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作者今天为了给我们部长一个惊喜。
作者所以说,这章努力冲10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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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只捕捉到他的笑,看不到藏在黑暗里的马嘉祺是如何将埋在心底的晦涩情绪,疯狂地用眼睛倾泻出来的。
丁程鑫你很着急吗?可我下周才满22岁呀。
丁程鑫才不想这么早就/结///婚,他还想好好享受/单///身/生活呢。
怎么着也得三年后再说吧!
马嘉祺你都说了是形式/婚///姻,那早结晚结又有什么区别呢?
马嘉祺温和地向他解释。
对待容易逃跑的猎物,猎人要有足够的耐心。
确实有道理……
丁程鑫想了想,跟他讨价还价:
丁程鑫但是/结///婚/不能和我的生日在同一天。
丁程鑫不然以后/离///婚/了多晦气。
还没/结///婚/就想着/离///婚/的事了,马嘉祺揉了揉眉心,压下心中的躁意。
马嘉祺好,我答应你。
他应下。
当猎物放松警惕自己走入陷阱时,猎人便要开始收网了。
马嘉祺明天你收拾好东西,我去你家接你。
丁程鑫收拾什么东西?
丁程鑫不解。
马嘉祺正式/结///婚/之前,先把东西搬到我那里去。
这可是让丁程鑫不乐意了,她撇了撇嘴,凭什么/结///婚/了住他那儿,搞得她嫁给他当/老///婆/一样。(为了过审,求大家理解一下)
在丁程鑫眼里,他觉得既然两人是形式/婚///姻,且都是alpha,那就意味着处于绝对平等的地位,没有谁嫁给谁,谁娶谁这个说法。
可以在外面找个房子同住,当室友。
马嘉祺注意到了丁程鑫的小动作。
马嘉祺可是据我所知,你名下并没有财产,而且你的姐姐严格管理你的单笔开支,你买不了房子。
丁程鑫……
丁程鑫吃瘪。
那还不是因为!
……因为他的职业是,坑爹。
坑爹的钱去投资电竞俱乐部,战绩是:
豪门俱乐部队伍排名倒数,半年赔上亿。
手机视频里,马嘉祺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丁程鑫你干嘛?你要挂电话了吗?
马嘉祺不是,我到家了。
马嘉祺轻笑。
不知怎么的,这么平常的一句话,落在丁程鑫欧朵里竟然变了味。
『我到家了』
几天后,他就会住进那里,那里会成为他的第二个家。
丁程鑫揉了揉耳垂,扬声道:
丁程鑫那我挂了,滚吧!
当天晚上,马嘉祺亲自撰写了公告,以马家的名义宣布了和丁程鑫的/婚///约,不仅发布在公共社交平台上,还买了一块加急版面。
在当今这个高度信息化的时代,纸媒已经衰落,但是马嘉祺还是给足了丁程鑫尊重,明天的报纸上将会刊登两人的婚事。
不只是/婚///约,还宣布了/结///婚/日期。
丁程鑫22周岁的第二天。
*
婚期越近,丁程鑫越后悔,当初怎么就想不开把自己给卖了呢?
他没结过婚,真要/结///婚/了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件巨累的事。
要拍/婚///纱/照,拟宾客名单,定婚庆公司,找摄像师,找化妆师,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琐碎的事。
虽然以上有99%都不需要他操心,钞能力就可以解决,但是/婚///纱/照,总可不能找替身啊。
丁程鑫[啊,如果能找替身就好了!]
丁程鑫崩溃的想。
婚期仓促,来不及出国调理服,丁鸢直接把各大一线品牌高定空运过来,由一排排模特替他试穿。
但是他的好姐姐,好像很执着于要个妹妹。
清一色都是婚纱。
丁程鑫哪有alpha结婚穿婚纱的啊,我要穿西服!
