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这姓李的竟然摆我一道！找人盯着那边，人一放出来就做掉。东西还有多少？……行，接着找，往老师上找，学生不顶事儿白白浪费材料……”
听着耳机里传来愤怒的呵斥，郑北精神一振。监听了将近二十天，总算有点儿有用的东西。
“……那边明天下午我亲自过去……”
通话到这里结束，剩下的是无意义的咒骂和瓷器摔碎的声音。
郑北放下耳机，“看来我们之前的推测是对的，这盛天董事长现在盯上哈岚的老师，估么着是着急制毒的缘故。”
顾一燃点头，指着郑北记在本子上的对话，“明天下午我们跟着？”
郑北点头，“这人龟缩大半个月，好容易逮住一次，说啥咱也得上。顾儿，你……”别去了。
顾一燃好像知道郑北想说什么，直接来一句“我也去”，郑北口中的那半句话堵到嗓子里咽下去了。
行吧，去也好，自个儿在这儿他也不放心。
月上中天，监听器如往常一般传来关门声，随后变得一片安静。郑北摘下耳机，“这董事长生活作息还挺规律，二十来天雷打不动的这个点儿休息。”
顾一燃放下望远镜，“是啊，再过一会儿瑶瑶他们也该打电话了。”
顾一燃的话音还没消散，郑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北哥，江老头儿和他儿子明天下午要出门”。
瑶瑶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郑北挑眉，他还寻思今天的电话咋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几分钟。
“巧了，这盛总也明天下午出门。”郑北的眼睛瞬间犀利起来，“明天姓江的一出门你们都跟上去，屋里不用留人守着。”
“是，北哥”
“他们有说明天去哪吗？”顾一燃在一旁插了句话，这些人不会去什么不好的地方吧。
“没说，燃哥。”瑶瑶一说到这儿就生气，“这生意人咋这么烦人，说话就说话呗，还说一半儿留一半儿。屋里就他和他儿子又没外人，还怕人听咋地。”
顾一燃看一眼桌面上的监听器没吱声，怎么没人偷听？他们不正在干这种事情吗。
电话那边瑶瑶可能也意识到什么，一时没有说话。郑北清清嗓子，“那啥瑶瑶，今天还有啥发现吗？”
说话的变成国柱，“北哥，我觉着这江家父子好像是被人威胁的，他们下午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国柱翻开面前的本子照着念：“能当街做出那种事能是什么善茬子，别忘了咱们从前，那可不单单几条命的事”。
“当街，几条命”，郑北瞬间坐直身体。当刑警多年，直觉告诉他这句话指的，就是前不久哈岚一天之内四起命案那事儿。
“好，我知道了国柱，还有别的吗？”
“没了北哥”。
“嗯，明天注意安全，看着点瑶瑶别冒进”。郑北嘱咐一句挂上电话。
“行了顾儿，今天晚上应该没啥事儿，咱也眯一会儿”。
郑北伸个懒腰站起来，长腿一迈径直往床边走。
“哎，还没洗漱呢郑北。你洗漱了再睡”。
郑北动作一顿，“晚上那会儿不是刷牙了吗？”
“刷完你又吃了，还得再刷一遍”。顾一燃扯住郑北胳膊把人往洗漱间拽。
郑北被自个儿媳妇磨的没脾气，他为啥刷了又吃？还不是这人晚上说饿了，又说一个人吃没意思。那眼巴巴瞅着你，谁能忍心拒绝？
郑北无奈笑着，任顾一燃拉着磕磕绊绊进入卫生间。先给顾一燃挤好牙膏递过去，郑北才拿起自己的牙刷漫不经心刷着。
下次绝对不能比媳妇儿先洗漱，郑北吐出嘴里的泡沫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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