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如果结界解除，我们回到地底世界后，你有什么打算？”
Frisk看着笑嘻嘻的骷髅，她有些难堪，对于之后的事情她从未多想，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和怪物们生活，哪怕自己本不属于这。
“没关系，你只是需要点时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出去后该干什么，真让人痛‘骨’。”
Frisk笑了，sans也有些愣神，他也没想到这样的烂笑话会逗笑她。
“意外的笑点哈……”
Frisk告诉sans，自己笑不是因为他的糟糕笑话，而是因为他像个“笨蛋”一样。
……
*滋滋~*
【警告⚠发生严重错误⚠】
【警告⚠…】
失败的实验，真是令人悲哀。
实验室被摧毁的破烂不堪，几乎所有玻璃制品都变为了碎片，到处都是散落的资料以及实验器材。
明明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却还是换不来属于自己的那份“完美结局”。
一场悲剧……
他失去了自我，鲁莽的代价。
他的冲动让一切都化为乌有，地底世界迎来了从未有过的空洞，听不到鸟儿的歌声，也没有花儿的绽放。
他……他是谁来着？
残骸之中，一颗奇特的“心”在那里闪闪发光，黑色的丝线环绕着他，紫色与红色的魔法包裹着他，而他散发出的阵阵幽光是如此令人熟悉。
他在消逝……
但他拒绝了。
那颗“心”猛然飞向空中，周围的实验溶液开始朝他汇聚，巨大的旋涡卷出狂妄的气流，黑色丝线将地上的液体牵引到了“心”上。
先是头，后是身体，汇聚的溶液逐渐形成了一个人形，一个蔚蓝的“水人”。
［我……］
他在思考，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记得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
［这是什么情况……］
他环顾四周，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
他集中精神，身体里的溶液开始冒出气泡，直到他的脸上出现了一双淡蓝色的“眼眶”。
［这是……］
是镜子，“水人”仔细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由“水”组成的人，身上的液体还在不断滴落，但液体落地的一瞬间又重新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我？这副身体……我怎么了？］
他有些迷茫，向后退去，可他的脚碰到了什么。
［什……是…是！］
他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几小时前他做了个糟糕的决定，实验的失败带走了一切，当时的他觉得一切都完了。
地上赫然躺着一个人类，银白的头发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白净的身体让人目不转睛，而那张面庞更是让他无法忘却。
［Frisk？］
是，或许不是，至少不像是记忆中的她，这位少女没有Frisk那般稚嫩，而是有着一份女孩独有的清纯，她就像是一幅世界级画作让人美不胜收。
［实验成功了？］
他还记得自己的所做是为了什么，他也记得……
［呃……抱歉，我得找件衣服……］
虽说他对Frisk的回归感到高兴，可眼下的情况实在尴尬，毕竟他现在是团“水”可以不用在意自己的外表，但Frisk却还是一丝不苟的躺在地上。
他从实验室的柜子里翻出几件衣服，大部分衣物都被撕碎了，不过有件蓝色衬衫和几条裤子还是完好无损。
他将衬衫给Frisk穿上，而他自己却穿上了一件灰色的兜帽风衣。
他将Frisk抱起，虽然她看起来身体比之前长大了不少，但是却意外的轻。
［Frisk……如果真的是你……］
想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很多记忆，并且刚刚发生过的事也在脑海中不断流逝，为此，他找了一个本子用于记录他的记忆。
［保护Frisk…不能失去…］
［好奇怪，好多东西想不起来…失忆吗？］
［我的名字是……］
［是……是怎么来着？］
他忘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但他没有管那么多，心里只想安顿好Frisk。
他再也不想失去她了。
他回到“自己”的家里，桌子上还摆着没喝完的番茄酱，壁炉上的小相框是两个骷髅和一个人类的合影。
［嗯？］
他看着相框，中间的人类是Frisk，旁边的高个子骷髅他想了一下才记起来是Papyrus，至于那个蓝色兜帽衫的骷髅……
他看不清他的脸，他想不起来。
［乐观开朗的骷髅Papyrus］
［曾经的人类孩子Frisk］
［银白长发的“Frisk”］
［穿蓝色衣服的骷髅］
［好混乱的记忆……］
他上了楼，二楼有两个房间，一个是Papyrus的，一个是“空”着的，Frisk被安顿在Papyrus的床上，一个“汽车床”，天真的高个子骷髅还幻想着开着它在地上的世界兜风。
少女依旧没有醒，银白的发丝散发出独特的香气，甚至还能看到些许微弱的光，虽然她的皮肤有些白过头了，可能是长期待在培养舱内导致的营养不良，不过还是能看到些许红晕浮现在她的脸上。
［我一会儿就来］
他来到隔壁的空房间，里面乱糟糟的，到处都是袜子，尤其是桌子旁边的墙角处，一堆各式各样的“垃圾”堆积在那。
［……］
他很熟悉这个房间，以前在这住过，可他依旧想不起来这间房的主人是谁，门外把手上的门牌不像Papyrus门上那样有着房主的名字。
又是一个相框，依旧是两个骷髅，一个Papyrus，一个蓝色衬衫骷髅。
与其说是看不清，更像是被人故意毁坏了一样，蓝色衬衫骷髅的脸像是用橡皮擦擦过一样，一片白茫。
［papyrus…sans？］
他感觉有些累，虽然身体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睡意却一直环绕在他的心头。
虽然他想到隔壁去照顾Frisk，不过考虑到个人问题，还是选择在这间房的床上睡了。
［感觉好累……］
……
他又一次来到了这个黑暗空间，只不过这次有些不同。
周围多了几个沙发和一个木制桌子，火焰灼烧的滋滋声从壁炉里传来。
“又来了……”
［谁？］
“谁？难不成你把我给忘了？”它端起金丝图案的茶杯喝了一口，看起来很贵，也许这套茶具是从哪“借”来的。
［我不明白……我们应该认识吗？］
“这样吗……不过算是件好事。”
“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这次离开后也请你忘了我的存在。”它放下手中的茶。