这回丁程鑫很坚定,穿女装替姐姐相亲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婚礼这种公开场合,让他穿裙子不如直接杀了他。
……………………………………
作者接下来有强制情节,在此预警,不喜慎入。
作者正文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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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当天,声势浩大,半个豪门圈子里的人都来了。
丁马两家/联///姻,还是两个alpha,任谁都想凑热闹八卦一下。
万能人物主持人:马嘉祺,你愿意与丁程鑫共结连理,无论是顺遂或是逆境,富裕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都永远爱他,珍惜他,终于他,直到死去吗?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郑重承诺:
马嘉祺我愿意。
丁程鑫在心里嘀咕:
丁程鑫[还挺会演的,要不是认识你,我差点就信了。]
到了丁程鑫,主持人还没有把唱念完,他就来不及打断:
丁程鑫我愿意。
台下哄笑,都以为他是太/爱/马嘉祺了,所以心急。
但其实他只是嫌累,想赶紧结束而已。
丁程鑫一向不喜欢参与这种声色靡靡的名利场,马嘉祺深知这一点,所以/婚///礼/流程中取消了晚宴。
下午四点,宾客散去,丁程鑫只想立刻回家睡觉,却被马嘉祺一把拉住了手腕。
丁程鑫干嘛?
马嘉祺趁现在/民/政/局/还没下班,我们去领证。
丁程鑫你有病吧,我要睡觉,明天再去。
丁程鑫想甩掉他的手,却发现马嘉祺握得越来越紧。
车都安排去送宾客了,现在只剩下丁程鑫的摩托车可以骑。
丁程鑫不行,我说过了,我的摩托车不载人。
丁程鑫不耐烦地看向他。
可马嘉祺仍旧坚定地拉着他往前走,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丁程鑫你发什么疯啊你!
马嘉祺给他带好头盔,握住他的腰,把他抱到摩托车后坐,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丁程鑫懵了,马嘉祺是什么时候学会骑摩托车的?不对,摩托车和马嘉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马嘉祺上学的时候可是高冷男神,在长辈面前更是乖宝宝,抽/烟/喝/酒/都不碰的五好青年,别说/酒/吧/夜/店/了,就连ktv都没有去过。
丁程鑫喂,今天可是我们的/婚///礼,你想要变成/葬///礼/吗?
马嘉祺我有驾照。
马嘉祺带上头盔。
马嘉祺抱紧我。
马嘉祺雅马哈R1百米加速只需要2.7秒,一发动。强大的惯性使得丁程信必须向前抱紧马嘉祺的腰才不会被甩下去。
丁程鑫我*你*疯子!疯子!
引擎的轰鸣声中,马嘉祺牵起嘴,角带着丁程鑫驰骋在公路上。
又是傍晚,只不过这次他不用坐在迈巴赫后座看着摩托车上的丁程鑫。
这次他终于可以和他一起享受呼啸的冷风和炸耳的引擎声浪了。
即使这个机会是他强求来的。
就像十几分钟前刚刚结束的那个/婚///礼。
也是他强求来的。
坐在后座的丁程鑫紧紧抱住马嘉祺的腰,速度太快,空气像是飓风透过他身上的西装,以及他的心脏。
他的脸闷在头盔里,额头沁出薄汗,落日余晖毫不偏颇地撒在他和马嘉祺身上。
10分钟前他还和他坐在礼堂里送宾客。
现在竟然坐在摩托车上。
目的地是/结///婚/登记处。
这让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
女主穿着婚纱坐在摩托车上,被男主带着在路上飞驰。
只是她没有穿婚纱,没有随风飘舞的裙摆。
他穿着西装。
他是alpha,和另一个alpha/结///婚/了。
临近下班,来登记处的新人并不多,他们俩没有怎么排队。
因为是直接从/婚///礼/上过来的,所以也不用再化妆。
坐在红色背景墙前拍证件照的时候,丁程鑫整个人还是懵的,机械地听从摄影师的安排摆着动作,一点脾气都没有。
万能人物工作人员:左边的脸怎么那么红啊?别害羞,再靠近一点!
左边?
丁程鑫看看马嘉祺,又看看自己,才意识到摄影师说的是自己。
当下脸更红了,他板着脸强调:
丁程鑫我是热的!
