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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步步紧逼(下)

传说之下:终而复始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绿色毛绒衫和棕色短裤的少女正在大街上闲逛。

“比我想的还要热闹啊。”

街上“人来怪往”,人类与怪物的相处在这一刻竟毫无违和感。

Chara漫步在这热闹的街道上,她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这样的场景了,在此之前都是跟着那个科学家到处奔波,见到的更多的是冷冷清清的城市。

情有可原。

“嗯?进去看看吧。”

Chara看到了“骨头小店”,因为正值中午,店内的生意可谓是不得了的好。

*叮铃铃~

一只狗连忙跑过来招待她,随着他的几声“汪汪”,Chara被安排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着。

“要点什么吗?”一个中年男子拿着笔和纸来到Chara面前,如果作为服务员来讲,他太过于邋遢了,嘴里还叼着牙签。

“有什么甜品吗?”

“没有。”

“那巧克力呢?”

“也没有。”

“那你们有什么……”

“自己看。”他递上了菜单。

Chara有些无语,毕竟这服务员的态度太差了,若是放在以前的自己来说,早就发脾气了。

“那就这个甜面酱意面吧。”她喜欢甜食。

“好,甜面一份。”男子迅速写下了单子,反手拿下嘴里的牙签戳在纸上,随即手一挥,纸飞向了前台的一块软垫上。

而上面都是被牙签插满的单子。

“这位客人你得等等了,毕竟今天生意不错,排队的人也很多。”他又拿出了一根牙签叼着。

“没事。”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店内的生意依旧很热闹,Chara则是单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无聊的玩起了自己的头发。

*叮铃铃~

一位身着紫色长袍的女士走进了店里。

“Papyrus!”她朝后厨喊去,手里提着许多袋子。

“捏?Toriel!是你啊!可算是来了,我快要忙不过来了!”Papyrus探出头来,手里的翻炒依旧没停下。

“sans没在吗?”

“不在,谁知道那个懒家伙去哪了。”

“捏啊啊啊啊啊!sans这家伙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

“这样啊……”

Toriel也是在百忙之中腾出了时间来帮Papyrus,毕竟老师也不好当,更别说她这个校长了。

“久等了,你的甜面。”男子将意面端到了Chara面前。

“Papyrus?他是新来的临时工吗?”

“对啊!考尔比叫来的,毕竟实在是太忙了!”

当Toriel再次看向那个男子的时候,视线却被一旁的那个人类孩子吸引住了。

店里人很多,当Toriel想再仔细看清她的身影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了,留下了一张空桌子。

“是我看错了吗……”

Toriel也没用太过多想,转身去往后厨帮起了Papyrus。

大概又过了几个小时。

“慢走,下次光临。”男子将“打烊”挂在了门前。

“女士,找我有什么事吗?若是工作上的事最好拿钱说话。”男子又拿出牙签叼上。

“刚刚你招待的客人中,有没有哪位不一样。”

“您这话可难住了我了,除非是双胞胎,否则哪位客人能有一样的说法。”

“哎,我不是说外貌,是她的样子,比如光是看着跟周围人显得对不上号的样子。”Toriel有些着急。

“气质之类的吗?”男子仔细揣摩着,“确实有一位年轻女孩跟别人有些不一样,而且她是一个人。”

“女孩子?她长什么样?能和我说说吗?”

“穿着绿色毛绒衫,棕色短裤?好像她的眼睛还是那种很鲜艳的红色。”

Toriel没有再追问下去。

几人草草告别,Toriel一个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街道两旁的路灯也亮了起来,这座城市十分奇妙,白天热闹非凡,而只要时间晚一点,外面就瞬间冷清下来。

Toriel依旧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路过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女孩。

“有巧克力吗?”女孩叫住了她。

“巧克力……”Toriel忽然回过神来,心中莫名的混乱起来,既是激动,也是不安。

“说是甜面酱,结果却是咸口的……”女孩吐了吐舌头。

Toriel转过身去,路灯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位红色眼睛的女孩,白皙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两个腮红。

“C……Chara?我的孩子……是你吗……”Toriel眼里闪过泪光。

“当然是我了,Toriel。”Chara从长椅上站起来,露出了一个微笑。

“还是说,我应该叫你……”

“妈妈。”

Toriel快步上去抱住了Chara,泪水不断从脸上划过,Chara也抱着Toriel,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

“孩子……你可算回来了……”