“好了，你可以走了。”
黑影伸出手打了个响指，可什么也没有发生。
“怎么……”
它又打了一次，还是什么也没发生。
［有什么问题吗？］
“是……很大的问题……”
黑影没法送走他，看来他对于黑影的力量已经有所适应了，这对它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既然暂时不能送客，那只能相互认识下了。”
“我叫Har。”
［我……］
［我不记得我叫什么……］
他有些失落，但他的情绪十分平稳，似乎对任何事物都保持着一种平静的状态。
“嗯……那真是难办，之前你也没有告诉过你的名字。”
［之前？］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啊……”
“之前你可总是闯入我的寒舍，只不过之前的你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那…之前的我是怎样的？］
“嗯……我记不清，不过这情有可原，都是因为你频繁使用我的力量，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
“还不明显吗？”它笑了笑，“你的记忆，而且继续使用还会影响到别人对你的记忆，虽然这股力量属于我，但不代表我是个例外。”
“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
Har瞬移到他的面前，用手戳了下他的胸口，明明是用水做的身体，可摸起来却是如同钢板一样坚硬。
“好好看看你自己吧，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了。”
黑色的丝线从Har的手中钻出，顺着他的胸口融入进去，顿时幽暗的光芒从他的衬衫里传出。
“差不多了，你该走了。”Har转身离开。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掉入了一团黑暗之中。
……
“醒醒！”
［呃……］
［你是……papyrus？］
他醒了，睡了一个好觉，橙色的围巾在他面前随风飘动，虽说窗户是关着的。
“你可算是醒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虽然是Papyrus，但他却像是幽灵一样，而且下半身不见了踪影。
［客厅的照片上有……］
“捏……莫非你能心灵感应？还是说有什么奇怪的能力？”papyrus沉浸于幻想。
“不过你睡得可真死啊！就像我的兄弟一样。”
［你兄弟？］
“对啊，这是我兄弟的房间，不过他是真的懒，很抱歉让你睡在这样乱糟糟的地方。”
［是吗……话说你兄弟是那个穿蓝色衬衫的骷髅吗？］
“没错，他叫sans，是这里的哨兵，不过他总是擅离职守。”想到这，Papyrus有些烦闷。
［sans？］
很熟悉的名字，只不过他想不起来，只觉得这个名字对他来讲意义非凡。
“对了！那个睡在我床上的人类是你的朋友吗？”Papyrus两眼放光，一是因为他做梦都想和人类交朋友，二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样貌的人类。
［是的，她叫Frisk］
“捏？”Papyrus的下巴快掉下来了。
“捏？！！！！”他又将下巴装回去了。
“F……Frisk？！她不是……还有……怎么会……”Papyrus有些语无伦次了。
[拜托，别这么激动]
Papyrus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因为没有下半身，导致他就像一座雕像一样。
“她真的是Frisk吗？”
［是的，如假包换的人类，至于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我就不清楚了…］
“是这样吗？看来Alphys的实验终于成功了。”Papyrus眼里泛起了泪光。
他没有说话，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浮现在眼前，形成了一座金银相间的长廊。
［这是……］
长廊两旁的墙上布满了画框，大部分都是空着的，那些有所画面的画框里存放的是他的记忆，包括刚刚想起来的关于Alphys这位皇室科学家的。
“怎么了？”Papyrus拍了拍愣在原地的他，他瞬间从这『记忆长廊』中退了出来，看来这种幻想只有他自己看得见。
［没什么，有些失忆，刚刚在想些事情］
“失忆？真糟糕！忘记自己重要的东西这样，想想就很可怕。”
“不过伟大的Papyrus可以帮你找回你记忆的！捏嘿嘿嘿！”
［谢谢……］
“所以，为什么你会认识Frisk，还有当时是指实验的时候吗？可我不记得地下世界有你这样的怪物……”
“对啊，说起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
他不记得，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只清楚自己不能再失去Frisk了，这对他来说很关键。
［Karla］
不知为何，一个从未有过的名字从他脑海里出现，完全是陌生的，可他确定这就是他的名字。
“Karla？好奇怪的名字……不过你能想起自己的名字就说明你的失忆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气氛十分“捏嘿嘿”。
［好的方向吗……］
他不清楚，这名字也只是临时想到。
他拜托Papyrus帮忙照看Frisk，以Papyrus的情况，若是出了什么事幽灵Papyrus应该也能立马飘着找到他。
［那就拜托你了］
“当然没问题！Frisk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Papyrus忙着去做意大利面了。
［接下来，就需要好好看下地底世界的情况了］
……
Karla来到实验室，地上的实验溶剂都干了，毕竟绝大部分都在自己身体里。
［让我看看……］
他将地上散落的实验资料收集起来，很多都被毁坏了，不过还是有一部分能够看的清。
【第20次实验，这次生命体出现的排斥反应降低了，这是件好事，但是我的材料仅剩不多，可能无法再维持能量平衡了，或许之后只能靠运气了】
［……］
他陷入了沉思，『记忆长廊』再次出现在眼前，关于实验研究的记忆乱作一团，可他清楚的记得实验只进行了一次。
无数的“第一次”。
［出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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