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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婉——南墙不悔 魂牵梦萦(五)

南墙不悔,魂牵梦萦

鲜衣怒马李门主X章台杨柳乔美人

清淡逸群李神医X风华绝代乔女侠

百川院

三尺高台之上,故人林立,熙熙攘攘间他却只看得见一人——容色一如往昔明艳,只是鬓发再无灼灼桃夭作配。

嘉月时节,桃花满枝桠,那是年少时的李相夷和乔婉娩,他们的比试,不似与人交战的凌厉迅猛,反倒频频相视而笑,莫不是练的传说中的郎情妾意绵绵剑?

“阿娩这招'芙蕖照影'竟比上月快了三分。”李相夷旋身退后半步,衣摆拂过石案上那盏碧螺春——茶汤尚温,浮叶犹蜷。他眼尾微挑,藏不住的笑意比檐角垂落的海棠还要鲜亮“再练个一年半载的,怕是要让我在演武场上挂免战牌咯。”

婉娩双颊染上薄霞,如晨露沾了胭脂瓣,佯嗔着轻啐一声“你就知道哄我,”鬓边垂落的玉坠随偏头动作轻晃,“前日卖胭脂的王娘子可说得有趣——说你给街角绣娘递帕子时也是这般含情目、笑吟吟的。”话音未落自己先绷不住,梨涡浅现,如春水乍破。

少年耳尖倏地烧起来,慌忙抬手去哄姑娘,却碰得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天地良心,那回分明是帮陈阿婆捡帕子!”话到此处忽然顿住,忙不迭伸手接住婉娩掷来的物件儿。

靛青缎面上的并蒂莲用孔雀蓝丝线绣出层次感,正是她躲在绣房熬了三晚,照着太湖里并蒂莲初绽的模样一针一线勾出来的,囊口的流苏穗子用他旧剑穗上的红丝混着自己的青丝编就。

“我们家阿娩真是心灵手巧,怕不是得了织女娘娘真传,我定当日日佩戴,不离身”说着,还真就挂在了腰间,向婉娩展示起来。

少年人悸动情深,疯长难抑,爱意克制不住流露,一吻毕,耳朵跟个煮熟的虾一样,红的不是一星半点,比赤霞山庄的丹顶鹤还要再鲜艳些。

“相夷——你害羞啦”婉娩望着他慌忙整理衣襟的模样,忽然想起上个月在市集撞见他躲在胭脂摊前的情形——那时他也是这般,耳尖通红地往袖口塞胭脂盒,偏还要装作不经意地咳两声。

外人面前他是正气凛然,说一不二的四顾门门主李相夷,可在阿娩面前他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骄傲与矜持都在她面前土崩瓦解,从来都是连剑诀都能记错的呆子。

“江湖儿女生死等闲?”她忽然轻笑,眼尾弯弯如新月,“原来我们门主大人的剑诀,在心上人面前倒先忘了。”

瞧她誓不罢休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索性不再躲闪,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眼尖”两人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笑意,纯净而真挚,不掺一丝杂质。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他隐匿于人海之中,远远地遥望着,先是肩头微微耸动,似在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复杂的情感,如同乱麻般纠结缠绕,难以用言语来表述。

江湖依旧,人事却已全非 。

“今日,望我武林中人,莫忘记惩恶扬善、天下太平的理想,不负相夷他心中所愿”阿娩不是软弱的菟丝花,他一直都知道,她和她的贴身佩剑“女英”一样百折不挠。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再看乔婉娩,天下人面前她终还是承认了相夷故去的事实,不料念及往昔年岁,悲从心起,几欲落泪。

肖紫衿留意着婉娩的一举一动,见她这般,不假思索地轻移上前,想要给予她依靠,不料扑了个空。一时间,练武场安静得有些诡异,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

武林人士们面面相觑,见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乔女侠对李相夷的深情,真是令人动容啊”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念念不忘”

“要我说肖大侠也太可怜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打动乔女侠的心”议论声此起彼伏,对乔婉娩的深情唏嘘不已,对肖紫衿的失意也暗自感慨。

莲花见此情景,不禁莞尔,他笑命运的捉弄,笑自己如今这般模样,同时又为阿娩的决绝感到一丝心疼。

石水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忍不住低声吐槽“这肖紫衿现在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在天下人面前都敢这么不知所谓”她看不惯肖紫衿在乔婉娩面前的殷勤模样,今日如此急切的举动,实在不合时宜。

旁边的白江鹑也跟着叹气,似在感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局面“感情之事,旁人又怎能说清楚”

