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淇儿深吸一口气,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起身出门,正撞上刚准备敲门的宫远徵。
一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早啊,小淇儿。”
少年今日穿着一身青花瓷蓝底白色刺绣长衣,头上戴着宽抹额,一看就是一大早起来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
他的脸上噙着笑,
“我想你了。”
宫远徵昨夜几乎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她唇瓣的柔软。
“谁要你想。”傅淇儿刚平复下来的心又乱了起来,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只想快点逃离此地。
宫远徵发笑:“你现在不怕见人了?”
傅淇儿脚步一顿,羞恼回头:“都怪你!”
宫远徵向她走近,看着她的唇,眼神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
他倾身靠近她,状似苦恼道:“对,都怪我,这伤怕是要两三天才能好怎么办?小淇儿,要不我让你也咬一口,我们扯平好不好?”
傅淇儿瞪圆了眼睛,“你想的美!”
宫远徵挑眉,小嘴一撅:“小淇儿这是不敢?”
“谁不敢了,咬就咬!”傅淇儿被气昏了头,突然凑上去,嘴唇微张,牙尖碾磨着他的上唇珠,嘴里当即有了铁锈味。
宫远徵低眉欣赏着她的动作,得逞的哼笑一声。
傅淇儿见好就收,立即想跑,突然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他圈进怀里。
她红着脸:“你要干嘛?是你让我咬你的。”
“不干嘛,”想亲她,但是不行,她会生气的。
宫远徵从怀里掏出一块轻薄的面纱,为她系上,“这样就能见人了。”
傅淇儿最终落荒而逃,宫远徵咧嘴笑了起来,笑的得逞又张扬,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血的味道竟掺杂了一丝甜。
他抬脚前往地牢,要去审问昨夜擒获的无锋刺客。
关押刺客的地方常年森冷阴暗,郑南衣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抬头望去,是面带微笑的宫远徵。
他此刻脸上的笑容是傅淇儿从未见过的,诡异而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
傅淇儿挺好奇宫门是如何选亲的,所以就跑去女客院落找姑姑傅嬷嬷,恰好遇到宫子羽端着一碗药从女客院落离开。
傅淇儿不免有些多想,这宫子羽还真是多情,也不知道去找的谁?
宫子羽看见她戴着面纱,本能地上去拦住她,关心问道:“小淇儿,你怎么戴着面纱?这是怎么了?”
她朝他哼了一声,躲得远远的走开。
宫子羽没好气道:“你哼什么哼,我跟你讲话,你怎么都不理我?”
傅淇儿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的脖子:“你瞧瞧,昨天把我打成这样,我搭理你才有鬼。还有,不许叫我小淇儿!”
宫子羽抿了抿唇有些委屈,伸出他的手掌,上面一排整齐的牙印:“可你也把我咬成这样啊。”
傅淇儿被‘咬’这个字刺激得红了脸,想起了方才自己咬宫远徵嘴的那一幕。
“那是你活该!略!”她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
她一点也不怕他,她身后可是有宫尚角宫远徵两大靠山。
宫子羽气炸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宫远徵待久了,人都不可爱了!
下次再主动跟人搭话,他就是一头牛!
两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