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平稳的流转,正当我想任着舒适的气氛而将眼睛闭上之时,妈妈轻声嗫嚅道…
艾莲的妈妈没办法带你去外面玩,真是对不起!
我瞪圆的双眼,轻微的电流窜过脑中。这就像是查知道危险的信号,会令我身体紧绷的无法动弹。面对此时此刻,我必须抉择,得选出正确的言辞。脑中的齿轮及速运转,导出我想要的答案,一瞬间之内完成我竭力以开朗的语调回应
艾莲没事的哦,我也喜欢在家里面玩耍。
说完,望向妈妈的脸,维持着静谧的微笑,若无其事的梳理着我的头发,我确认脸上的笑容以后,不甚灵巧的将笑容挤向了嘴角。
我从一出生就身患宿疾,但是我并非一出生就被迫关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的,透过这扇窗户,虽然无法看到天空,但我知道天空的蔚蓝,也知道小草的芳香,只是,从我出生那天起,从脸到脚的皮肤就已经开始溃烂,而且关节好像也有问题,所以连走路都是疼痛不已,病因无法知晓,至于治疗方法,就更不用说了,这里面也没有个像样的医生,家里面也没有这么多钱可以治疗此等顽疾…
占卜师这个孩子身上的疾病是祖先恶行的报应,大概会永远的活下去吧。
悠然记得占卜师的这句话,妈妈喊叫了几句,使劲的抓起我的手,气愤的离开占卜师的小屋,走在狭窄的小路上,很快,妈妈的脸色从气愤到到惨白像是随时都会昏倒一般。
最后,妈妈能为我做的事情就只有用绷带保护皮肤以及让我吃药,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如何?当时我还只是个小孩,总想着到外面去玩,而妈妈也没有顺着我的意思,把我放到外面。
用裙子遮掩脚上的绷带,脸上无法隐藏,随着我的每一个动作以及每次牵动脸部肌肉时,貌似布满被压扁蚯蚓的恶心皮肤便会从绷带的缝隙间外露。
同龄的孩子们都对我感到厌恶,虽然我的病不具有传染性,但是其他家的父母都忌惮着我,不让自己的孩子们接近我。
也曾有人远远见到我,便会举着窃窃私语。我假装没有注意到他们,玩着自己的游戏,幼小的我在内心哭泣。然而仍比待在气氛愁苦的房里也好的多。
自己玩腻了就回家,不顾着衣服与绷带的脏污,在床上打滚,等着妈妈回家,不久妈妈一如往常的结束了工作回到的家…
艾莲的妈妈开心吗?
妈妈的手附到了我的脏衣服上,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忧虑涌上心头,感觉全身的毛孔爆出冷汗,妈妈的这一双手,以前是有这么粗糙的吗?我还没能开口询问,光是想象我提出的这个疑问便双脚发软,难道都是我的错吗?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低语声令我颤栗,手会变得如此粗糙,不一定全是我的关系,但是处理我的起居肯定对妈妈的生活产生某种的影响。再这样下去的话,终会有一天我会被妈妈所抛弃的,虽说是这样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