以至于在他们临死前都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而且在邪障入侵时他就已经消失不见,直到曾经的倾心术者探查了其中一具尸骨的记忆这才真相大白。”

  “这具尸骨还活着的时候亲眼看见了他将一众邪障引诱到此地还特意从内部解除了防御。”

  “当她想阻止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那个贱人在哪?”

  众人回过头一看只见紫依手握刀柄眼神十分凶狠,见此情景重衡连忙劝慰她:“你先等一下,现在的蛇易既然加入了尸徒那他的实力肯定会有所提升,甚至可能变异成了感染种……现在针对他的毒素解药现在还未研发出来,贸然交手的话万一沾染毒素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紫依收起了刀反过来问重衡:“那你说怎么办?”

  玟琳率先开口说:“那宰种的毒素只要给我更多的样本我就能很快地研发出解药。”

  “陈彬体内不是有毒素吗?为什么不用?”

  为此玟琳解释其中的原因:“他体内的病毒已经失活了,我需要具有活性的病毒,凭借我的魂术『生生不息』只需给我几个小时即可研制出解药。”

  重衡提议一个观点:“我们对于敌人的信息还是太少了,陈彬生前有记笔记的习惯,当务之急的是赶紧前往他的住所把笔记拿回来。”

  对此栖云有点担忧中间的风险:“可万一他们也有所防备那怎么办?要是运气不好正巧碰见尸徒那该怎么办?”

  重衡想了想于是说:“我会派一个人潜入过去然后我会让离汐派几个隐军保障安全。”

  “让我来吧。”

  重衡刚说完紫依就迫不及待的自我推荐起来。

  “我的工作就是侦查之类的理应让我出手。”

  重衡立马回绝了紫依的自荐:“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过你放心,这次任务你哥会参加,华晓的实力你也不是不知道。”

  听到这话紫依这才平静下来也不再纠缠下去。

  “要不让我来吧?”

  大家纷纷转头只见浅安举起手说出了这句话。

  这时小透明才发现身体的主动权竟早已回归了浅安的手里,当她听到浅安的自荐时不由得问他:“等等!你要干嘛?”

  “你真的要去吗?”

  浅安说出自己的顾虑:“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这里的人只有我适合去。”

  浅安进一步的向大家解释原因:“虽然我的魂术是『创灵狐火』但作为一个妖精我具有可媲美尸徒的自愈能力,即使面对蛇易的话以我的体质还是能抗衡一段时间,但你们不行。”

  “更何况过了这么久我都没出任务这样的话我是他们最不了解的人,情报方面我们是占据优势的。”

  浅安抬头对玟琳眼神坚定的看着她:“玟琳姐,我会想办法帮你搞到毒素,解药的事就麻烦你了。”

  “你要怎么做?”

  浅安淡定的向大家说明了自己的计划:“如果能遇到他我会将毒素寄宿在我的体内,我尽量不烧掉它。”

  他的提议令众人感到头皮发麻,就连江冥听后都流露出心疼的神情。

  “真是不像话……”

  玟琳试着劝浅安:“小子,我提醒你一句蛇易的毒可是能溶解你的器官的,即使不会让你致死但过程可是很生不如死的。”

  “更何况还是长期寄宿在体内,而且……你小时候可是很怕疼的,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即便如此浅安仍没有后悔的意愿:“我是认真的,就让我来吧。”

  重衡无奈的捂住额头一旁的玟琳气的不断用胳膊肘碰他:“衡哥,快劝劝你的好大儿啊……”

  “现在的情况似乎也就只有他能胜任了……可是这样的话未免太对不起他了吧?”

  “没事的。”

  浅安对他说:“我知道这很难,但也别无选择,那时我间接害死了很多人我想趁此机会搜寻他的踪迹,这样的话他们或许能好受点……包括我。”

  “哎,好吧……浅安,至少现在让自己放松一下吧。”

  见时间也不早了重衡这才宣布散会,奕秋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离开时重衡叫住了他。

  “奕秋,你等一下。”

  奕秋疑惑的看向重衡这时他凑过来嘱咐奕秋:“我已经把陈彬的死讯告知了他的家人,明天的时候你去一趟做一下他们的心理工作,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一听自己要去慰问家属奕秋为难的说:“我一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去安慰别人这是否……有点不妥吧?万一他们一旦情绪激动打我怎么办?”

  重衡安慰奕秋:“没事的,要是被打了就用流云保护好脑袋就行啦。”

  “说得真轻巧啊……”

  这时奕秋又问重衡:“这次的任务你真的要让他去吗?”

  “没错。”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奕秋叹了一口气抱怨世上的苦难:“光是那人就已经够危险了,现在又是尸徒又是邪障的这座城真的能承受的了世人这沉重的希望吗?”

  重衡无奈的笑出声来,他反问奕秋:

  “飘渺的希望总好过沉重的绝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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