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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星之托·番外八

辰星之托番外

天剛蒙蒙亮,馮紹民便來看望梔海,只是開門的人令他驚訝不已。

「駙馬。」二人再次見面,淡淡地一句問候卻承載著厚厚的祝福。

「梔海,你的傷還需多休養幾日。」

「請駙馬移步說話。」梔海看著熟睡的夜塵,二人出了房門,兩人銳利又溫暖的眼神相對,梔海又道:「歡迎公主、駙馬。」

馮紹民擔心梔海的身體,說道:「不如前廳說話?眼下需注意才是。」

「謝駙馬,我沒事。」梔海一旦站起來就不會輕易地倒下去,馮紹民也拗不過她,有夜塵在的地方,梔海便會寸步不離。

梔海的臉色仍有些蒼白憔悴,可雙眼卻很有神,在馮紹民再三地指了指台階,梔海這才與馮紹民一起席地而坐。

「駙馬,何時來的蘇祿?」

「我們來了已有六日,而你昏迷了四日。」

「是駙馬救的屬下。」

「嗯。」

「多謝駙馬。」

兩道背影並排地坐著,淺淺地交談著,彼此之間不需過多的客套話。

「梔海,這次因何而傷得如此嚴重?」馮紹民見識過梔海的身手,一般人無法將她傷成這樣。

梔海的神色忽然變得很沉,回想著與她交手的蒙面人,一招一式都太熟悉,淡淡一笑地說道:「駙馬放心,即使再危險,屬下都會平安回來。」她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她捨不下要守護的人,郡主一天未嫁,她便為她活一天,於是,她既奮力抗旨,又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己因何而受的傷。

馮紹民見她一笑而之便也不再多問,聰明的人在三言兩語裡也能捕捉準確的訊息。

「梔海……」夜塵夢見梔海為救她而倒在她面前,驚得她猛地坐起來,梔海聞聲立馬破門而入,眉頭緊鎖的她忍著身上的疼痛而疾步地來到夜塵面前。

「梔海……」夜塵的腦海浮現滿身是血的梔海,將頭埋在她胸前,緊緊地抱著她不松手。

許是夜塵的力道大了些,梔海的眉宇間不禁皺了皺,說道:

「郡主,屬下在。」從不越矩的她定定地站在那裡仍憑夜塵抱著,越是抱著越令夜塵感到難過,好似懷裡的人隨時都會不辭而別。

一旁的馮紹民眼眶泛紅,天香曾告訴過自己有關夜塵二人之間的事,她們永遠只能這樣不被彼此知道的陪伴,因為不能,也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想來心酸苦澀。

「郡主,屬下在。」梔海再次回著她,漸漸地,心情平復起來。

「梔海,答應我,一定要好好地,我不希望你受半點傷害。」夜塵抬起頭看著高挑的人,蒼白的臉色,額間的疤痕並沒有淡化多少。

「是,屬下答應郡主。」梔海自然垂放的手很想為她擦拭眼淚,又說道:「意外,下不為例。」

梔海看向馮紹民,二人好似朝夕相處多年的人,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馮紹民說道:「郡主,梔海她沒事,不過她背上的傷,紹民還需檢查一下。」

天香醒來不見馮紹民,第一時間便來到夜塵這,果不其然。

「梔海,你醒了。」

「屬下見過公主。」

「梔海,快別多禮,你的傷需要多加注意。」天香看著臉色蒼白的她,又對馮紹民說道:「紹民,快為梔海再看看,她背上的傷口可大意不得。」

「香兒,紹民正準備為梔海查看傷口。」

夜塵扶著梔海往榻前走,奈何梔海死活不肯再上榻。

「梔海,你為什麼就要這樣執拗?你受這麼重的傷,差點命都沒了,若不是駙馬他在這,你…….」夜塵說著說著淚又不爭氣地流下,越是愛得沉越害怕失去。

「梔海,聽夜塵的吧。」天香一旁勸說著,梔海也想答應夜塵,在王室面前,她只是一個替王室辦事的人。

「郡主,請恕罪,傷口在背,屬下坐在這亦不妨礙駙馬查看傷口。」梔海的堅持夜塵也拿她沒辦法,她知道梔海有自己的原則,只要梔海配合,又何必在乎坐在哪裡?她只是心疼梔海,守護這麼多年,心裡的話從沒對她說過。

幾人有著無比珍貴的感情,即使是馮紹民為男子,梔海仍不假思索地解著自己的衣裳,她清楚自己的內傷和外傷,背對著馮紹民幾人,白皙的皮膚下鋪著三道深淺不一傷口,有兩處仍有的地方溢出血紅。