石水听了这话,狠狠瞪向白江鹑,那记眼刀仿佛在表达“你怎么还帮他说话?”白江鹑无奈地笑了笑,也不辩解,他知道石水是念着李相夷的旧情,才对肖紫衿的行为如此抵触。

“我还以为乔婉娩是你的女人。”笛飞声斜倚在斑驳的朱漆廊柱旁,乔装打扮的装束倒掩了七分煞气,真像个寻常的江湖客,唯有背上那柄裹着牛皮的宽刃大刀格外惹眼,端的是藏不住的杀伐之气。

李莲花那汪春水般的平静里,当真浮起一丝极淡的、像被风揉碎的月光般的怅惘,转瞬却又化作唇角清浅的笑“乔姑娘她只属于她自己”

是了,婉娩从不是任何男人的附属品和陪衬,少时初见不过豆蔻年华,隐约倾国之姿。她可以是美名满江州府的汶水乔家大小姐,也可以是仗剑江湖,平天下不平之事的乔女侠。既能在深闺中研墨作画,也能在边关里横剑立马——她属于江湖,属于自己,却独独不属于任何世俗的定义。

笛飞声难得地有了探究的兴致“哦?说来听听”在他的认知里,江湖中的男女关系,大多是依附与被依附。女人要么是红袖添香的解语花,要么是握刀杀人的死士,倒从未听过“属于自己”这般说法,倒像是说书人新撰的戏文。

“你可曾见过她舞剑时的模样?较之贵盟那十二位玄色劲装、银铃绕膝的女护法也不遑多让”声音不大,在嘈杂人声中却格外清晰“剑势若惊鸿乍起,细微处方得见真章,这般刚柔并济的功夫,寻常女子可是学不来的。”

笛飞声闻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人,他鲜少露出这般兴味盎然的神色,狭长凤眼微眯时倒像听见什么荒诞趣事“李相夷何时也学会说这般风月话了?莫不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回想那温婉模样,素白袖口沾着的墨渍都透着书卷气,实在难以和高强剑术联系起来。

李莲花并未反驳,只是眼中的笑意愈发深沉“十二年前扬州瘦西湖畔,她曾以青竹枝代剑,在九曲桥边连破'寒江派'十七式追魂剑。等你见识过,便知我所言非虚”

“倘若真如你所说,如此佳人,倒是少见”他难得地感慨道,多了几分赞赏,十二女护法的剑招他再熟悉不过,那是黑海古船用无数骸骨堆出的狠辣路数,招招直奔死穴。若乔婉娩能与十二女媲美,他不禁想,那该是怎样的英姿飒爽,才能让威震八方的李相夷如此念念不忘。

两人谈话间,小宝亦步亦趋靠近,自然打断了李莲花未尽的话语 “当年李相夷就是用他自创的相夷太剑,一战惊绝江湖,听说为了博乔姑娘一笑,在剑柄上系了丈许红绸,在扬州江山笑屋顶练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剑,引得万人空巷”眉飞色舞。

听到这话,笛飞声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便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哦?竟有此事?为博美人一笑,不惜在扬州最热闹的屋顶舞剑,李相夷倒还是个风流人物”

“李门主的剑穗,该换新了”那时她倚在望江楼前朱漆栏杆上,摩挲着手中的青瓷杯,眼尾余光扫过不远处酒肆屋顶上的人影,唇角笑意更浓。

“阿娩且看!”李相夷从酒肆老板处讨来红绸,系于少师剑柄,自创醉如狂三十六剑,只为博寿星一笑,此礼世无其二,献予意中人。

当最后一式“惊鸿掠影”收势时,李相夷踉跄着故意跌入她怀中,鼻尖萦绕着白玉兰与竹叶青的香气,令他心醉神迷。

仰头时,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却丝毫不减他的俊朗“阿娩,这红绸剑舞你看了可还欢喜”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却满含期待。

“自然是欢喜的,只不过你如今树大招风,下回可莫要为了我再这般招摇了”她深知李相夷的威名已引无数人觊觎,如此张扬,恐生事端。

李相夷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透着年少轻狂的傲然“有何不可?你高兴就好,旁的我可不管,你相公我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可不是盖的”

风华正茂的天下第一人丝毫不掩饰他的爱意,他要让所有人知道,李相夷爱乔婉娩,因为这样各路宵小才不敢来犯。相夷婉娩、少师女英,英雄佳人、檀郎谢女,谁看了不叹声天造地设。

“也只是少时心性,做事情太夸张了而已”

“是啊,竟这般招摇”二人一唱一和,然而方小宝却不同意他们的看法,急急反驳,不容许任何人贬低李相夷。

演武场上,肖紫衿紫藤儒衫下摆被烈阳晒得发亮,玄色腰带垂落的玉珏随着动作轻响,负手而立时目光扫过台下如潮涌动的江湖客“一炷香内,谁没有落身台下,摘得绸花,就可一试少师”

话音弗落,诸方英雄豪杰纷纷飞身而起,毕竟,谁不想借着这机会,一探神兵锋芒,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这对武林中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诱惑。

