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侯澹直到上课的时候都不见夏侯泊的身影,随后问了一句。
夏侯澹:“皇兄呢?怎么不来上课?”
一旁的内侍回禀道:“启禀太子殿下,大皇子今日告假了,说是身体不适,据说还请了太医!”
夏侯澹:“是吗?难怪今天没有见他!”
庾挽月的目的达到了,当夏侯泊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昨夜发生的一切之后,对庾挽月的恐惧达到了巅峰!
夏侯泊由于惊惧过度,甚至发起了高烧,皇后知道后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废物”,就将他抛之脑后了。
庾挽月现在倒是把心思放在了夏侯澹的身上,她让白兰去通知清风,把夏侯澹作为一个帝王要学习的内容以及教导夏侯澹的人通通安排上。
这文学都安排上了,武学自然也不能落下!
于是,三天以后,夏侯澹原来的教学先生不小心把腿摔断了,于是皇帝便给他重新换了一批新的先生!皇后只是把人叫过去敲打了一番就放人回去了。反正皇帝的手上也没有多少有用的人才!
此后,夏侯澹便开始了水深火热的学习生涯。
时间转瞬即逝,又过去了五年。
这五年间,皇后与庾挽月之间的博弈愈演愈烈。
现在在后宫之中,二人的明争暗斗早已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前朝的局势,更是让这场较量平添了几分风云变幻。皇后自不必说,她本就在前朝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而庾挽月却也不甘示弱,表面上以江尚书为中心,笼络了不少的大臣为其所用。
此刻,朝堂之势分明。其中四成官员为皇后所掌控,皆是其心腹之人;三成效忠于庾挽月,为其奔走呼号;一成归属皇帝,乃是对陛下忠心耿耿;而那剩余的两成,则暂居中立。
事实上,皇帝的保皇党以及以清风为首的中立党,也都是庾挽月的人。只是庾挽月未曾将此事张扬开来罢了。
毕竟,与皇后势均力敌可以!若是她的权利太大的话,那皇帝和皇后估计要联合起来对付她了!
皇后不止给皇帝下了慢性毒药,庾挽月那里她同样也下了,只不过皇后的宫里有庾挽月的人,加上庾挽月自己会医术,所以庾挽月倒是相安无事。
皇帝虽然谨慎,可架不住有庾挽月推波助澜,她看似掩盖了皇后下手的痕迹,实际把这些收集起来,打算日后留作证据!
她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皇帝还是不要活那么久了。
皇帝的病症与太后之前的病症几乎一模一样,他久病于病榻之上,之后便怀疑上了皇后!
皇帝从未对庾挽月起过疑心,只因她将自己的一切作为尽数呈于他的眼前。从与皇后明争暗斗的每一步棋,到朝堂之上拉拢大臣的每一项计划,庾挽月皆谦卑地请皇帝出谋划策。正因如此,在皇帝心中,庾挽月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又怎会令他心生怀疑?
当然,这也是庾挽月故意而为之,皇帝所知道的,只不过是她愿意让皇帝知道的,而她不愿意让皇帝知道的,皇帝自然是一点都不知道!
庾挽月再等,等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掌握整个大夏朝的机会!
然而这一天很快就来临了。
因为皇帝察觉到他的时日不多了,在此之前,他必须安排好一切,比起皇后,他更愿意让月贵妃掌管整个大夏朝!他会派人看着月贵妃,一旦她有异心,便会立即暴毙!
于是,他强撑着病体,召见了月贵妃。
庾挽月来的很快,她坐在床边,轻声唤道:“陛下!”
皇帝睁眼:“月儿,你来了,咳咳咳……”
庾挽月:“陛下,您慢些,臣妾还是为您宣太医过来吧!”
皇帝压下喉间的痒意,一把抓住她的手,摇头:“不必了,朕已经时日不多了,不用白费功夫了!”
庾挽月顿时流下眼泪:“陛下!陛下,我们再看看其他的太医,说不定……”
“月儿,你放心,就算朕走了,朕也会把你安排的好好的,赵鑫!”
皇帝的内侍应声呈上一份圣旨,皇帝示意她打开看看,庾挽月抿唇,缓缓地打开。
这是一份封庾挽月为后的旨意。
“月儿,朕会在临走之前解决皇后,然后封你为后,等澹儿登基之后,你便聂政吧!等他大一些,再让他亲政!”
他膝下的皇子都被皇后攥在手心里,谁登基都一样,不过太子到底是名正言顺一些,由他登基也好。
“不行的,陛下,臣妾做不到,陛下……”
“月儿!不行也得行!朕教了你五年,你一定可以的!是不是?”
皇帝轻轻捏住庾挽月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他的目光如刀锋般直刺入她的眼底,那语气坚定得不容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可不过片刻,他似是察觉到自己态度太过强硬,微微敛去了几分凌厉,语调也随之柔和了一些。
庾挽月似乎是被吓到了,愣愣的点头。
皇帝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让庾挽月回去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可他没有其他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