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还没来得及回答雨宫飏的问题,就被园子匆匆打断。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你长得真的好好看啊!”园子靠近雨宫飏,仰着脸犯着花痴。
雨宫飏风轻云淡的扫了她一眼,也没在计较之前的问题,淡然开口,“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我叫铃木园子。”园子又把身边的毛利兰牵了过来,“这是毛利兰。”
“我的名字,是雨宫飏。”
雨宫飏摩挲了一下左手上的银戒,这才缓缓开口。
“果然人如其名,一样的好看好听啊~~~~”
毛利兰不由拉了拉园子,虽说对她这副见着帅哥就犯花痴的模样司空见惯,但还是会尴尬啊。
“喂小鬼们,现在这里可不安全,你们待在这里别乱跑,等一会儿见着人群散了就回家去吧。”雨宫飏朝远处望了望,交代了他们三个几句然后就走开了。
园子虽然遗憾,但还是按雨宫飏说的,规规矩矩靠着墙站着,毛利兰也拉住想跟上前的工藤新一。
“新一,雨宫大哥哥让我们呆着不要乱跑哦!”毛利兰也不管工藤新一怎么挣扎,拽着他就站在园子旁边。
另一边越走越靠前的雨宫飏,在看了一眼大致情况后就转身走进厕所。
“还真是麻烦啊。”雨宫飏靠在洗手台边,垂下眼眸,用手撩拨着裤子上的银链玩。
忽然间,雨宫飏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向一旁微微侧头。
一道带风的拳头直直从耳边挥过。
雨宫飏转正身子,直面这人。
是个包裹严实的人,看身形,是个男人。
雨宫飏轻蔑的瞅了他一眼。
啧,这种半吊子的技术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雨宫飏用手指轻轻撩了撩额前碎发,眼眸一深,讽笑一下。
却忽的一顿,就这么站在原处,不再动弹。
而那个男人又挥着拳头砸了过来,就当那个男人与雨宫飏近在咫尺之际,那人像是忽然被人打了一拳,猛地往一侧墙上撞去,硬生生昏迷过去。
雨宫飏一只手揣在衣服口袋里,另一只手抬起在面前扇了扇,好像这个男人身上有什么怪味一样。
随后侧过身子,看到了刚刚那个帮自己解决麻烦的人。
一头淡金色短发,小麦色的皮肤和灰紫色的眼睛,那张娃娃脸极具欺骗力,完全不会想到他会有这么好的实力。
“没事吧?”那男生扬起一抹笑容,和煦道。
雨宫飏其实完全可以自己解决,但既然有人出手那自己就省省力气。
“多谢。”出于礼貌,雨宫飏神色淡淡的朝这男生道谢。
这男生转身蹲下拉了昏过去男子的衣袖,手腕上赫然印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半是骷髅头,一半是镰刀,十分违和。
“这是什么?”雨宫飏淡淡扫了一眼那个符号,装作不懂,好奇询问。
“哦,这个啊,是最近很猖獗的一组犯罪团伙的标志。”这个男生回答。
“那,他刚才又为什么会攻击我?”雨宫飏心中有了些猜测,但还是想听听这个男生怎么说。
“可能是因为外面已经来了警察,他们想绑一个人做人质,以便撤退;或者,方便索要赎金。”这个男生边说还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人。
就光那不凡的气质,用脚趾头想都不会觉得他普通吧。
更别说身上戴着的东西了。
其一,裤子上挂的两条链子是纯银,以及他手上的那枚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戒指;
其二,他在不经意间,露出的手上戴着的那款休闲式手表,是今年高奢品牌出的新款,价值昂贵。
多金又易绑的富家公子哥,又恰好长着一副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好容颜,事后还能再索要一笔不菲的赎金。
怪不得那些人想要绑他。
雨宫飏忽然轻笑一声,靠在墙上,颇有些玩味,“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忘了自我介绍。初次见面,你好,我是降谷零。”
降谷零起身,面对着靠在墙上一脸玩世不恭的人。
真是奇怪的家伙,明明刚才还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现在却又是这副样子。
“雨宫飏。”雨宫飏微微颔首,报上自己的名字,相当于是打了招呼。