馮紹民拿來藥物為她上著藥,專注的他只希望這口子早些癒合,說道:「梔海現在雖醒來,但仍需要紹民繼續為她運功療傷。」

天香拿來一條小凳子,說道:「紹民,快點為她療傷吧。」

「謝謝你,駙馬,若不是你在,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夜塵替不善言辭的梔海道謝著。

只見馮紹民又在竭盡全力地為她運功療傷,許是疼痛得到緩解,梔海頓時感到很舒服,以至於她輕輕地閉上眼睛。夜塵是第二次見她白皙的肌膚,而這兩次皆是因為梔海受傷的緣故,眼神閃躲地瞥見女性的玲瓏,使得她內心有些澎湃。

「梔海,明日再療傷一次,便不會留下病根。」馮紹民滿頭大汗地說著,可見是用了十足的精力為她療傷,那些黑衣人明顯是想至她於死地。

「紹民,辛苦你了。」天香為背對著梔海的馮紹民擦著汗,夜塵竟有些慌神,伸出的手又不好再縮回。

「郡主,屬……屬下自己來。」二人都有著青澀。

「多謝駙馬。」梔海在面對馮紹民二人時不覺得羞澀,在夜塵面前,蒼白的臉上卻透著薄薄的紅色。

馮紹民二人見她們二人有些拘謹,說道:「郡主,梔海手臂上的傷就由郡主來上藥,紹民與香兒去為梔海準備一些藥材。」

「對對,夜塵,一會我們再過來。」天香拉著馮紹民的手離去,房內只剩夜塵二人,夜塵自然明白天香的用意。

「郡主,屬下自己可以上藥。」梔海後退兩步地說著。

「梔海,十幾年前我就說過,不要自稱屬下,我不喜歡這樣的稱呼。」

「是,郡主,梔海自己來。」梔海伸出左手時又快速地縮回,換著另一只手,只見夜塵走近房門索性將房門鎖了起來,緩緩地走向梔海,近幾年來,梔海總是有意地躲避自己的眼神,她了解梔海。

「若是不便,讓我來幫你。」夜塵遞給她藥瓶。

「謝郡主。」梔海伸手拿時,夜塵的手愣是不肯鬆開。

「郡主,梔海自己可以。」梔海看著藥瓶說著,只見夜塵的眼眶又泛著微紅,漸漸地松開了手。

梔海熟練地上著藥,認真模樣如守護夜塵那般。

「郡主……」夜塵從背後緊緊地抱住梔海,從知道梔海的心意時,夜塵的心一天比一天更深,也因此讓她父王發現她心底的秘密,但不知道梔海這次的意外是蓄謀為之。

「梔海,有些話我知道你不能說,可是我怕,怕哪天你出去便不辭而別。」

「郡主,不會。」

夜塵抱著她許久,心底泛起層層的漣漪,雙手從她的腰際來到她的雙肩,梔海才剛有所動作便被夜塵抱得更緊。

「梔海,十三年了,有些話,藏在心裡面已經十三年了。」

梔海不知該如何處理,若郡主是普通人家兒女,又何必顧及這麼多,她微張著嘴又不知該說什麼。

「梔海,我知道你會阻止我說出來,我可以不說,這十三年來,我從來都不會讓梔海為難,只是這幾年來,你每次出去都會帶著傷回來,這次,我更是心有餘悸,我也在後悔,後悔逝去的十三年,若是我再不說,我真的怕哪天你就不在了。」梔海的衣裳沾滿她的淚水,一字一句都令梔海無比感動又難過。

「郡主,放心,我不會出事。」

夜塵這次鐵了心想給守護自己多年的人一個回答,房門已上鎖,自己的心與人,想交給她。

「梔海,你只聽父王與我的話,對嗎?」

「是,郡主。」

夜塵心裡有一種悲傷,想將自己交給她,即使她哪天真沒有回來,站在有一顆俗心人的立場來講,也不會太遺憾,而自己亦是不想留有遺憾。

「郡主……」梔海的雙手制止夜塵遊走的雙手,二人僵持著,只聽夜塵陣陣的啜泣聲。

「郡主,我……」梔海轉過身子看著夜塵,淚眼模糊的夜塵被自己拒絕著。

「梔海,若不願意,我便不再強求。」夜塵的話已挑得很明白,梔海的心裡更是無比煎熬,她又怎麼會拒絕夜塵,無論夜塵想要任何東西,她都毫無保留地去為她做。

「屬下願意,只是……」

只見夜塵走向榻前,長裳褪去,只說道:「梔海,我不想留有後悔,我等你。」

梔海第一次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與呼吸,許久,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向榻前走去,看著玲瓏身段的夜塵心跳更是難以平復,梔海眼含淚水,榻上人是她二十幾年的守護。

