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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浮出水面

传说之下:终而复始

“来啦,这次又发生了些什么事?”Har和Set,两人相处一室品着茶。

Har已经习惯了Karla时不时来到这里的情况,本来他是想阻止Karla来到这,毕竟这会让他堕入无尽的深渊,但他没料到Karla不仅没有坠入深处,反而还在适应这一切。

所以Har也懒得管他了,而且Karla还能跟他聊聊有趣的事。

[没什么,不过你们为什么能这样悠闲?]

“你指什么?”Set笑得很奇怪。

[他是四罪中的『贪欲』,你之前跟我说过他们是很不好的存在,那你又为什么和他相谈甚欢?]

“Har,你没跟他说?”

“抱歉了,我自认为没必要。”

“容我重新介绍下自己。”Har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我叫Har,代表着四罪中的首位『仇恨』,想必这么说你应该清楚为什么吧。”

[你说过,他们是极致的恶,既然你是他们的一员,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别这么说他,他可算是我们中的大好人了,要换做是我的话,估计你活不到第二天。”Set将茶一饮而尽,实际上他喝的是加了很多糖的咖啡。

“行了Set,没必要这么说,我也没你想到那样好。”他不喜欢Har不喜欢他耍嘴皮子。

Set转过头吹起了口哨。

[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到底要帮谁……]

“我说过的,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无论结果怎样,我们都是在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是吗?”Har也喝了一口茶,有点涩。

[算了,我不想再来了]

[最后问你个问题,我还能回去几次?]

“嗯……最好别再尝试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Karla低着头,他在庆幸自己的好运,也在反思自己的无知,他根本不了解Har,更别说突然出现的Set,曾经的自己依赖这股来之不明的力量去完成自己的私利,现在他还在担心这股力量会消失,自己将再也不能重来。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生命开始变得一文不值。

Karla看了一眼Har后,便消失在原地。

“这家伙……对力量的使用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

他从床上醒来,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Karla!你醒了!”Papyrus激动的叫着。

[嗯……]

“可把我担心坏了,你睡了整整一天,还以为……”

[Papyrus]

[这不是真实的你对吧?你早就不在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我,还能有另一个伟大的Papyrus吗?”

[兄弟,你骗不了我的]

Papyrus愣在那里,随即他的眼神变了一副模样,十分的空洞。

“抱歉sans,我确实不是你的Papyrus。”

“我只是你强烈思想下产生的幻象罢了,不过我有我的自我意识,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继续当你的兄弟。”

他的语气变得十分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情感包含在内,宛如一台机器在执行说话的程序。

[不用了,只要帮我照看好Frisk就行]

[还有,别叫我sans了,我叫Karla]

“Papyrus”点了点头,随后恢复了那般天真的模样。

“好吧Karla,我会尽力而为的,伟大Papyrus说到做到!捏嘿嘿嘿嘿!”

他消失在墙壁之中。

Karla坐在床上,心中莫名的感到空虚,但又感觉有一块石头从那上面掉了下来轻松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他的身体里。

他来到卫生间,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透明身体里能清晰的看到……

什么也没有。

他甚至看不到自己的灵魂了,只剩下一团黑线围绕着一个中心点旋转。

Karla究竟是谁?,为什么自己要叫“Karla”这个名字?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不敢多想,害怕自己又会失控。

他穿上衣服,离开了这里。

至少,他确定了一件事。

自己绝对不能再失去她了。

……

“明明有这么大的地方,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做实验?”

Frisk带着Summer来到了热域的实验室,毕竟她抱怨原来的实验室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施展不开手脚,而且那里天也很冷。

不过她又有些小后悔,毕竟这里也很热。

“真是搞不懂地下世界的环境怎么这么奇怪。”

两人来到实验室,Summer的心落了空,因为实验室是空荡荡的,所有实验用具全都被搬到雪镇上去了。

“怎么这样……这不是白跑一趟吗……”Summer气鼓鼓的。

“也并不是白跑,至少你能看看与众不同的地下世界嘛。”

“Frisk……”Summer有些感动了。

“你真好――”她扑向Frisk,Frisk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香气,Summer忍不住抱着她蹭了蹭。

“呜……Summer,你抱得太紧了。”

“谁让你这么讨人喜欢,再说了,女孩子之间蹭蹭怎么了?”她蹭得更厉害了。

“好了……我们还有事啊……”