才不是脸红。
*
天色渐晚,摩托车停在了半山别墅门口。
丁程鑫看着陌生的环境,叹了口气。
虽然马嘉祺没有让他和马家人一起住在老宅,而是另外买了套半山别墅搬了进去,但总归是要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马嘉祺把主卧留给了他,自己睡客房。
主卧按照他喜欢的风格布置,床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打开一看,是一件简约款的/婚///纱/裙。
丁程鑫一边将/婚///纱/像烫手山芋一样扔掉,一边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鬼使神差地把它穿在了身上。
丁程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婚///纱/是低胸侧开叉的设计,穿上去后才发现尺寸哪哪都很合身,腰线也卡的刚刚好。
很快一阵/羞/耻/感/上头,他赶紧脱了下来。
要是被他姐姐那个女魔头看到了,绝对会得逞的指着他笑:
丁鸢我就说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吧!
结果背后的拉链不知被什么卡住了,怎么都拉不下来。
丁程鑫纠结着要不要直接把/婚///纱/撕碎,但最终还是任命的打开房门,站到了客房的门前。
“叩叩”
不一会儿,门开了。
马嘉祺一打开门就看到穿着/婚/纱/礼/裙,后者偏过脸去,不肯看他。
脖子憋得通红。
马嘉祺怎么了?
马嘉祺看出来他的窘迫,但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他。
他要他亲口说。
丁程鑫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闷声道:
丁程鑫拉链。
马嘉祺拉链怎么了?
丁程鑫你眼有问题吗?看不到拉链卡住了吗?
丁程鑫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攥住裙摆。
马嘉祺哦。
马嘉祺淡淡应道。
马嘉祺所以?
丁程鑫……
丁程鑫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愤恨的想,他当年就不应该把马嘉祺救上来,就应该让他淹死在游泳池里。
丁程鑫请你……帮我把拉链拉下来。
丁程鑫嗫嚅道。
马嘉祺拉下来?
丁程鑫赶忙又补充了一句:
丁程鑫我只是因为拉链卡住了找你帮忙,才不是别的什么,你不要误会。
马嘉祺嗯,我没有误会。
因为想看丁程鑫穿上/婚///纱,想/脱/掉他的/婚///纱,是他自己的想法。
马嘉祺进来吧。
丁程鑫低着脑袋闪身进去,生怕被马嘉祺看见自己脸红,但泛着红的耳朵和脖子出卖了他的羞赧。
“咔哒。”
门被马嘉祺关上。
紧接着是轻微的一声落锁。
但丁程鑫没有听到。
他仍旧背对着马嘉祺,面朝着门板。
拉链被蕾丝花边卡住了,在马嘉祺的手中,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摆弄着。
也不知道是马嘉祺故意的还是真那么难弄,丁程鑫只觉得度秒如年。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的扩张,脊背就会不可避免地碰上马嘉祺的手指指节。
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丁程鑫还没好吗……
马嘉祺嗯。
马嘉祺/贪///婪/地紧盯着面前的人,少年清瘦的肩胛骨随着呼吸起伏而颤动,他的手一碰,就会抖。
像振翅的蝴蝶。
丁程鑫和他是两种极端。
在他忙于接受全方位的精英教育时,丁程鑫在玩摇滚,初中就组建乐队玩贝斯,高中时又玩赛车和单板滑雪。
后来工作他按部就班地接手家族企业,丁程鑫则无视风险投资烧钱的电竞俱乐部。
圈子里同龄人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个,不受约束,恣意活着。
但常年混迹于/酒/吧/夜/店,丁程鑫却没有在身上留下任何纹身。
无瑕的身体,不留下点痕迹太可惜了。
丁程鑫额啊……
突然脊背上传来一阵……奇怪的触感。
丁程鑫茫然无措的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刚才,是、是被qin了吧?
又是一下。
丁程鑫马、马嘉祺你在干嘛?
丁程鑫撑着门板,语气里满是慌乱。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他可是一个alpha,要qin也是他qin omega才对。
yao上横过来一条手臂。
马嘉祺从背后拥住了他,随着重量一起贴近的,还有他温热的气息。
丁程鑫你要干嘛?马嘉祺,你放开我!
接着后颈也沦陷了,那里的肌肤比较/敏///感,被触碰到就会很痒。
丁程鑫你不是说没有误会我吗!
