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穿着便服匆匆行走至一处酒楼,剪秋站在门口守着,宜修三步并两步走进了房间,安陵容听见了动静,忙起身迎接,正要行礼,便被宜修打断了:“可不讲究这些,本宫先前与你说的香怎么样了?”。
安陵容拿出香盒递给宜修,给她解释着:“此香便是娘娘所需的香,这其中还有甄姐姐的功劳呢。”话锋一转,安陵容很是认真地叮嘱道:“这香不可用时间过长,若熏得一年半载的,易叫人沉睡,娘娘一定小心使用,这一盒可用三月,三月后,娘娘派人来取即可。”。
宜修接过香盒郑重点头:“放心,本宫不可多待,先行离去了。”安陵容只得放人先一步离去,不忘提醒她万事小心。
宜修很快回了景仁宫,柔则见她回来,也走下了床,生怕雍正突然到访,宜修眼疾手快地换睡袍,姐妹二人对视一眼心知事已成。宜修悄悄将香盒塞进了柔则的贴身衣物里,嘴上说着话,扰奴才们的注意。
养心殿里,眼见着雍正放下了朱笔,苏培盛适时提出:“皇上,贤妃娘娘着人递了话来,储秀宫里为皇上预备了晚膳,不知皇上?”雍正勾起嘴角:“既如此,那便去储秀宫吧。今夜,也不必翻牌子了。”。
储秀宫里,柔则侍奉着雍正用了晚膳,待到他被香味带得入了梦,才如释重负地歇在一旁,婉音与苏培盛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二人合力将雍正抬到了床上,苏培盛便退了下去,守在门外,婉音配合着柔则在她的身体上掐出星星点点。
看着自家主子疼得眼眶泛红,婉音有些不舍下重手,柔则小声劝道:“无妨,用力,否则当不得真。”主子发了话,婉音只得下手重些。
寿康宫里,宜修正陪太后听沈眉庄聊着廷内政事,看着退下去的沈眉庄,太后赞许地点点头:“宜修啊,这个沈大人是个好的,若当初进了后宫,或许也不错。”宜修笑道:“每个人的造化皆不同呢皇额娘,当初皇上看中的不也是沈大人的才情吗?”。
太后点头说道:“不错,她的才情不输男儿郎。”顿了顿,太后继续说道:“说起来,皇帝这几日似是有些郁郁寡欢,哀家瞅他日日严肃不已。”宜修揪了揪帕子说道:“皇额娘不必担心,儿臣问过温太医,皇上的身体很是康健。”。
太后闻言放下了心:“既然如此,那哀家便不再担忧,只是最近他为何去中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夫妻二人,没有隔夜的仇,凡事啊,多体谅体谅皇帝,毕竟他是一国之君,若心中有苦,同哀家说说。”。
太后话音落,宜修的眼泪便啪嗒啪嗒似断了线的珠子,配合着她抽噎的声音,听起来委屈至极:“皇额娘,您不知道,皇上已有段时间未进儿臣的景仁宫了,儿臣总想着为沅惜再添个弟妹,可这……儿臣如何是好啊?”。
太后轻笑:“你啊小女儿情态,一国之母怎得如此娇憨?明日皇帝来问安,哀家会与他好好说说。”宜修肩膀耸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水雾:“皇额娘笑话儿臣,皇上近日像是变了个人,从前皇上最喜食儿臣做的酥点了,可如今却说儿臣做的酥点毫无滋味,奢靡浪费……”。
送走宜修后,太后也陷入了沉思,皇帝近日确实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