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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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是不能摆在明面儿上的。左奇函对童年时的记忆尤为深刻，高贵的饭店永远对穿着华丽的座上宾敞开大门，他也曾向往父亲带他来这一趟。

结果是父亲给他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一个他一但踏入就无法回头的世界。

接待的服务员见左奇函，立马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左奇函眼皮都没抬一下，吸了一口烟，吐出白色的浓雾，往底下走。

门开的一瞬，末日的狂欢奏响死亡的乐章，赌牌筹码碰撞敲击着无数人的心脏。两边穿着服饰有些露骨的女人见左奇函，都不敢上前，远远地道了声“左哥”。

穿过赌场，皱着眉打发了来献殷勤的人，然后左右给左奇函打开那条小道的门。

瞬间昏暗下去的暗蓝色灯光幽幽闪烁，整条走廊冷气弥漫。

筹码碰撞的声音远了。两边是整齐的房间，时不时传来惨叫与讨饶。

左奇函烦躁地抬手抹了把头发，手上挂着银色十字架的几根链条碰撞发出细微的倾向。他咬着烟，然后掐灭了烟蒂，随意扔到地上，在推开那扇尽头的门前，把烟用鞋尖碾灭。

王橹杰“来了。”

视线里，王橹杰穿着白衬衫，外面笼着一件带盘扣与流苏的外褂，阔腿裤上也垂着流苏，漫不经心地随他动作晃荡。

他指腹碾着串佛珠，绕着那张红木的桌子，不疾不徐地走了半圈，停留在桌上衔着硬币的蛤蟆摆件前，目光漫不经心地望过来，与左奇函对上视线。

左奇函“嗯。”

王橹杰挥退左右的人。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倒了杯茶给左奇函，热气从茶杯中袅袅升起，但王橹杰知道左奇函不会喝。

左奇函“我叫人查过了，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左奇函“宋虎来了白川之后和家里联系浅，后来……也就断联了。”

左奇函“前些日子，他母亲也没了，就剩下那个小丫头。”

谈到宋深深，左奇函的表情都有所缓和，眼底显出一片柔软。

王橹杰捏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

王橹杰“自己从港城跑到白川，胆子也算大。”

随后看了左奇函一眼。

王橹杰“你办事我放心，既然如此，下次带她来给我看看。”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王橹杰坐到桌前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垂下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那张五官轮廓都极为深邃的脸上，这才浮现出深沉与算计。

王橹杰“北区的事儿知道了？”

左奇函“嗯。西区想借此吞了北区。”

左奇函“野心他妈的真够大的……”

他勾了勾唇角，温和从他眼睛里褪去，又浮现出一贯的像苍鹰捕猎一般的冷。

左奇函“不能让他们如愿。”

王橹杰“我叫那边的人这几天给他们使点绊子，这件事太复杂，还要慢慢来。”

王橹杰道。然后抬眸。

王橹杰“还有，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叫嘉林的。”

左奇函“嗯？”

王橹杰“没事儿，干活挺利索的。”

王橹杰轻哼一声，没再多说，只是眼睛如同如何也看不见底的深渊，蒙上厚重的黑雾，叫人看不清，也不敢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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