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很疼。
这是工藤新一唯一的感受,只觉心窝处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的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双耳像堵了一团棉花只是隐约感到周遭很嘈杂疼痛是唯一清晰的感受,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这种濒死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很微弱的光,一闪一闪,使他全身细胞都放松下来体内暖乎乎的,工藤新一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清明了,于是他开始思考:
我在哪?
我究竟是怎么了?
工藤新一接连抛出了两个问题,却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他根本没有张开嘴,他有些明白了自己这是昏迷了,但是现在他清醒了过来。
可是为什么睁不开眼呢?
工藤新一使着劲,眼皮却像灌了铅一般,丝毫未动,而且越来越沉了。他又尝试着调动眼珠,眼球绕着眼眶转动了一周,骨碌骨碌,灵活的很。
工藤新一突然想到了一种不美好,但很现实的可能性:
我不会失明了吧?
然而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消了他的想法,他感觉有一股强光在他的眼皮灼烧着刺激着他的双眼生疼,他紧咬牙关,猛地睁开眼。
“诶?你醒了啊。”
工藤新一听到耳边响起很陌生的声音,是女孩子的,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转过头,看到了一张极漂亮的脸。
两弯细长的柳叶眉,一晚含笑的月牙眼,唇红齿白,肌骨莹润,栗色的发丝自然的垂到锁骨上,更重要的是,她的虹膜是銮金色的!
有这种颜色的眼睛吗?工藤新一心想,不过现在他无暇顾及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然而在他要张口询问之前,又有一个容貌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冰肌玉骨,生有着一双银灰色的眼睛,眼尾狭长,与她的同伴相比,她的气质要清冷许多。
“那个日本人醒了?”刚刚进来的女人问。
“刚醒呢。”同伴回答。
“那个,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工藤新一谨慎的开口这谨慎的开口,这两个女人他并不认识,但似乎也不是坏人,可能是医生,因为灰眼界的女人穿着白大褂。
“濒死的人待的地方。”灰眼睛的女人回答,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情绪,她的同伴轻轻推他的同伴轻轻推了她一下,似乎对她的回答有些不满,“你这样说会吓着对方的。”
事实上工藤新一确实被惊着了,他先前的感受并没有错,他快死了,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矛盾点便产生了。这两个女人和他目前都是呼吸平稳的状态,金眼睛的女人脸上甚至带着粉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歉啊,我的朋友说话向来都比较直接,希望你不要介意,”金眼睛的女人说道,“不过她说的没错,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濒临死亡。”
“所以这里只是一个虚构的世界,其实是不存在的?”工藤新一逐渐明白过来,在得到女人的肯定后,他感到有些头疼,他是个唯物主义者,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人的生命只有两种状态:活着或者死亡。
现在有一群(对于人数,工藤新一目前还不确定,他只是从“世界”这个词中模棱两可的推断出,来这里的人不在少数)濒死的人聚集在一个虚拟的世界,工藤新一表示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而在冷静下来后,工藤新一又有些心酸,竟有这么多濒死的人。
濒临死亡世界与生和死之间的一种状态,处于这个阶段的人们依旧活着,但也切实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垂死挣扎,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层折磨。
-(待续)