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徵宫。
宫远徵看着一塌糊涂的床和枕边的黑色布条,已经变得麻木。
她不记得这是第几条了,旁边还留下了一条腰带,花纹还有些眼熟。
每次,宫远徵都能将蒙上她眼的布条给收起,放在了盒子中。
细数数,也有十条之多。
今天的腰带,是刻意放的,也是唯一一次多出来的。
宫远徵将东西放好,梳洗装扮后,就去了角宫。
如今每日醒来她都会角宫,就是为了避免与宫子羽碰上。
那日从羽宫离开后,宫子羽每日总会着人送来一些哄女孩子的小玩意,但她不是那些普通的姑娘家,她平日里玩的都是毒,并不会因为他的一些小礼物就能哄好。
看来宫子羽这厮是忘了她本来是什么人,所以前日宫子羽再命人给她送东西,她就回了他一个。
将能起红疹的药抹在他送来的礼物上,让金繁送回去,这几天宫子羽就安分了不少,也没再来打扰她。
角宫。
宫远徵来的早,她进来的时候,宫尚角正在系腰带,黑色云纹腰带,竟与她早上所见的一样。
她脚步定住,怔怔打量宫尚角片会,许久之后,才慢慢靠近他。
“角哥哥,您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晚?”宫远徵走到宫尚角身前,伸手去替他扣腰带,越看这腰带与她早上手中所见的越像。
宫门能用上此等材质的腰带,也绝不可能会是普通人。
莫非...
宫远徵扣上腰带后,抬起头去看宫尚角,却撞入了他深邃的眼眸之中。
那双眼里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宫远徵有些慌,“哥哥,今日你很怪啊。”
宫尚角的手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滑,手不轻不重的捏了她的腰一把,“哪里奇怪?反倒是徵儿,最近每天一早来我这,不入夜都不回去,在怕?”
宫远徵垂下眼,腰又被揉的很舒服,最近那浪荡采花贼每日都跑去她那,她抓不住人,根本拿他毫无办法。
“我能怕什么。”宫远徵贴在宫尚角身旁,放松身体让宫尚角给她揉腰。
一股沉香木香顺着她鼻子钻入,醒神的同时让她内心更加不安。
这个味道...真的好像她每晚都能闻到的香味。
不止是香味...腰带...揉腰的位置...
最近宫尚角对她也是,总是要与她贴的很近,不是碰到她手腕就是像今日,摸到其他地方...
宫远徵身体绷住,不敢相信内心的猜测,她脸色变得苍白,猛的推开宫尚角。
宫尚角见她如此模样,唇角略勾,看来,距离他的徵儿发现,也快了。
“徵儿不必担心,即便新娘来了角宫,那也是一种试探,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
“好,我相信哥哥,哥哥,我在徵宫还有事没处理完,我就先回去了。”宫远徵含混点头,根本没听清宫尚角说的是什么话,只想快点逃离此处。
回去后,宫远徵脑袋混乱,怎么联想还是不敢把宫尚角算进去。
哥哥这么多年来,都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
可越想,也只有宫尚角。
不论是武功还是他带给她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就是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