马嘉祺对呀,我没有误会你有别的意思,但我有。
一阵天旋地转,丁程鑫被马嘉祺抱起来,reng到床上。
天花板的顶灯照的他头昏晕花。
马嘉祺撤掉了西装礼服的领结,绑住他的手腕,还轻车熟路地打了个结。
听程鑫蒙了,这是什么走向,故事的开始只是一个被卡住的拉链而已。
而且,马嘉祺怎么这么熟练!
马嘉祺跪在床上,qia住他的腰,冰冷的眼神像是在居高临下的检阅自己的猎物。
马嘉祺那天/相///亲/见你穿裙子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想着丁程鑫穿上/婚///纱,想tuo掉ta的/婚///纱,想亲手将自己选的/婚///纱/撕碎。
之所以选低xiong侧开叉的款式,是因为有一个好处——容易tuo。
*
韩瑾我的大少爷,你今儿又发什么疯!
厉哲皓是丁程鑫的大学同学,毕业以后开了一家赛车场。
韩瑾速度这么快,前轮都打滑抬起来了,你想si别si我这儿好吗?
丁程鑫摘掉头盔,拉开赛车服前襟拉链,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喘着气,仰头灌水,水滴顺着下颌线流过上下滚动的喉结,隐没于衣服里。
他从高中就开始玩摩托,只有极限运动才能让他肾上腺素飙升,大脑充血,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感受风的助力。
他只要一停下来,脑海里就会出现昨晚那屈辱的画面。
他喊着停下,马嘉祺根本不听。
哪怕它释放出alpha的压制性/信/息/素,对马嘉祺也没有丝毫作用。
马嘉祺……他就是个疯子!
最后终于结掉手腕上的领结时,他愤怒的打了他一巴掌。
可马嘉祺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也没有生气,反而看着他笑了。
那种笑容,丁程鑫从未在他身上见过。
让丁程鑫一瞬间恍惚的意味他的灵魂被调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变///态。
丁程鑫懒得想,也不敢去想马嘉祺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他隐隐觉得这么下去自己会陷入更大的危险里,但是刚/结///婚/一天就/离///婚/给两家带来的影响,不管是舆论还是内部利益,都势必会难以承受。
刚好夏季赛要开始了,他投资的电竞俱乐部STG的基地就在城南,可以以督战的借口住在俱乐部基地。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马嘉祺那个/狗///东西。
早上天还没亮,他就从家里跑了出来,现在是上午9点,估摸着马嘉祺应该到公司了。
丁程鑫打算回去收拾东西。
到了半山别墅,丁程鑫取下头盔揉了揉手腕,昨晚被绑了那么久,手腕好像还在隐隐作痛。
他还没来得及按密码,门就从前面打开了。
马嘉祺也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丁程鑫那么快就回来了。
丁程鑫因为刚骑完几圈车,额头沁出薄汗,脸也因为闷在头盔里而变得潮热。
马嘉祺喉结微动,不由得想起一些画面。
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做到最后,他知道如果真做了,会永远失去丁程鑫。
他只是想疯狂一次。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
不然他就无法看到丁程鑫束手无策的一面,向平日里嚣张惯了的野猫被遏制住后颈皮一样。
呜咽的,痛苦的,求饶的。
丁程鑫没有什么好脸色测过身,从马嘉祺旁边进门,连衣服都不想碰到他的。
回到房间后,丁程鑫胡乱拿了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带上必要的证件,拿着箱子下楼。
马嘉祺还站在玄关处没有走。
马嘉祺你去哪?