「郡主,請原諒梔海!」梔海不再躲避夜塵的眼神,看著榻上人,心疼不已,即使是要在一起,也一定是豁出生命去向蘇祿王表明自己的心意,這樣,她才不覺得委屈夜塵。

「郡主,梔海是因你而生,此次死裡逃生,正是因為郡主,我不會離開你。」梔海扶起夜塵,將衣裳為夜塵穿上,又道:「梔海很感激也很幸福,從今往後,梔海再也不會刻意地迴避郡主。」

夜塵拉著梔海的手不放,仍不放棄地想給梔海回應,梔海是左右為難,眼前的人,無比珍貴,又怎麼能這樣隨意地摟入懷裡,說道:「郡主,梔海之心天地作證,梔海願意,我聽你的,為自己活一次。」

梔海為她穿好衣裳,言語更是堅定和感人肺腑,她與馮紹民那般,有原則有責任,想陪伴的人,不是得到某些轉瞬即逝的幸福。

「我等你!」夜塵又怎麼會不了解她,能夠被她這樣疼愛,已是知足而無憾。

現在的二人比以往要多了點羞怯,夜塵的雙手摀著領口,看著蹲在榻前的人,歲月在彼此的臉龐上留下些許痕跡,那道疤痕倒是數年來絲毫不變。

「郡主,請原諒梔海。」

「梔海,沒事,我可以等。」

梔海的眼神比以往更加堅定,既然蘇祿王想藉機殺自己,不如為夜塵去真正的活一次。

「謝郡主,莫要著涼。」梔海細心地將她衣物全部穿戴整齊後又立在一旁,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是她這輩子都沒想過的事。

天香在房內為馮紹民塗著淡化疤痕的藥膏,十幾年的堅持,疤痕倒是有些許變化,但也只是些許而已。

「紹民,她們二人會有可能在一起嗎?」天香想起她們二人便覺得傷感,自己與馮紹民總算是苦盡甘來,如今也是無憂無慮地在一起,而她們,似乎只能這樣默默地守護。

「紹民也不知道,梔海曾經對紹民說過,即使是自己表明心意郡主也接受,可郡主身份不同,蘇祿王又怎會與父皇一樣用心良苦。」

天香有嚐過的苦澀的經歷,如今看著夜塵二人,苦澀又嚐了一遍。天香雙手合十,祈禱著她們二人的相守不要那麼苦澀。

梔海二人敲著天香的房門,夜塵只見馮紹民手臂上錯落的疤痕,觸目驚心,她知道馮紹民身上有傷,但是不知道有這麼多。

「夜塵,你兩位王兄呢?近幾日都不見他們。」天香將淡化疤痕的藥膏蓋了起來,梔海見過馮紹民手臂上的疤痕,這十幾年過去了,仍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王兄最近可忙了,不僅教三個侄子箭術,這琴棋書畫也是時時刻刻地盯著,就因為當年駙馬的出彩,使得王兄下定決心要將他們培養成像駙馬這樣的人。」

「夜民兄,那時就聽說郡主說好事將近,如今算來,已是個小少年了。」

夜塵笑道:「二哥有一兒一女,分別十二歲與十歲,大哥育有兩子兩女,最大的也十二,其他的較小幾歲。」

天香說道:「什麼?沒想到她二哥後來居上。」

馮紹民與天香在一起的日子,不覺得時光流逝,今日聽夜塵這麼一說,感嘆時光流逝得很快。

「駙馬這是因何而嘆氣?」夜塵也很好奇天香二人為何還未有一男半女,想關心又不好去問,

「郡主,聽你說夜民兄他們的子女,不禁感嘆人生,總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少年,實際上已是而立之年,歲月不饒人。」

夜塵看著嘆氣的馮紹民笑道:「歲月哪裡在駙馬這留下痕跡了,現在的你與當年的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香捋了捋自己的染霜的青絲,說道:「這真不公平,歲月只記得我而忘卻紹民了。」

「歲月忘記紹民,但紹民不會忘記香兒。」

馮紹民深情地看著天香說著,惹得夜塵吐著舌頭,說道:「梔海,我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我可要餓死了。」

「是,梔海這就去。」

夜塵二人離去,天香隨即小跑地跟隨二人:「本公主早餓死了……」

前前後後的幾人歡歡喜喜地去享受人間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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