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边走边讨论。
傅淇儿猜测:“阿远说上官浅回了一趟女客院落,暗器囊袋又是宫子羽捡到的,会不会是上官浅回去时和宫子羽选的新娘、那个看着有些异常的云为衫有关系?”
宫远徵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宫尚角扫了傅淇儿一眼:“我会让人盯着她们的,不会让她们将宫门消息带出去。”
宫远徵撇撇嘴:“哥,那可说不准,宫子羽那个蠢货怜香惜玉的很,说不定那云为衫一个眼神,就把他迷得团团转了。”
“那怎么办呀,要真是无锋刺客,宫子羽还包庇对方的话,那就真是不把宫门安危放在眼里了,对了,我得提醒紫商姐姐,阿远的暗器囊袋被偷,万一她们还打上了火铳的主意就不好了。”
宫远徵瞧着傅淇儿一本正经想办法的样子,上手摸了摸她的头。
“小淇儿,你还挺聪明的,能想到这些。”
傅淇儿嗔了他一眼,傲娇地仰着下巴:“我什么时候不聪明了,我一向都聪明,哼哼!”
宫远徵此刻气全消了,还有闲暇打趣傅淇儿:“啧,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蠢了。”
“你这么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谁,一口一个真蠢。”
傅淇儿鼓着腮帮子,用力往他腰间一拧。
“嘶!谋杀亲夫啊,小淇儿!”
宫远徵吃痛,伸长手臂反扣着她的脖子。
傅淇儿杏眸圆睁,手肘捅他腹部:“宫远徵,我们还没成亲!你是我哪门子的夫君?”
“远徵,别胡闹了。”
两人身后的宫尚角不赞同的眼神制止弟弟这样的行为。
宫远徵讪讪一笑,松开傅淇儿,结果发现她的头发和自己的铃铛发饰给缠在一起了。
“嘶!宫远徵!我的头发。”
宫远徵在傅淇儿怒目圆睁之下,手忙脚乱的解开头发,结果越解越缠的紧。
“我来吧。”
宫尚角叹息一声,不动声色从弟弟手中夺走被缠住的头发。
傅淇儿看头发,宫尚角看她,这张甜美可爱的脸蛋,他怎么也看不腻。
甚至就在不久的刚刚,他还亲过她的脸颊、她的眉眼、她的唇。
这是不对的,他应该迷途知返。
他的视线艰难地从她的唇瓣移开,垂眸一点点将她头发和铃铛解开。
宫远徵将哥哥的落寞与隐忍克制收入眼底,眼底黯然也茫然,心脏处升起密密麻麻的疼,就好像有虫子在啃食,难受极了。
宫尚角对远徵弟弟心中有愧,宫远徵又何尝不是。
是哥哥将他养大成人,教他懂事明理,让他感受家人的温暖。
宫门是一棵大树,而哥哥就是无怨无悔扎进泥土里的树根,他每次上山采草药,挖开大树的根时,都像是看见了他的心。
哥哥眼里有江湖道义、有家族重担,唯独没有他自己。
可偏偏哥哥第一次有了动心的人,却是小淇儿。
他很想又不想成全哥哥的私心。
人啊,可真是矛盾啊。
如果小淇儿是一样东西,他可以毫不犹豫送给哥哥。
可小淇儿不是东西。
宫远徵纷乱的心绪一直维持到离开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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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谢文文为本书开通月会员,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