丁程鑫没有搭理他,径直越过他往外走。
*
一连几天都见不到面。马嘉祺下班回到家,空荡荡的房子,和他/结///婚/之前没有区别。
只有打开主卧,才能在乱糟糟的被褥和衣柜里闻到一丝残留的,丁程鑫的/信/息/素/的味道。
葡萄柚混合着柑橘味。
马嘉祺把衣服一件件分门别类地收拾好。
他想着,衣服还在这儿,丁程鑫应该会回来的吧。
可一天天过去,丁程鑫依旧没有回来。
STG比赛当天,马嘉祺从丁程鑫父亲发的朋友圈那里才知道今天有比赛。
丁程鑫最近这段时间都住在俱乐部基地,他是知道的,但是比赛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他也不玩游戏,不了解。
可以说他们俩性格,兴趣,喜好都截然不同,若非他的/一/厢/情/愿,他和丁程鑫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丁父朋友圈发的那张合照里,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韩瑾。
*
电竞体育馆二楼VIP观赛席。
STG常规赛第一场赢的还算轻松,选手正站在台上参与粉丝互动环节。
丁程鑫烦躁的刷着手机,心想:
丁程鑫[这老爹怎么抓着人家聊天聊个没完没了。]
丁父拉着韩瑾的手,一见如故。
韩瑾和高中比起来像变了个人一样,变得开朗大方,侃侃而谈。
现在他成了一名体育记者,电竞作为新兴的体育项目,热度逐渐有赶超传统竞体的趋势,所以他这次代表电视台来出采访。
让丁程鑫心烦意乱的是,韩瑾以前向他表白过,还被他拒绝了。
理由是:我们都是alpha,没可能。
可现在,他前些天,刚和马嘉祺那个/狗///东西结了婚,双alpha/联///姻/全城皆知。
丁程鑫爸,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韩瑾很有眼力见地接话:
韩瑾刚好等会儿选手下场后我要去采访,叔叔我陪你下楼?
丁父好,好,亲儿子都不送我,那就只能辛苦小韩了。
丁程鑫扶额。
韩瑾丁程鑫也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在外界对电竞抱有质疑和偏见的时候,他倾力投资,这份眼光在我们同龄人之中独树一帜,我还想趁着机会来采访一下他呢。
丁程鑫周皱起眉头,韩瑾这番话表面上是在他父亲面前夸他,实际上是给他够扣了高帽,逼他接受采访。
丁父撇撇嘴。
丁父那是,半年赔了我两个亿,确实“独树一帜”。
丁程鑫爸……
韩瑾叔叔别生气,现在电竞成了热门体育项目,还入选了亚运会,扭转为盈指日可待。
韩瑾丁程鑫我大概+分钟后结束,一会儿方便抽时间让我这个老同学再放一下吗?五分钟就行了。
丁程鑫……可以。
丁程鑫沉声道。
韩瑾的一段话却是将他口中的拒绝堵死了。这种滴水不漏的虚与委蛇,他很不喜欢。
人走后,丁程鑫头疼地靠在沙发上。
回想起高中时期,韩瑾突然转学,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拒绝让他难堪了。一度陷入愧疚与自责之中。
那时候的韩瑾还比较内向沉默,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角落,第程鑫和他都没有说过话。
所以在一个午后,突然受到告白,丁程鑫只有震惊。
而且两人都是alpha,丁程鑫就更加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喜///欢/自己了。
现在韩瑾接近自己的意图很明显,丁程鑫无法确定他是出于报复心理还是仅为了工作。
突然。
VIP观赛室的门被打开了。
没有敲门。
丁程鑫以为是韩瑾,一转头,立刻黑脸。
马嘉祺给他带了一束花,恭喜他STG赢下比赛。
丁程鑫冷脸推开:
丁程鑫你有病吧,我才不要花,我不仅是男人,我还是alpha好吗!
不仅……那样对他,还给他送花,真把他当omega了吗!
丁程鑫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一见到他就想起那个屈辱的晚上。
而且那双拿着花束的手,修长指节骨感分明。让他心中泛起一阵阴影。
马嘉祺就是魔鬼,太吓人了。
韩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在和工作人员交谈。
丁程鑫站起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si人表情:
丁程鑫我要采访了,你爱去哪去哪,总之别来烦我。
说着,越过马嘉祺正要离开,突然被他抓住手腕,按坐在了沙发上。
韩瑾推门进来,看到的画面就是丁程鑫坐在沙发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附身wen住了他。
室内散发着一股难以分辩的/信/息/素,味道很淡,但是足够让他动弹不得。
韩瑾攥紧拳头,他可是alpha。即使是比他高阶的alpha,不可能凭借多如此淡薄的/信/息/素/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他。
身处风暴中心的丁程鑫更加难熬。
他不舒服地皱起眉,抬手想推开马嘉祺,但是受到信息素丁压制,一点儿劲都使不出。
攥住马嘉祺衣领的手反而像是在欲拒还迎。
chun上传来温热软贴的触感,即使是那天晚上,也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马嘉祺……在 qin 他!