正当Summer沉浸在这种“幸福”中时,她突然猛地从Frisk身上跳开。

“怎……怎么了?”Frisk看了看自己,担心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嘘,有什么声音……”Summer拿出面具戴上。

她感觉到远处有一股奇怪的魔法能量在四处散发,毫无规律,完全是在机械式的释放魔法。

“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在外面,小心点……”

*咕哇――*

她猜对了,巨大的叫声验证了她的想法,实验室外面正有着一只巨大的生物在朝她们的方向过来。

“那是什么?总感觉好耳熟……”Summer拔出了长剑。

“是蛙叫声。”

“蛙叫?青蛙吗?”

“差不多吧,可能是一只蛙吉特。”不知为何,Frisk心中十分不安。

“蛙吉特?”

“就是像青蛙一样的怪物,不过这个叫声实在太大了,而且热域的温度蛙吉特们可不喜欢……”

“我们应该赶紧离开……”

*咚!咚!*巨大的脚步声。

声音一点一点的变大,离她们越来越近了,Frisk心中的不安也在不断变强。

脚步声停下了。

“保持警惕……有什么要来了……”Summer将Frisk护在身后,白色的光从剑身上散发出来。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走了吗?”Summer准备收起长剑。

*轰!!!*巨大的身影撞碎了实验室的墙壁,Summer及时的抱着Frisk闪身躲避,不然废墟之下就是两团肉泥了。

“这就是你说的青蛙吗?怕不是有些营养过剩了。”

“我不知道……他不应该是这般庞大的……”

蛙吉特钻了进来,巨大的他遮住了天花板的灯,整个房间都陷入黑暗。

“快走Frisk!”Summer再一次拔出长剑,面具上的红色纹路不断变化着。

*咕呱!!!*

两根巨大的舌头从他嘴中甩出,Summer将剑架在侧身格挡。

真该说不愧是Summer,在这绝对的体型压制下,她竟硬靠蛮力挡下了蛙吉特的舌头,换作是其他人,估计直接被当成西瓜一样打得稀巴烂了。

“真是恶心。”

Summer转起身一脚踢开了舌头,随即双手持剑朝两条“大肉虫”砍去。

*当――*

砍了个空,蛙吉特连忙抽回了舌头,发出了巨大的叫声。

*咕哇哇哇哇哇哇――*

刺耳的叫声让Summer不得以松开长剑遮住双耳,角落里的Frisk也被叫声震得头晕目眩。

“该死……”

Summer想要捡起长剑,可叫声震得她动弹不得,甚至险些摔倒在地上。

就在两人陷入僵局时,一杆黑色长枪从远处飞向蛙吉特的眼睛,狠狠的贯穿了他。

*哇啊啊啊啊!*

叫声转变成了惨叫,两人也舒坦了许多。

“你还真是喜欢英雄救美哈……”

[没时间说闲话了]

Karla从远处飞身过来,快速飞奔到蛙吉特的脚下用长枪扎了进去。

蛙吉特顿时乱了身形,刚想要发力蹦出去的他另一只后脚又惨遭重创。

他刚准备叫出声,舌头又被突然出现的Summer用长剑砍了下来。

“总算把你这两恶心玩意砍了。”

接二连三的攻击让蛙吉特开始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蛙吉特开始快速抖动,身上的皮肤开始像碎片一样一块块脱落下来。

[快闪开!]

正当Summer疑惑时,巨大的尖刺从蛙吉特身上迸发而出,朝着Summer的方向刺去。

“糟了,这个距离……”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Frisk出现在Summer眼前,大量的尖刺都她被砍成了两半,手中金色魔法形成的长剑不断闪烁,散发着一种强大又令人感到温馨的力量。

“赶上了……”

话音刚落,Frisk瘫倒在Summer的身上,她的脸通红的,头上也在不断冒出冷汗。

“Frisk……(真是受不了了…小F身上好香…)”

[她没事吧]

“没什么,应该是魔法使用过头晕过去了。”

[保护好她,战斗还没结束呢]

Karla两手变换出长枪,Summer也紧握长剑唤出晶体。

蛙吉特的身体逐渐缩小,直到一个人形生物出现在那。

不过头还是蛙吉特的样子。

“咕……可恶的人类……”

“呃啊……那是什么啊,看起来更恶心了……”Summer有些反胃了。

一瞬间,蛙吉特冲向了Karla,速度快到看不清他的身影,Karla则是赶忙招架,结果在蛙吉特的冲击下带飞了出去。

“Karla!”