一时间,演武场上人影交错,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看着这混乱而激烈的场面,李莲花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喃喃“输给我这么放不下?”话音还未消散,突然感到背后一股霸道至阳的内力将他推上了高台。

“笛飞声,你耍阴招!”他低声咒骂道,又气又恼。慌乱之中,顺手取过身边一人的面具戴在脸上,尽管容貌身形略有变化,但他不敢冒险。

暮色漫过高台飞檐时,案头三寸檀香恰燃至尾端,缠金绣的并蒂莲不知怎么失了平衡,端端跌进五步外月白长衫的袖怀里。

莲花这才惊觉自己竟已怔立了半盏茶时分,忙不迭收拢袍袖,唇角扯出个牵强的弧度,喉间溢出两声干笑:“在下...姓李,不过一闲散江湖游医。”尾音在喉间打了个转,指尖无意识绞着绸花边缘,倒真教那抹仓皇添了几分真意。

一时间,有人眉头紧皱,似在思索;有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又不动声色。

独独婉娩满腹希冀,骤然闻这男子姓李,原本落寞无波的眼神一下亮了些许“李什么” 喉间溢出的问询轻得像一片落在春水上的絮,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栗。

“李—莲花”不是他吗?婉娩心有不甘,微不可查地连连摇头,附耳再度倾听却是像又不像。是了,记忆中那个总爱倚着梅枝笑的少年郎,语调该是像春泉破冰般清越的,带着三分不羁的尾音。哪像眼前这人,声线沉稳如松间流雾,每一个字都落得极轻,却又似浸了岁月的沉香。

她努力想要辨认来人,试图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寻找那个熟悉的影子,但仅在瞬间,就掐灭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倘若相夷还尚在人世,又岂会十年不归?

原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奢望罢了 。

“只是在下不太会使剑啊”这话若从旁人口中说出,怕是要被当作推诿之辞,可他说时眉峰微蹙,眼尾染着常年熬夜研药的青影,倒像在说“今日药庐缺了味当归”般寻常。

一石激起千层浪,前排攥着九环刀的刀疤汉子已拍案而起,刀环相撞声混着唾沫星子飞溅:“狗屁!既来赴英雄帖,却拿个木剑装蒜——当咱们是三岁小儿么!”耳边是肆意谩骂,李莲花却也不恼,只是无奈地耸耸肩,仿佛在说这一切与他无关。

方多病本就不是能静坐的主儿,三步并作两步便蹿上擂台“噌”地跳出来替他舌战群雄,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婉娩也说不上是何缘故,莫名看不得这男子被千夫所指,于是,她出言解围,声线像浸了春溪的月光,虽轻却清晰“方公子说的在理,李神医与相夷同姓,也算缘分。”“相夷”二字在江湖已沉寂多年,此刻被温柔道来,倒像在旧伤口上撒了把薄荷,凉丝丝的痛里带着说不出的怅惘。

握上少师,桩桩件件记忆如汹涌潮水,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那是意气风发的李相夷,是他藏在心底深处的自己。

婉娩好看的秀眉此刻紧紧拧起,揪心的窒息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真的不是相夷吗,可为什么——拔剑姿势都和他如出一辙”指甲尖因为用力早已被掐的通红,可她却浑然不觉。

“难道,真的是他?”这个念头一旦在心中种下,便疯狂生长。她多么希望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相夷,可理智又告诉她,相夷已消失十年,怎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羌”突然,一声清脆而又令人惊愕的响声传来,还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十二片剑刃如碎玉崩飞,那柄削铁如泥的“少师剑”,此刻竟如朽木般寸寸断裂。

“你竟敢毁少师”石水本就是个急性子,当即按捺不住,怒目圆睁地向前冲去,那架势仿佛要与李莲花拼命一般。

“这个剑是假的呀”满座哗然唏嘘,婉娩只觉喉间梗塞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四个大字,强压下心中不忿矗立在旁,至于方才疑窦早被抛去九霄云外了。

“这个剑仿的真像,连剑柄上的雕纹都完美无缺,可我听闻李相夷十五岁就得此剑,剑不离手五年,可这剑柄凹槽上却没有丝毫磨损”这倒是点醒了婉娩,她柳眉轻蹙,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当即踱步上前。

李莲花见状,顺势递去残柄,幸亏女子此刻一心在少师剑上,无暇顾及其他。殊不知男子在递出残柄时,有片刻的失神,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婉娩,心中五味杂陈。

武林中若说谁能一眼认出少师真伪,除却李相夷,便是她乔婉娩了。更何况当年相夷为保全无忧性命,反手用剑柄抵住了杀招,那惊心动魄的场景,她至今历历在目。如此激烈的交锋,剑柄怎么可能会毫无损伤呢?想到这儿,她心中已然明了,这把剑定是被有心之人偷梁换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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