这是一位母亲的心痛,当自己的孩子忍受痛苦时自己却无能为力,不仅仅是这样,她曾许多次都是如此的悔恨,恨自己的不作为,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

“好了,您也是个大人了,像大人一样哭哭唧唧的算什么。”

Toriel抬起头,擦了擦眼眼泪,当她看向Chara时,红色的眼眸中却是透明的泪滴。

“你不也哭了吗……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Toriel摸着她的脸,有些冰凉。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Chara眯了下眼睛,泪水被她挤了回去。

……

Toriel带着Chara回到了自己家,家中的布置跟地下世界的家一样,只不过空间更大些。

“你想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刚刚吃饱。”Chara打量着周围。

“孩子,欢迎回家。”

Chara没有立刻回答她,比起感动,她更多的是担忧。

她没少见这种场景,在各个时间线里穿梭的她不知道跟多少的Toriel打交道,每一个都是爱着她的母亲,但每一个也都是她亲手送走的家人……

现在没了Gaster的干扰,她也没必要做那些事了。

“妈妈……”

“怎么了?我的孩子?”Toriel一脸慈祥的望着她。

“虽然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听我的。”Chara看向Toriel,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该有的警告。

“……”

“我懂了,你说吧。”

“谢谢你的理解,我希望你能够劝说Asgore去疏散城市的所有人和怪物,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这……”

“我知道这很为难你……”

Toriel和Asgore关系并没有得到和解,两人之间依旧保持着距离,即使人类与怪物迎来和平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依旧十分微妙。

“好吧,我尽量。”

“谢谢……”Chara转身准备离开。

“孩子,不多待一会吗?”Toriel有些不舍。

Chara停了下来,她也不清楚该怎么选择,实际上她很想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正常生活,而且她完全可以抛弃那两人去过自己的日子。

但她的灵魂不允许她这样做。

她的“决心”。

“不了,不过我会回来看你的。”

Chara消失了。

留着Toriel呆呆的站在原地。

……

[所以说……]

“没错,世事难料,我们也无能为力。”

Karla听完了sans的描述,和自己经历的一模一样,Frisk死在了Asgore手下,她的灵魂用于解除结界,只不过这里的他选择了“袖手旁观”,接受了和平的结局。

不像自己的愚蠢,胆小,无知,既没有得到好结局,还导致了更坏的事情发生,唯一的好事无非就是Frisk回来了。

正当这种负面情绪在他心里躁动的时候,Frisk将手放在了Karla肩膀上,黑色气息慢慢被压了下去。

“很抱歉这样认识大家,但是我确实不是你们的Frisk,也请你们谅解。”

“没事,这事早就过去了。”sans嘴上说着,心里却有些郁闷。

毕竟他也没能兑现自己的承诺,也没能以自己的职责保护好Frisk。

每个地底世界的大家都心有悔恨。

*现在进行一则通知*

广播声从外面传来,整个城市都被这声音包围着。

*请广大群众立即撤离本市,前往安全地带等候,请广大群众立即撤离本市,前往安全地带等候……*

“这是怎么回事?”Alphys拿起了电话,尝试着拨打给皇家警卫队。

Chara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啧……”sans率先做出反应,想要动手。

Mettaton和Alphys则是用着惊讶的表情望着这位“已死之人”。

“没时间解释了,Karla,Frisk,我们必须立刻动身。”

[怎么一回事?]

“我感觉到了,‘它’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你是在说……]

没等Karla说完,黑色的气焰从他身上冒出,Frisk害怕Karla又会失控,想要上前用魔法去压制住黑色。

但那团黑色却脱离出来,逐渐形成了一个人影。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与你坦然相见吧,Karla。”

身着白色西装的Har,不过这次不是黑影,看起来二十几岁的他眼中却有着几十岁的沧桑。

[Har?你怎么会……]

“嘘,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我只能告诉你我会这样出现就是因为『魇』正在朝这边过来。”

Har从手中变出一把扭曲的手杖,随即轻轻点了下地面。

三人就这样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sans……这该如何是好……”

Mettaton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这里前去准备疏散行动。

……

“你还不准备放弃吗?Gaster。”

“事到如今,你觉得还能怎么样?”Gaster叹了口气。

“正视自己,接受现实。”

“唉……你还是想的太天真了。”

随着裂缝从summer脸上划出,她再次被控制住。

Gaster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复杂万分。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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