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里,德妃听闻宜修有孕的消息,看向手中的佛经,竹息躬了躬身:“娘娘,四阿哥那里,需不需要送些贺礼过去?”德妃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午膳后便让下面将本宫的私库名册呈上来,整理一下,与佛门相关的便留给本宫,其他的一分为二,一半给老四送过去,余下的一半给老十四留着,若是日后再有赏赐,再为兄弟二人添置吧。”。
竹息听着德妃的吩咐,点了点头,内心有些为胤禛感到高兴:同样都是娘娘的孩子,如今四阿哥也能得到与十四阿哥相同的对待了,虽然并不多热络,但是好歹明面上也过得去了。竹息脚步急却稳地走了出去,德妃继续看着手中的佛经,大师劝慰的话仿若一直在耳边回荡:子女之事,随缘,她若从中插手,倒会让兄弟二人产生嫌隙,得不偿失。
宜修坐在贵妃榻上,为弘晖做着小小的虎头鞋,心中却在盘算着嫡姐之事,剪秋这时也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封信,走到宜修身边,说道:“格格,府里递了信来。”宜修放下手中的布料,接过剪秋呈上来的信,慢条斯理地打开信,饶是猜到了信上会写些什么,但真正见到时,宜修还是感觉到心寒。
她将信撇到一旁,剪秋看她不佳的面色,站在一旁噤声,宜修平复好心情说道:“剪秋啊,准备准备吧,月余后,嫡母与嫡姐要来府里探望。”剪秋有些惊讶:“柔则格格不是尚未婚配吗?来探望您怎合适?”宜修冷哼一声:“许是回门之日,她看到了四爷,惊为天人,如今我又有孕,伺候不了四爷,这对母女觉得时机到了,罢了,我什么都不想争了,倘若四爷愿意,就算我百般阻拦也是没有用的。”。
剪秋看着宜修脸上的淡然,劝道:“格格,奴婢却觉得四爷并不是那样的人,四爷的心里,定是有您的,您看开些,多为了小阿哥着想。”宜修脸上浮现出为人母的光辉:“是啊,为了我的弘晖,我要好好。”。这时苏培盛的声音响了起来:“侧福晋,宫里的赏赐下来了,四爷遣奴才来邀您一同去领赏。”。
剪秋扶起宜修,为她理了理袍子上的褶皱,才出现在苏培盛面前,主仆几人缓步走向正厅,宜修刚到时,胤禛便迎了上来,两人十分自然地握住了彼此的手,胤禛有些担心:“不必如此急,宫里的人还未到。”宜修摇摇头,宽慰道:“四爷担心了,无事的,妾身走得并不急。”。
恰巧这时宫里的人来了,李德全带着两箱赏赐和一道圣旨走了进来,胤禛听到被封雍亲王的圣旨时,有些激动。剪秋扶起宜修,宜修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胤禛,胤禛收敛好心情,笑道:“公公不如歇息片刻再回宫吧。”李德全笑着打哈哈:“王爷客气了,奴才还得去陛下那复命呢,就不叨扰王爷了,侧福晋这也需要休息不是?”。
胤禛接过话茬:“既如此,那本王就不留公公了,苏培盛啊,送送李公公。”苏培盛连忙上前:“奴才的荣幸,李公公这边请。”苏培盛一直将李德全送至门口,苏培盛笑呵呵地拿出一个布包,说道:“我们家王爷说啊,这宫里宫外的,还劳烦您跑一趟,恰逢侧福晋有喜,这不,请您喝喝茶,乐呵乐呵,您可不兴客气啊。”。
李德全接过小布包就知道里面包了一锭银子,脸上的笑意更浓,揣好布包,笑道:“侧福晋是位有福气的主子,就连万岁爷都夸赞呢,四阿哥啊没娶错福晋。”苏培盛也笑:“多谢公公,就不叨扰您了,您慢走。”李德全说:“咱家也回去复命了,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