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起灵

张辞灵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他已经把那碗药喝了下去，他跑过去被拦了下来，棺盖在下一刻盖上了，从那一刻开始，他不得不成为只有他一个人的家族族长。

张辞灵呵，哈哈哈，真是一如既往的……呵

张辞灵轻笑几声，眼中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苦涩，他望向代理族长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嘲讽。

代理族长这对我们谁都好

代理族长而且这是他自愿的

张辞灵自愿？是交易吧

代理族长那你也说了是交易

张辞灵但并不完全成立

张辞灵交易的前提是，对等！

她只听得耳边爆竹声震天响，紧接着，一声浑厚有力的“起灵”穿透喧嚣，直击她的心扉。他们抬着他渐行渐远，而她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张辞灵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了房间，四周的景物仿佛失去了色彩。此时此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与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整个人淹没。她无力地蜷缩在角落里，目光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抑制的自弃之感。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又能改变什么，一直做这样没有结果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可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张辞灵果然，我还是不适合这样

张辞灵什么都做不成的感觉太糟糕了

张辞灵你是不是有病啊？在这儿待久了，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张辞灵自己不清楚，自己适不适合做好人吗？

两天后的清晨，泉水涌出了解药，人们蜂拥而至接连争抢，张灵柩也给张辞灵带来了一碗，张辞灵一口闷了，然后拿上包袱就准备离开。

张灵柩你干什么？

张辞灵不是自由了吗？

张辞灵那么我要去哪儿，用你管？

张灵柩你！再怎么讲，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

张辞灵你也说了，名义上而已

张辞灵怎么，利用了我那么久，现在还觉得不够吗？

张灵柩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辞灵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

张辞灵或者你觉得，我是真的蠢？

张辞灵不过现在说这么些，也没什么意义

张辞灵倒不如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张辞灵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令张灵柩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未作停留，她径直离去，肩上背着那沉甸甸的包裹。踏进张家古楼的那一刻，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张辞灵张起灵？

张辞灵张……起……灵！

张辞灵攀爬上了七楼，眼前赫然出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他虚弱地躺在仪式台旁，目光空洞而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张辞灵急忙上前，仔细检查了他的状况。随后，她从怀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掌心轻轻一划，鲜血瞬间涌出。她小心翼翼地将血液滴入张起灵的口中，做完这一切后，张辞灵才坐到一旁，开始处理自己手上的伤口。没过一会儿，张起灵的视线渐渐恢复了清明，他转头望向张辞灵，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

张起灵你怎么在这儿？

张辞灵我不来，你准备死吗？

张辞灵为什么不能等我一下？

张起灵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张辞灵说的好像我很想管你一样？

张辞灵现在不正合我意嘛？反正张家已经散了，我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张辞灵我也恭喜你，有名字了

张辞灵张起灵！

张辞灵把这三个字咬的极为重，然后她就这坐在那儿没有讲话，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