而且他刚才听到门外有人,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撞见这一幕。
意识到这一点后,丁程鑫更觉得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马嘉祺要这样对他?
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做着 qing lv 之间才会做的事。
丁程鑫很快便喘不上气了,他没有 jie guo wen,完全不知道要换气。
马嘉祺也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
快要溺si在马嘉祺huai里的时候,丁程鑫终于被放开,但也只拉开了五公分的距离而已。
热气仍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丁程鑫的刘海有些凌乱,眼皮下阖,眼尾还沁出了一点生理性泪水。
下颌被抬起,仰视着丁程鑫。
被 qi fu 过的唇瓣亮晶晶的,透着红。
他微张着嘴唇喘气,拉住马嘉祺衣领的手仍旧没有力气。
丁程鑫第一次感到害怕。
害怕马嘉祺。
因为他身为S级alpha,从小到大遇到的能用/信/息/素/压制住自己的人屈指可数。
他知道马嘉祺是等级在他之上的高阶alpha,但是在此之前,马嘉祺从没有释放出信息素压制过他。
哪怕是……那天晚上也没有。
虽然他因为讨厌马嘉祺,总是对他退避三舍。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从小认识到现在的马嘉祺,会有如此可怕的压制能力。
他不敢去深思马嘉祺为什么要对他做这些 qin mi 行为。
但这一刻,他意识到,只要马嘉祺想,随时都能让他缴械投降,乖乖就范。
太恐怖了,他就像提线木偶,像傀儡,马嘉祺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就在此刻,马嘉祺再一次覆了上来。
ai mei的口水声由骨传导刺激着他的脑子。
让他不由得收紧手指。
马嘉祺宽大的手掌罩在他的后颈,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他。
有好几次,丁程鑫都感觉到他的指腹擦过他颈侧的 xian ti。
这让他更害怕了。
就算alpha被alpha咬了 xian ti……应该、应该也不会被 biao ji 吧?
马嘉祺别害怕,我不会在这对你做什么。
马嘉祺抵住他的额头,低声说。
丁程鑫?
都 qin 他了还说不会做什么?
丁程鑫你觉得我会信吗?
丁程鑫怼回去,开口才发现自己的不敢
丁程鑫怼回去,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变得艰涩。
很快,信/息/素/逐渐变淡,压制性也随之减弱,一阵屈辱涌上心头,丁程鑫恶狠狠地骂道:
丁程鑫马嘉祺……我*你*,你个 ren mo gou yang 的 yi guan qin shou!
恢复了点力气后,丁程鑫立刻用力推开他,快速从茶几上抽了几张卫生纸,背过身去,恶狠狠地擦着 chun 上的痕迹。
马嘉祺则站直了身子,左手插兜,转头看向门口。
目睹了全程的韩瑾攥紧拳头,看向马嘉祺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他没有再待下去,转身愤而离去。
马嘉淡淡收回视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而丁程鑫,对两人之间的暗流汹涌毫不知情。
手机屏幕亮起,韩瑾发来微信:
韩瑾不好意思,我有事得赶紧回公司,采访改天再约可以吗?
见采访取消,丁程鑫好受了一些,他本来就不愿意受韩瑾的采访,现在这副样子也没心情抛头露面。
韩瑾握着手机,他不甘心。
高中的时候就是因为马嘉祺那个 jian 人阻挠,害得他被迫转学。
韩瑾周六有时间吗?正好一高50周年校庆。咱们顺便回母校看看老师如何?
韩瑾再次发来邀约,丁程鑫很想拒绝。
他一个常年倒数的学渣,有什么必要回去看老师?但是他不想再拖下去,最好采访结束后再也没有交集。
他便只好答应下来。
*
既然躲到俱乐部也会被找上门,丁程鑫决定不装了。
接下来他要天天去/酒///吧,不管是女omega还是男omega,他都来者不拒。
虽然碍于已经/领///证,为了两家的颜面,他不可能再和别人进一步发展。
但任谁看了都是纨绔子弟弄花寻柳,很符合他/结///婚/之前的形象。
狐朋狗友来找他喝酒,问他/结///婚/后感觉怎么样?度过几次//发///情///期//了?
丁程鑫黑脸。
丁程鑫谁跟你说老子是下面那个!