雨宫飏自然是认出了这个人的,这个与那份名单上的人、乃至未来剧情发展密切相关的降谷零。
阴差阳错,没想到遇见这么多人。
“你的身手挺不错,练过?”雨宫飏想起刚刚那一拳,颇为感兴趣。
降谷零倒是没想到雨宫飏会突然这么问他,稍愣了一下,才回答,“嗯,对。”
气氛再次凝固。
直到厕所外又传来一阵骚动,才把这氛围打破。
降谷零稍开一个门缝,凭借身高优势,目光略过人群,很清楚的看到了大门处有警察和罪犯在对峙。
透过玻璃,对面的大楼上有几处闪闪发亮。
是狙击手。
降谷零了解大概情况后,刚打算把门闭上,却被伸来的一只手打断了。
“哟!这还有人呢?”一个穿着便服,却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的男人把门打开,后面还跟着三个人。
降谷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手腕上半漏的骷髅镰刀纹身,快速后退几步站在了雨宫飏的旁边,压低声音说:“是一伙的。”
雨宫飏歪了歪头,本来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倒是没什么感想。
But,伸手摸了摸口袋,啧,巧克力吃完了。
转而看向那几个人的目光带了些不耐烦。
“给我把手举起来!”为首的男子拿出枪指着他们,急躁道。
降谷零心里一沉,毕竟自己这边什么武器都没有,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豪门少爷。
降谷零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不显,刚想开口与其谈判,就听到自己身旁的人开口吐出几字。
“不知死活。”
雨宫飏现在身上可没有巧克力能用来平复心情了,心情渐渐变得阴翳起来。
“你说什么?!活得不耐烦了吧!”为首的男人被这话激怒了,手枪对准雨宫飏的眉心。
雨宫飏朝他勾唇讥笑一下,缓缓抬脚向他走去。
一步、两步……
鞋底与地面摩擦碰撞发出的低闷声音,就像是阎王索命之前的哀乐。
降谷零看着雨宫飏的背影,心底莫名泛起一股寒意。
而那几个原本手持着枪嚣张至极的犯罪人员也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竟对面前这个赤手空拳的男子产生了一丝惧意。
他们紧了紧手里的枪,似乎是得到了安慰,又放下心来。
“人道是,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雨宫飏轻轻摩挲着手上的银戒,眼眸深邃,语气缓慢。
“嘿呦喂,还敢顶嘴!老子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老子就不是男人!”为首的男人暴怒,拿着手枪对准雨宫飏就是一枪。
降谷零瞳孔猛地一缩,想要推开雨宫飏却来不及。
预想中子弹破肉的声音没有响起,降谷零猛的止住,有些诧异的朝雨宫飏看去,就见他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里,赫然握着一颗子弹。
怎么可能!
降谷零不敢相信,一双眼睛死死的望着雨宫飏,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闭上了。
“怪、怪物啊!!”一个男人惊恐地叫喊出声,另外几个似乎不死心,不愿相信,又举起枪朝雨宫飏打了几枪。
无一例外,子弹全部落空。
全部都安安分分的待在了雨宫飏戴着手套的右手上。
“真是不好意思啊,因为我的手比较特殊,所以完全不会担心被利器打穿。”
雨宫飏面上阴恻恻的笑了笑,说出的话却十分招人恨。
不过这话落到降谷零耳朵里,就又是别一番意思。
雨宫飏抛了抛手中的枪子,望着他们,却好像又是在透过他们回忆另一个人,“论枪法,又有谁能比得过他?”
雨宫飏仿佛看见了那个人,那个张扬不羁的小子。
雨宫飏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那个小子不可能会在这方世界。
最多两人一界。
随即抬眸,幽紫色的眸子阴阴的看了一眼他们,那眼中的狠绝让人胆寒。
几个犯罪分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心底生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