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磊将煮好的热茶递给卓翼宸：“小卓大人，能冒昧问一句，你是如何认识朱厌那小子的吗？”
卓翼宸轻抿了一口茶，微微弯眸：“你们这儿的茶不错。”
“那是自然了，小卓大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卓翼宸忍俊不禁，缓缓将杯子放下：“自然是抓了他认识的。”
英磊差点将喝进去的茶喷了出来，用手帕轻轻擦拭掉嘴边的茶渍。
“抓……他？”英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我知道他是自投罗网的，不过，反正他也没害过我，我自然没什么好计较的。”
“他不害你，你就不觉得他图你其他东西？”英磊微微挑眉，试图提醒卓翼宸。
卓翼宸懒散地撑着头，忍俊不禁：“瞧你这话说的，我还有什么值得他图的呢？”
英磊的喉结滚动着，欲言又止。
“即使他真图我什么，他能得到吗？话说回来，在你看来，朱厌是会害我的妖吗？”
英磊若有所思，摇摇头：“不会，他本就是至善之妖，怎会害一个刚正不阿的缉妖司领事呢？”
“至善之妖……”卓翼宸低下头，缓缓用茶渍在桌子上画着什么。
“怎么，你不信？”
“那倒不是，只是在想，这样的大妖该如何在大荒活下去。”
卓翼宸还是知道一些妖族的秉性的，终究是残忍的。纵使朱厌不对同类动手，但那些同类却未必不会对朱厌动手。
“故而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锋芒毕露，才能让旁人敬而远之。”
“有意思。”卓翼宸微微弯眸，眼中满是笑意。
“说什么呢？让你笑得这么高兴。”
赵远舟刚走到门口，卓翼宸便着急忙慌地用衣袖将桌子上的茶渍擦掉。
然而这一切都在英磊眼皮子底下，他默默盯着桌子上被擦掉的痕迹。
赵远舟坐在了卓翼宸身旁，捧起了他的脸，眼中满是喜悦。
“没什么。”卓翼宸淡定自若地端起了茶杯。
“真的？”赵远舟抬头望向了英磊。
“只不过聊了你的一些事情。看来，小卓大人对你还是挺上心的。”英磊将一杯茶递给赵远舟。
“是吧？我就知道，我们小卓大人并非冷血无情。”赵远舟搂着卓翼宸的肩膀，笑嘻嘻。
“那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三日？一周？不确定。”赵远舟缓缓抿了一口茶，“上好的茶，爷爷专门拿出来的？”
“可不是嘛？爷爷还以为你是带来了媳妇，把好东西都拿出来了。”
赵远舟忍俊不禁，无奈摇摇头。
“无妨，反正小卓大人也算是贵客，也算不可惜这些东西了。”英招缓缓走来，将一个暖壶递给卓翼宸，“一会儿让小厌带你去你的房间。”
卓翼宸站起来，微微点头：“多谢老人家。”
“什么老人家？别这么生疏，随小厌叫爷爷就行了。”英招拍了拍卓翼宸的肩膀。
“好的，爷爷。”卓翼宸笑得温柔，笑容中也有小辈对长辈的尊重。
——
“哎，你对爷爷笑得这么灿烂，是不是也该对我笑笑？毕竟我也比你年长。”
“你比我年长，可不代表你就是我的长辈。”卓翼宸弄开了赵远舟的手，脸上满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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