万能人物不然呢?
其中一人笑着调侃。
万能人物马嘉祺看起来能把你干得si去活来。
众人哄笑。
丁程鑫你皮痒了是吧!
丁程鑫握紧酒瓶就要 za 他,被周围的朋友连忙拦住。
万能人物好了,好了,我我也不逗你了,主要是你这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被 biao ji 过的。
丁程鑫这你还真说错了,他没 biao ji 过我,我也没 biao ji 过他。
他一把攥住对方的领子,冷眼警告:
丁程鑫我劝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哪天又 fan jian,舌头被人ba了都不知道。
马嘉祺赶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丁程鑫正靠在一个omega的 huai 里。
omega正释放/安/抚/信/息/素,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马嘉祺打来电话,被丁程鑫的朋友接到,问及丁程鑫在哪里,他的朋友也不好意思撒谎。
毕竟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只好把地址发给他。
马嘉祺推开包厢门的一瞬间,男男女女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有的人更是一下子 jiu 醒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在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马嘉祺,马嘉祺一继承人,不仅是地位和气场让人忌惮三分,更是因为/酒///吧/这种声色迷迷的场所和他格格不入。
从小作为继承人,接受全方位的精英教育,在马家家风的耳濡目染下,更是一点不入流的嗜好都没有。
马嘉祺会来/酒///吧,真是见了鬼了。
有胆子大的,还偷偷举起了手机。
马嘉祺连句招呼都没打,直接就把丁程鑫拦 yao 抱起来。
有人喝的太醉没认出来,以为他是来 jie se 的,赶紧拦住。
旁人告诉他,这是马嘉祺。
万能人物人家合法的。
马嘉祺 wen 着丁程鑫身上纷杂的/信/息/素。
在那种场合待久了,沾上了好几个人的味道。
他紧绷下颌把人放进车里。
他在生气,他很生气。
而罪魁祸首睡得正香,让他无法发泄。
他只好tuo 掉丁程鑫的上衣,拿过自己放在后座的西装外套,将他们严严实实的包裹住。
那件BalenciagaT恤衫就这么被扔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他伸出手去,捏住丁程鑫的下颌。
平日里对他没有半点好脸色的人,此刻安安静静地窝在他的副驾驶。
黑发柔顺的垂下,遮住了漂亮的眉眼。
胸腔微微起伏着,脖子因为醉酒而发红。
马嘉祺另一只手箍住丁程鑫的后颈。拇指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着少年颈侧那一处小小的 xian ti。
马嘉祺[真想一口 yao 下去]
biao ji 他。
让他受到/信/息/素/的折磨,再也不会去找别人。
不会抛弃他,甩掉他。
他低头。
牙齿已经 yao 住了那块 ji fu。
但他最终还是攥紧拳头,离开了。
丁程鑫的 xiao ti 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待丁程鑫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丁程鑫看着房间里的陈设,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马嘉祺家里。
那昨晚带他回来的一定是马嘉祺。
身上的衣服换了,也没有 jiu 气,这说明马嘉祺 ba 了他的衣服,还给他 xi le zao。
丁程鑫一阵脑热,羞耻心击晕他的脑袋,让他难以思考。
当然更多的是厌恶和生气。
他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有关于他过往人生的事情。
超出他的认知和接受范围。
丁程鑫[不能再拖了。]
即使现在/结///婚/不到半个月,即使会影响两家的声誉和利益,丁程鑫也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
一开始跟马嘉祺/结///婚,就是错的。
丁程鑫不想去思考马嘉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离///婚。
婚///约/不能违背,那他现在也履行约定和马嘉祺/结///婚/了,再以性格不合为理由/离///婚/也是合理的。
虽然会对两家造成影响,但是可以压着直到未来有合适机会了再公开。
丁程鑫翻箱倒柜,翻出一份纸质/离///婚//协/议。
这是早在他/领///证/之前就找律师拟的。
因为除了/离///婚,他想不到第二种结局。
他们还没有共同财产,分割起来也比较容易,总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离///婚。
一刻也忍不了了。
他怕他再犹豫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
马嘉祺出门工作了,没有在家。
丁程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放在一楼客厅茶几上,很显眼,只要马嘉祺回来就一定会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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