Summer安顿好Frisk,连忙朝两人飞的方向跑去。

……

下起了小雨。

[咳咳,你还真是低估了我啊]

蛙吉特怒目圆睁,他的右手在冲刺过程中被Karla活生生给掰断了,不过Karla也好不到哪去,长枪误伤到了他自己,贯穿了肩膀。

“咕哇哇……为什么要帮人类。”

[她做过什么吗?没有,所以没必要去把她当做坏人]

“帮助人类就是最大的坏事……咕呱……”

蛙吉特拖着断掉的手臂朝Karla冲去,身上的尖刺再次袭来。

Karla也不闲着,拔掉自己肩膀上的长枪开始反击,尖刺在他迅猛的攻势下被尽数挡下,随后朝蛙吉特丢出长枪。

蛙吉特侧身闪躲,当他再次看向Karla时,包裹着黑焰的拳头已经飞到了脸上。

*嘭!*

这一击威力很大,他的脸都被打到变形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提前变成这样,但是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Karla将蛙吉特踩在脚下,举起长枪就要向他刺去,可就当枪剑距离蛙吉特的脑袋只有几厘米的时候,Karla停了下来。

蛙吉特趁机一脚踹开他,快速与他拉开距离。

[哈……哈……可恶……]

[关键时刻掉链子……]

Karla感觉头晕的不得了,身上顿时没了力气跪在了地上,黑色的气焰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大量黑色丝线环绕在他的周围。

[该死……]

蛙吉特看出了Karla的不对劲,瞬间冲上前去单手掐住喉咙将他举了起来。

“死……去死……哇!”

血,染红了衣。

蛙吉特的手被砍了下来,Karla也随之摔倒在地上。

“咦――凑近了看更恶心了。”

蛙吉特疼得叫了出来,这次叫的更加难听了,Summer直接一个冲刺用长剑贯穿了他的胸口。

“你可闭嘴吧,又不是青蛙王子,叫真够难听的。”

“Karla?你没事吧?”

[谢了……]

“这下我们互不相欠了。”Summer摘下了面具,脸上的伤疤是如此刺眼。

红色的花朵绽放开来,染红了Karla的视线,白色的尖刺从Summer肚子上穿过,甚至都能看到内脏……

“大意了……”

[不……快起来……我不能……]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Summer,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冲动,愚蠢,总是认为自己能够独自解决所有事情,但就是因为这种想法才会害了周边的人。

他不甘心,他又有什么错?他只是太害怕了……

就在Karla即将昏睡过去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那股温暖的金色。

……

这次,他又睡着了。

没有Har的身影,只有无尽的虚空。

孤独席卷全身。

……

“你醒啦?没什么事吧?”

Karla睁开双眼后看到了Frisk的脸。

只不过被什么挡住了,只能看到一半。

他坐起身来,刚才的他正接受着Frisk的膝枕。

怪不得……

[怎么回事……Summer呢?她怎么样了?]

“她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伤的很重,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Frisk指向一旁的沙发。

“嘿嘿……小F,香香的……”Summer说着梦话。

“……”

[……]

“好吧,看来她没什么大碍。”

[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醒过来的时候你们已经不在了,只好顺着自己的直觉去找你们,当我找到们你的时候,Summer已经身受重伤了,一气之下我就直接冲过去……”

[冲过去?]

Frisk用手指在脖子上划了划,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自在。

[好吧,可Summer的伤?]

“是我的魔法,治好她的伤废了我不少时间,而且很累人……”

[是这样吗……谢谢你Frisk……]

“你不必谢我……”

Frisk看向二楼,一个熟悉的身影半身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二人。

“好久不见。”深红色的瞳孔。

这就像是触及了Karla的灵魂一般,他瞬间紧绷神经,眼中满是怒火与仇恨,黑色的丝线再次环绕在他身边,而且更加错乱不堪。

“别这么激动Karla!她不是敌人!”Frisk连忙按住Karla。

[那她算是什么!]

他攥紧了拳头,甚至身上的绷带都出现了要崩断的痕迹,他真的恨死Chara了。

“Frisk说的没错,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帮我们什么?先说好,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

[真相?]

“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G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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